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时常去找你。我听秦文和说姐夫人挺好,脑瓜子灵做事也踏实。”
安身空地进一步狭窄的钟月翘头冲钟莲低呼:“你别扭了,我都快掉下去了!”
在钟莲未行动时,钟兰已朝她那方挤了,让钟月往里边挪挪。
重新躺下才后知后觉钟莲竟然和秦文和有交往。
记起有段时间贞娘跟郭氏学刺绣之事,突然她打了个机灵,该不会学艺是假作为为真吧?!
想到两人的脾性,钟月觉得自己的推测九成正确。
天啊,将来她岂不是要喊钟莲二表嫂?看来得趁那丫头出嫁前,好好折磨折磨她。
……
并排躺着的三人聊的正搁兴头上,只听房门吱妞一声,看是小杜氏进来了。
“月月,莲莲,你俩去陪奶奶说会儿话,我跟大姐说点事。”
见此情形,钟月立马猜到小杜氏接下来要说什么话题。便二话不说利落地从床上起身,并催促钟莲赶紧穿衣出去。
“这么晚了大伯娘要跟大姐说什么,咱俩还听不得。”
钟月扯着脚步迟缓的钟莲,附耳低言:“别急,等你出嫁那天,三婶自会同你说。”
“呀,羞死个人,我才不愿嫁人呢!”
“那某人可不得急死。”
“不和你说了,我找奶奶去!”
……
钟兰出嫁,钟姓女孩不能随着花轿跟过去。
站在人群中目送轿子远去,钟月莫名有丝伤感,慨叹是不是自己老了,受不得离别。
铺子生意不能停太久,八月十七钟月和秦氏连带钟莲便回了城。
小杜氏和郭氏还需等钟兰携新夫三日回门后才能返城。
这次钟家办喜事曾家三房未如之前找人代礼,而是曾子辰的继母杨春花亲自来送的礼。
从她口中获悉曾子辰没回来过节。
钟月知道曾子辰八月十四院试结束,想来考试太费心力,在京都修养两日再归家。
可让人纳闷的是自她回城后便没见对方人,包子也不来买了。
若非知道他已经归返郑县,都以为人家在京城悠闲的毕业旅行呢。
难不成考砸了没心情出来?有这种可能,否则曾家老太太早就按捺不住出来宣扬了。钟月心烦意燥揣测着。
一语成谶,半个月后敲锣打鼓的报录衙役没去曾家报喜。
考不上就再考呗,才十五岁怕什么,还有那么多鹤发老童生呢,她想对曾子辰说。
可关键得见着人才行,钟月急得在心里把曾子辰臭骂了一顿。
……
“咋瘦成这个鬼样子,是功名重要还是命重要?亏你还读过书,不晓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么……”
曾子辰微微低首双眼溢满笑意听着立在田间的小丫头疾风骤雨般的数落。
秦氏也被女儿的行为震的愣了愣,怔过神来立即拍拍她制止住。即便曾子辰不在意,可落入行人耳中成什么样子。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转而又勉强笑对着曾子辰:“子辰,月儿就这臭脾性,可别往心里去。”
被秦氏拍醒的钟月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眸中闪过一抹懊恼。
可看到曾子辰那个颓废的样子,就是忍不住想发脾气。
曾子辰忙说:“怎么会,二婶。我晓得月儿说这些话是为我好,再者她说得句句在理。”
秦氏端详见之不像生了恼的样子,遂放下心来,关心嘱咐道:
“田野清晨风大,别呆太久,读书的事先不急,把身子骨养好再说。”
曾子辰忙点头应诺,转目见钟月蹲下/身子继续给白菜秧捉虫不再理他,嘴角弧度轻不可察向上翘。
钟月知道曾子辰在望着自己,想他病歪歪的样子,且值深秋寒气渐浓,抬头睨着他没好气说:“领会民生又不在这一时,赶紧回吧。”
说完,默了默叫住转身的曾子辰:“等等……你还有两卷书在我那,过两日得闲取了去。”
曾子辰听闻她的话,眸光登时一亮克制住欣喜之情。有不明就里的秦氏在,客套了几句便离开了。
……
满怀愉悦心情的曾子辰刚走到院门口,神态重现外出时的凝重。
步入院中听见曾老太太和春花在说他。
“什么人呐,子辰这次没考中,下次就不能中了?”曾老太太十分气愤。
“哎,夏里正府上近来也没什么动静。”媳妇不合时宜地抛出更令老太太郁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