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原本靠坐在沙发上,手臂搭着额头,整个人说不出的慵懒。
听到林程这句话,眼底掠过一抹冷然暗色,放下手臂,“真死了么?”
“我目前查到的是这样。”林程用词谨慎,“他们害怕刚进来就死,会有人闹大,还没有对外公布,打算拖延一段时间再通知她的家属来给她办理死亡手续,但谢总,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一定没那么简单,要不要我深入查查?”
时家老大指的时珍希和时珍冉的父亲。
谢衍没再说话,拉着窗帘的房间里,灯光很暗,他的脸色也愈发晦暗不明。
过了一会儿,他脸色恢复如常,平静说:“查吧,再多派几个人盯着时崇。”
林程应了一声,在挂电话之前告诉谢衍,谢星灼一直在找他,谢衍没说什么,挂了电话后,又有电话打过来跟他说沈曼姝醒来了,要见他,他去了一趟医院。
一得到消息,他就立即让人把沈曼姝在海市自杀的事压了下去,所以从她出事到现在,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来看她。
他走进去就看到她阖着双目躺在病床上,异常安详,看上去像睡着了一样,但她那张脸,苍白得像是一张即将要碎裂的纸。
听到动静的沈曼姝也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后,苍白地笑了一下又闭上眼睛,“阿衍,妈妈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谢衍没接话,站在旁边看她片刻,才说:“我回南州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沈曼姝顿时睁开双眼,看到的是谢衍离开的背影。
谢衍一回到南州就被谢星灼堵在家门口,“谢衍哥。”
谢星灼虽然锦衣玉食,但他在谢家没什么权力,自然也没话语权。
那天孟荔被警察带走时,他虽极力阻拦,但还是失败。
他去找了爷爷,爷爷这几天???外出探望老战友一直没回来,且联系不上,他又找了他亲大哥谢星阑,但涉及时家,时家是他们外公家,所以谢星阑并不管这事,他只能找谢衍。
他一直联系不上谢衍,只能来他家堵他,从天亮堵到现在,终于给他堵上了。
他语气激动,“谢衍哥,荔荔平时胆子小的连踩死蚂蚁都不敢,怎么可能推时珍希,她是被冤枉的,你帮我救救她吧!”
谢衍淡淡瞥他一眼,听不出情绪地说:“这事我帮不了你。”
谢星灼一愣,失去最后希望般着急,“为什么?”
谢衍输入密码开门,进去前,留下三个字,“不值当。”
要追进去的谢星灼差点被关上的门碰到鼻子,强忍着骂脏话的冲动,疯狂拍谢衍的门,“谢衍哥,你就帮帮我嘛,这次我记你一个人情,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让我朝东我绝不朝西......”
三分钟后,观澜的保安上来,拖着他两只手臂把他倒着拖走,他哀嚎,“谢衍哥!你帮帮我――放开我,我自己走!”
但没人搭理他,一直把他拖到大门外边才放开他。
谢衍在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后去了公司,如常工作。
晚上参加一个业内的商业局时,遇到了时崇和时珍冉。
时珍冉毕业后就进入了时氏,一直跟在时崇身边工作。
时珍冉一看到他,就迎上来,“阿衍,你昨天去哪里了,怎么打你电话都打不通?”
谢衍扫了一眼不远处处彬彬地与人说话的时崇,心不在焉地问:“有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时珍冉犹豫一番说:“就是你知道孟荔把珍希推到坑里,害珍希摔断腿,被我父母送进去的事吗?”
谢衍回眸看她,“这件事怎么了?”
时珍冉对上他漆黑冷淡的眼睛,一时说不出话。
她发现谢衍总能把她给的话题绕走,看似回答了,却什么也没回答,然后在一段话题中占据主导地位。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总是疑心谢衍昨天不接她电话,是因为时家把孟荔送进去,他生气了。
但谢衍什么也不说,都问她,她总不能直接问他是不是生气。
她笑了一下,搪塞过去,“没怎么,我以为你不知道。”
谢衍收回目光,不再说话,这时有人过来跟他们打招呼,“谢总,时小姐。”
时珍冉不动声色地站到谢衍身边,微笑回应。
男人看了一眼并不热络的谢衍,继续套近乎,“谢总和时小姐真是郎才女貌神仙眷侣,大家都在想什么时候能喝上二位的喜酒呢。”
时珍冉笑容得体,“有好消息了会通知大家。”
谢衍没搭腔,漫不经心地侧目,视线与正好看过来的时崇对上。
过了一会儿,时珍冉遇见一个同学,两人说话去了。
时崇端着杯酒过来,主动与倚着桌子的谢衍碰杯,“听说昨天阿衍你突然去了一趟海市?”
谢衍看向他,抬手与他碰了下后,讥讽的语气问:“所以你趁我不在把她给弄走了?”
时崇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