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一股脑的将话往外吐,七陌却在一旁紧紧瞧着他家主子的神色,冷如冰刃,眉拧成一股。
秦杨不知,他是知道的,主子的母亲当年自尽,正与宣德有关,这么些年,宣德就跟从这世上蒸发了般,根本寻不到。
大人寻不到,飞潜与侯爷也寻不到。
七陌与秦杨离开,去歇下了,谢晚亭立在那里,久久没有挪动步子。
这么多人都寻不到的宣德,却出现在临安城,在一家糖水铺子里将巫行营如此重要可以号召天下巫行营众的那对玉貔貅交给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他是如何想的?
他知道楚楚是公主,将信物交给她,还不让她告诉任何人。
所以,宣德会出现的,只是还未到时候,他若出现,一定会来寻楚楚的。
“谢晚亭。”
楚楚如高山流水爽朗的声音唤着他,她刚去锦州街市上买了好些这里独有的吃食,还有各色礼物,打算着带回上京去,经过府衙时,就想着来见他。
男人暗沉的面色瞬时收了起来,向她行来,语气温和:“楚楚,我正要去找你。”
她轻笑着,脖颈间的狐狸毛被她的笑声呼的来回飘动,她扯着他的手,问:“你可要同我去木棉街,我让秋嬷嬷蒸了桂花酥酪,还专门给你做了糯米团子。”
谢晚亭微眯了下眼,似是不忍打断她的欢喜,问她:“你最近似乎很喜欢锦州?”
她应着:“待的久了就习惯了,习惯了就觉着这里还挺不错。”
谢晚亭看着她,抚了下她鬓角的碎发,说着:“楚楚,我们该回上京了,还有一月就要除夕,现在出发,路上你若是想在哪里待上几日,正好还有空余时间。”
楚楚瞧着他的神色,缓了缓心神,应了声,“好,我等下回去就让他们收拾物件――何时出发?”
他眸光微暗,“我先跟你说发生了何事,你来决定何时出发。”
楚楚感觉到了危机,收了笑意认真听他说着。
“先前我在临安派去武宁县寻金秀儿的人回来了,他们寻了好些日子,才发现金秀儿当初被你的人刚送回武宁,就又被人带走了。”
“带走她的人,是皇后娘娘派来的,我猜想,皇后是发现了你母妃与裴远的事,才会寻到金秀儿将她带去上京。”
楚楚慌了神。
母后与母妃向来不合,若是能发现母妃的隐晦事她自是不会放过,她缓了缓心神,对他说:“谢晚亭,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不对,你若是留在锦州还有事要处理,我可以自己先回去的,你不用陪着我。”
她知道,谢晚亭会陪着她,可她不想耽搁他的事。
谢晚亭揽住她,以让她的慌乱可以平复:“楚楚,锦州的事已经处理完了,剩下的交给宁序就行,只是,你想好回到上京后要如何做了吗,你母妃与裴远之事是事实,皇后既然能寻到金秀儿,这些年你母妃与裴远一直有来往书信,而且你母妃前些年还经常回临安,陛下若因此治罪,你要如何做?”
他在为她理清头绪。
她抬眸看着他,低声说:“我不知道,我相信母妃自从嫁给父皇后,虽是与裴远舅舅有书信来往,却是没有任何私情的,我只是想陪在母妃身边。”
所以,她信母妃与裴远后来没有私情,她信,信自己是父皇的女儿。
所以,那日秋嬷嬷与她说了那些话后,她才会没有留谢晚亭继续在她房中。
男人应着她,“明日一早回上京。”
“楚楚,我还要去见一下锦州知府,你先回木棉街,我忙完去找你。”
“嗯,好。”
――
她来锦州城时带了两只箱笼,收拾回去的物品时愣是三只箱笼都没装下,她立在屋内,瞧着白苏紫芍忙活个没完,却没瞧见秋嬷嬷,她四下瞧了眼,问:“秋嬷嬷呢,她去哪了?”
白苏一边往箱笼里放着东西一边随口说着,“嬷嬷说她来锦州还未去街上走一走,适才出去了。”
楚楚应了声,眸中有些不解,不过也没多想。
白苏紫芍两人合力要将一只箱笼合拢锁上,却是怎么也合不上,偏偏公主还不让再去置买只箱笼,只能硬挤了。
云裳在一旁瞧的费心,直接走上前,只是拍了一掌,那箱笼瞬时合上了,惊得白苏紫芍都佩服的瞧着她。
楚楚在一旁轻笑,“云裳,日后回到上京,你教她们两个练练武。”
云裳见她眉眼含笑,打趣着她,“公主,我教你,你练不练?”
楚楚下意识摇头,“我不练,我学学骑射就好了。”
云裳凑到她跟前,痞痞的跟个男人般与她说着,“公主,你这身子骨太弱了,大人是习武之人,战场上勇猛着呢,这床笫……定也一样,你得练练,不然哪受得住。”
楚楚被她打趣的脸色泛红,伸手就要去打她,可她的拳头落在云裳身上就跟棉花团一样,“你――你一个女子家,怎么说这些话,你这模样像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