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离舟心跳如擂鼓,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这本修真小说的男主是三徒弟,两外两位徒弟和‘晏离舟’一样都是配角,他们出场很少,作者只用少数几章介绍了他们的出场以及后续发展。
晏离舟看书囫囵吞枣,‘晏离舟’出场后,他还没挨过过渡章,就被这与他同名的傻逼师尊气得半死,他迫不及待去评论区翻剧透,以至于脑子里只有长评剧透,而没有文里的内容。
原主什么时候下令把祁白茶关进柴房,还让人毒打他的?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祁白茶被门外弟子点拨,反应过来后继续在晏离舟怀里挣扎,“你放开我。”
这要真放开了,那他就更没有挽救的机会了。
晏离舟没听祁白茶的话,反将他箍得更紧,双臂特意避开他身上的伤口,掌心垫着他的后脑,不让木柴的尖刺戳着他的脑袋,话里夹着不悦:“你还伤着,想要让我放你去哪?”
晏离舟猝不及防对上祁白茶满是怨怼的目光,他心里心虚,面上却不显,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他移开了眼睛。
被晏离舟抱在怀里,祁白茶只觉得浑身不爽,他痛苦地咬着后牙,吞下喉间苦涩。
如果晏离舟此刻看过来,能看清他眼里的清明以及强烈的怨恨,像是浓得化不开的黑雾,这不简单是被关柴房,挨了几顿严刑拷打能有的恨。
“二师……”屋外弟子的喊话乍然被打断,同时也惊扰了屋内各怀心思的两人。
晏离舟闻声抬头,一抹绛红落入他的视野,突然出现的男人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身材颀长,红衣束发,五官 丽,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浅笑。
在众人目光中,他抬手捞走身旁弟子手中的长靴,朝着两人走来。
晏离舟没见过这个男人,男人在他身前站定蹲下,不由分说就抓起他的脚。
晏离舟一惊,下意识就抽回自己的腿,却被男人紧紧拽住。
“怎么,几日不见,离舟就和我这般生分了?”男人挑眉,说话间用术法拂去晏离舟脚心的灰尘,替他穿上了靴子。
晏离舟:“?”
“真的不认得我了?”男人稀奇地打量着他。
晏离舟呆滞:“你是……”
男人勾唇轻笑:“我叫朝漉,是你的道侣。”
这话一出,屋内屋外众人都震惊地瞪大双眼。
晏离舟是最吃惊的那个,作者没说原主还有个这么漂亮的男朋友啊?
配角就那么不被重视,连这点信息都要省略了?!
朝漉看清他的反应,和他手里抱着不肯放的少年,带笑的脸僵硬下来,眉头紧锁,声音也加了层哀怨:“我不过下山去办个事,你就有了新欢。”
晏离舟被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扰乱了节奏,刚才面对祁白茶时的勇气瞬间打散,结巴了:“我、我……”
晏离舟被朝漉拽起,整张脸都被按进怀里,晏离舟想要逃脱,却抵不过朝漉的力气。
“我听人说你被雷劈了,事情都没处理完就赶了回来,”朝漉难过道,“你脑子坏了也就罢了,为什么连我都不认得,却要护着他。”
无尘仙尊说他脑子坏了,晏离舟还很庆幸,这样他就不用在别人面前伪装成原来的‘晏离舟’,但……一个两个都说他脑子坏了,这很不尊重人的好吗!
朝漉:“你从前见到我就喊二哥哥,现在新人胜旧人,连个名字都叫不出口了吗?”
晏离舟:“……”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从前叫人家小甜甜,现在翻脸就不认人。
晏离舟勉强从朝漉怀里露出双眼睛,不明白他后半句话的意思:“什么?”
朝漉指着柴堆里的祁白茶,恨道:“你忘了?这小子前几日夜闯碎雪峰,想要对你不轨,被霍擎给擒住,我原以为是个采花贼,还怜惜你被人轻薄,没想到你俩早就暗通款曲了。”
晏离舟脑子和嘴巴一样结巴:“……误会。”
朝漉:“你不认得我,却认得他,要说你们没有什么关系,我可不信。”
晏离舟:“我、我们真的没有关系。”
朝漉抓起晏离舟的手,厉声质问:“没关系?那你为什么只记得他?为什么听到他被人打了,连鞋都来不及穿就来找他?为什么在我面前要这么护着他?”
朝漉痛心疾首:“离舟,你可真薄情。”
晏离舟:“……”
祁白茶一直沉默地欣赏这场闹剧,听到朝漉的这番话,他控制不住,目光不由落在两人纠缠的手上,晏离舟白皙如玉的手背被划出几道血痕,上面还沾着一些粉尘。
被关在这里那么多天,祁白茶怎么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是霍擎特意准备的荆棘刺。
晏离舟刚才搂他的时候,难道一直在护着他的脑袋?
晏离舟被朝漉质问得快要哭了,他要怎么解释,自己根本没有那种想法,也没做过那种事。
朝漉看着他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