是尸体一具了。”敖梧压了压,终于还是没按住自己心里的火气,杭十七明明吃过亏,却完全不长记性,依然这么不把自己的命放心上,做事随心所欲,不经大脑。
“我没想到会那么危险。我以为我能应付的。”杭十七不服气地在心里想:再说我不是没死吗?我还把鬼血藤干掉了呢?应该是立功了才对,敖梧非但不表扬,还骂人,不讲道理!
“你是兽人,不是野兽,行事能不能动动脑子?你这样下去,迟早因为嘴馋害人害己。被欲望驱使是意志力薄弱的体现,克己才是霜狼应有的美德。”
敖梧起身打开车门,自己跳下马车,对上面的杭十七说:“罚你在马车上禁闭一天,希望你能记住这次的教训。”
敖梧说完下了车,关上门。他甚至没有锁车门,也没有吩咐人来看着杭十七:“你尽可以跑,但这次跑了,就不用回来了,也不必继续留在霜狼队伍里,去找你觉得自由的地方去吧。”
“啊,还要禁闭?”杭十七委屈地趴在车里,小声哔哔:“克己是霜狼的美德,可跟我这只二哈有什么关系。哼,我现在就跑!”
“不回来就不回来,我又不是非要留在北境!”杭十七在车上跳着脚转圈。他思来想去,觉得马车前门一定戒备森严,逃跑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还是得换个方式才行。
他打开车窗看看,周围也都是人,不安全,不安全。
最后杭十七把目光瞄向了车底。如果在这里挖个洞,在马车行进过程跳下去,不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嘿,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几个小时候,累得满身大汗的“小机灵鬼”杭十七咸鱼一样瘫在车厢地板上。地上的木板被他刨开一个大洞,但他没想到的是,下面还垫了一层石板。他指甲都快磨平了也没搞定,偏偏之前的匕首还被他丢在沼泽了。
这个洞挖不开,杭十七又换了个策略,他可以在马车侧沿和地板的缝隙间开洞。
他正准备动手,忽然间前车门传来声响,连忙把自己挖得洞挡住。
“杭十七。”敖镜端着晚饭从车门探出头来:“我来送饭。”
“谢谢敖镜哥。”杭十七活动了半天,倒真是饿了,端起食物狼吞虎咽起来。
敖镜看杭十七委屈巴巴地扒饭,叹了口气,杭十七人不坏,就是性子实在和他们这些从小在北境长大的霜狼差的有点多,不过这也是生活经历导致的,倒不能全算杭十七的错:“老大其实也是担心你才会发这么大火,你别跟他生气,明天出来乖乖认个错就好了,嗯?”
杭十七点点头,道理他都懂,相处这些日子也算愉快,但可能他这样一只二哈,和霜狼真的不适合生活在一起吧,他就是喜欢随心所欲地生活啊。敖梧那些规矩,再给他十年也学不明白。
等敖镜走后,杭十七就变了兽形,用牙开始在马车后端与地板的接缝处连咬带抓。这回没过过久,就成功在车后挖开一个洞。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车队虽然晚了一会儿,还是按计划赶到了修整的城市。马车被停靠在马棚里。只在马棚外留了看守。其余人都回了楼里。
夜深人静,杭十七从车后探出脑袋,周围有些黑,没有点蜡烛,空气里有稻草和马粪的味道。
他往前挪了挪,准备从自己挖的洞里钻出去,结果刚钻了个脑袋,就发现车尾处有用来加固的横杆,脑袋正好卡在横杆之间,伸不出去,也缩不回来,就算他变回人类,也刚刚好是脑袋在外面身体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杭十七:我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