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平静地听他说完,眼底浮现一抹淡讽的笑意,语气似随意,“如果我就要她呢?”
时崇脸色微僵,“阿衍,我真搞不清楚你怎么想的了。”
谢衍轻笑,“你说得对,我对她确实算不上喜欢,但看到你为她这么费尽心思,我对她又多了几分兴趣。”
时崇的脸色彻底沉下来,看着他的眼睛在镜片下露出寒色。
谢衍却淡然回视他,“时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什么东西都是抢来的香?”
这话真是嚣张到了极致。
时崇再也伪装不下去,冷笑,“这样下去,你也别想全身而退,玩个女人而已,至于吗?”
一开始他没想到,谢衍到了现在还要跟他争,他大费周章想要制造孟荔假死,足以说明他对孟荔的势在必得,谢衍再咬着他不放就真的是要跟他结怨了。
谢衍不露声色,原话回他,“问你自己。”
一时间,空气都静默了几秒。
但时崇最后没有松口,冷着脸走了。
他去了孟荔那里。
她还是病弱地躺在床上,整个人看上去恹恹的,身体纸一般纤薄脆弱,像是随时会香消玉殒。
他在床边看她,她吃了药后睡着了没反应,他就这样盯着她瞧了很久后,突然俯身一把把她领口扯开。
孟荔瞬间惊醒,看到眼前的场景,惊呼一声后慌乱地拽自己的衣服想要遮住自己。
时崇却自己先停下来了。
他看着她身上残余的痕迹,脸上闪过一抹厌恶和痛恨,将她又丢回到床上。
这几天,他不是没想过把她睡了,可是,只要一看到她的身体,一想到她跟谢衍睡过,他瞬间半点冲动都没了。
只觉得恶心。
他盯了她这么久,为她设了那么大的局,连舅甥情谊都不顾了,最后却是为谢衍做嫁衣。
而他,只得到一个已经被玩过的二手货。
孟荔也发现了他对她的嫌恶,他的介意。
她喘着气松开手,平躺着冷冷地看着他,不再反抗。
她的目光在时崇眼里有些挑衅,时崇阴鸷地盯着她,手抚摸她的脸,蛇一样游走,声音森寒,一字一句地说:“真想把你这身脏皮给一层一层扒掉。”
她不语,只偏了一下头躲他,露出的细白脖颈像是一握就断。
时崇看着,忽而咬牙,手往下直接用力掐上去。
孟荔的脸上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但直到脸都憋红了,都一声没吭。
他冷冷地看着她,在她快要断气时,才猛地松开她摔门而去。
孟荔则趴在床上剧烈地咳嗽着,每咳一次腹部肋骨处都传来震痛,她捂着肋骨,咳都咳不动了,只剧烈喘息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过气去。
保姆闻声赶来,扶起她的身体给她喂水,她猫一样小口小口喝下去,才感觉缓过来点。
保姆放下她让她躺好,拿纸给她擦下巴上的水渍。
她缓缓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
或许真的是有人抢的东西才是最好的,谢衍这次盯着时崇不放。
以时谢两家的关系,他们二人不可能直接闹翻。
且谢衍也没打算让这件事曝光出来牵扯到他,给他惹一身腥,所以没明着抢,只是暗中给时崇施压,使绊子,让他无法顺利地把孟荔转移出国。
但时崇等这一天等了很久,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并不妥协。
直到他接到他大哥时东的电话。
接通后就是时东的质问,“阿崇,我手下的人发现孟荔的尸体被人调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不是你一手操办的吗?”
他大哥声音异常严肃,唯恐时珍希下毒害人的事情暴露。
时崇阴沉着脸听完,开口时声音却是着急的,“竟然有这种事?我现在也不清楚,大哥等我了解一下情况再给你回电话。”
时崇应付完,挂了电话后,手用力握紧,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肃杀的戾气。
他沉默良久终于做出决定,叫了下属过来给他找了一个背锅的。
傍晚的时候,时崇去见了时东,同时带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到了后,男人被扔到地上,男人哀嚎着让时东饶过他。
时东看到,认出地上躺的人是弟弟的助理,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时崇一个眼神看过去,命令男人,“你自己说!”
男人对上他镜片后冰冷的眼神,身形一颤,带着哭腔喊叫,“大时总,时总让我去办那件事,但到了后,我发现那女人还有一口气,又加上她长得实在好看,我想我到现在也没娶媳妇,一时鬼迷心窍了,才干了偷梁换柱的事,我知道我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看在我这么多年对时家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就饶我一次吧!”
男人声嘶力竭地喊叫,喊得时东直皱眉,弄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什么后,眉头皱得更紧了,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