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丽娟不敢置信的看向白如松。
她嗓子冒烟了,整个道上都能听到她的声音,听不见?耳背吗?
非常怀疑姑父是不是在耍她玩。
可见他真的一脸毫不知情,视线落在牛车上的知青,指着他们:“他们肯定听见了。”
“孙知青,你可别乱说,我们可没听见。”
“对啊,我们哪里听见了,要是听见了,能不告诉村长?”
“孙知青,你这样就不对了,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怎么能拉上我们和村长呢?”
“就是啊。”
孙丽娟张开嘴,想要辩解,发现喉咙哑的都已经说不出话了,急的手舞足蹈。
白如松打断她道:“好了,好了,丽娟啊,赶紧上车吧啊,姑父知道你想要道歉,可你现在嗓子都哑成这个样子了,等你好了后再道歉啊,咱们不急。”
他娘的,谁要道歉了啊!!
孙丽娟都要气炸了,可自己就是说不出话,干脆放弃了,忍住一肚子的气爬上了牛车,也不管脏不脏的了。
上了牛车后,还狠狠的瞪了一眼阿宝。
都怪这个死孩子,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这么的狼狈。
白如松再次甩起牛鞭,牛车缓缓的往前行走,不过大概2、3分钟,他们就停下了。
“各位,我们到村子了啊,都下牛车。”
知青们一听,同时把视线落在了孙丽娟身上。
只见孙丽娟的脸狰狞扭曲了,胸口也被气的剧烈起伏。
村长牛啊,这哪里是姑父和侄女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呢。
这下也好,他们不用担心得罪了孙丽娟,会被穿小鞋,大家可劲的造起来吧。
大家陆陆续续的下了牛车,阿宝也跟着下车,牛车前白云舟和霍延龄都伸出手要去接住她。
阿宝叉着腰:“不用,阿宝能自己下去。”
开玩笑,以前她可是能从两层楼飞下去的呢。
阿宝往牛车边走去,一摇一晃的,许是坐了太久,有些腿麻的缘故。
就在经过孙丽娟的时候,孙丽娟眼里闪过歹毒,在阿宝没留意的时候,悄悄的伸出了脚。
可,下一秒传来的却是女人的尖叫声。
“啊——”
尖叫声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孙丽娟抱着自己的腿,痛的缩在了一起。
她崩溃大哭,本就嘶哑的喉咙,现在变成了一副鸭公嗓:“你个小贱种,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把我的脚板踩断了,姑父,你要给我做主啊。”
“姑父,你带我去找这个死贱人的家长,这事儿没完。”
某个小团子生气了,脸都气成了河豚一样。
“明明是你自己伸出脚来,关阿宝什么事儿?阿宝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踩断你的脚板踩断呢?”
“还有还有,告状这种事,只有小屁孩才干,大丫头,你今年多大啊?阿宝今年3岁半了,都没你这么会巴巴。”
上一次污蔑阿宝的人都还在公安局呢,怎么又来一个。
现在的人都这么不自爱吗?
“呵。”
一声冷笑传来。
白如松和白云舟同款的黑脸,那冰冷的气势压了过来。
“你口中那死贱人、小贱种的家长就是我,我是阿宝的爹。”白如松声音如寒冰一般。
而他说出的话,更是如冰锥一样,扎进了孙丽娟的身体里。
孙丽娟人都傻了。
“什…..什么?”
姑父不是就三个儿子吗?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女儿了?
那几个知青都抱着胸口在一边冷漠的看戏,差点没给她愚蠢的行为给笑死。
啧啧啧,这个孙丽娟就是个没脑子的。
简直就是在她村长姑父的脑袋上跳舞,现在好了吧,作死作到祖宗门上了。
“云舟,拿钱给她。”
白云舟从兜里掏出10块钱,走到孙丽娟的面前,毫不留面子的丢在她脸上。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阿宝的哥哥白云舟,这钱你拿好了啊。”
孙丽娟身子一抖,慌乱的接着钱,头都不敢抬一下。
“还不下牛车?是觉得牛车香了?”白如松冷嗤道。
一声呵斥,孙丽娟哪里还敢耽搁,赶紧下牛车。
等了一会儿,以为这件事儿算是过去了,可是下一刻,她是真的要气晕了。
白如松朝着一位晒的乌黑,面慈的老人招手:“李叔。”
“咋啦?”
阿宝看见老人家,笑眯眯的跑过去,抓了一小把的瓜子:“李爷爷,给你解解嘴。”
“哎哟,爷爷不吃啊,阿宝自己拿去吃。”李爷爷笑着推了回去。
阿宝塞进他的手里,就跑到了白云舟的身后躲了起来。
白如松指着孙丽娟:“李叔,这个女知青,麻烦你送去镇上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