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为离得近,他看到她脖子到胸口处的咬痕。
保姆刚才有给她擦身进行物理降温,结束后衣服后没有拉好,所以时崇看得特别清楚。
时崇脸色沉下来,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他还是冒险打电话叫了个医生过来。
一番检查后,医生给开了药,并委婉提醒他夫妻生活需要节制。
时崇没说话,让保姆送走医生,盯着躺在床上的孟荔看。
突然,他眼中划过一抹厉色,俯身抱起孟荔,到浴室门口一脚踢开门进去,将她扔进浴缸里,接着打开水浇下去。
他没有调水温,都是冷水。
昏迷中的孟荔一下子冷醒了,睁开眼睛时,脑子昏沉得像是一团浆糊,全身都在痛,明明感觉到冷,却没有一丝一毫挪动的力气。
直到她看清了面前那张脸,她瞬间满脸惊恐地用尽全身力气想要躲。
时崇就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她,发现她要跑时,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回来,冷声问:“躲什么?脏成这样不泡干净就想躲?”
说着就狠狠地把她按在水里。
孟荔被按下去后,就再也没有起来一次的力气,身体窝在水里瘫软着,一动不动了。
时崇俯下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阴沉着脸色,从喉咙里挤出咬牙切齿的声音,“我以前对你不好么?孟荔,我对你还不够好么?一定要去勾搭谢衍?你怎么那么贱?就那么喜欢被谢衍当发泄的工具?你知不知道他就是玩你,根本没把你当回事?”
孟荔耳朵里嗡嗡响着,湿着一张脸看着他。
这会儿,她已经不似刚醒来时那样慌张,只冷冷地盯着他看,脑子里却冒出医院门口谢衍的车调头离开得画面。
但很快,身体上的冷和痛一点点将她的精力抽干,她的眼皮再一次重得抬不起来,双眸沉沉阖上,什么都想不了,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胸口起伏的幅度也开始变小。
时崇发现,脸色微变,忽而俯身将她抱起来,到外面后直接将她放到床上,侧目正好看到听到动静闯进来的一脸惊恐的保姆。
他毫无慌乱地取下眼镜,刚才孟荔挣扎时,她身上的水溅到他眼镜上,他拿出张纸,一边擦镜片一边说:“按着医嘱给她用药,要是我下次来她没好转......”
时崇没说完,只冷笑一声,把擦好的眼镜重新戴上,看了一眼床上湿漉漉的孟荔后,转身与保姆擦肩而过离开了。
他那一笑着实把保姆吓住了,头皮一麻差点软到在地上,等听到外面的关门声时,才心有余悸地去帮孟荔脱她的湿衣服。
察觉孟荔身上冰冰凉后,她脱得更快了,脱完之后看着她身上那些痕迹老脸一红,才把她擦干,用被子裹住艰难挪开后,又拿了新的被褥换上,让她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做完这些,她拿了药来喂给她。
喂好后也没睡,守了她一整夜给她擦拭身体。
她这么尽心尽力,一丝一毫都不敢懈怠,第二天晚上时崇再来时,孟荔总算不再昏迷,但发着高烧又被泡到冷水里,整个人元气大伤,瘫在床上起不来,苍白得像纸一样,还不停地咳嗽。
时崇坐在床边,抬起手摸她的脸。
孟荔把脸转过去,又开始咳嗽,纤细的身体颤抖着,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痛苦么?”时崇收回手看着她冷笑,“这都是谢衍带给你的,也是你犯贱的结果。”
孟荔不理他。
她很早就知道,他根本不会听她说的话,说什么他都有自己的逻辑,既然那样还不如不说。
“等过了这两天风头松了,我送你出国给你换个身份,每天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在家里等我可以吗?”
孟荔不说话。
时崇一把捏住她下巴逼她看着他,冷声问:“问你话呢,哑巴了?”
孟荔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喜欢谢衍哥哥。”
她这两天就没说过话,开口时声音又沙又糯,听上去很乖巧,可却令时崇脸色大变,直接扬起了手。
但看着孟荔苍白的脸,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孟荔无所畏惧,轻声说:“我就是喜欢谢衍哥哥。”
说完后,她又一次忍不住地捂着嘴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时崇的手在空中握成拳最终没有打下去,面色也一点点恢复冷静,“等出了国,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爱上我离不开我,至于你现在这副肮脏的身子,我也想出来个好办法???,不如我带你去补个膜吧?这样我就能忘记你跟谢衍搞过。”
瞬间孟荔连咳嗽都忘了,瞪大眼睛看着他。
她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像是急眼的小兔子。
时崇看着她的样子,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扶了下眼镜,唇边溢出一抹斯文的笑,“我这个办法不错吧?嗯?”
孟荔看着他的笑,只觉得毛骨悚然,她眼泪掉下来,捏着自己的手攥成小拳头,给自己壮胆一样地说:“你一定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