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受了这么多伤,不管赵红珠是威逼还是利诱,这群人都跟锯嘴葫芦似的,被赵红珠逼急了,便“啪”的一下行个武夫抱拳礼,闷声闷气的说:“将军所忙之事兹事体大,小的不可外传,烦请夫人询将军。”
赵红珠听的胸口里堵得慌,挥了挥手把人赶下去了,独自一个人在堂里坐着,外头的丫鬟进来奉茶,俯身行礼,和赵红珠禀报。
“将军用了汤药,烧已退了,但还昏迷着,大夫只说,明日定会醒。”丫鬟说到这里时,小心的觑了一眼赵红珠的神色,见夫人看起来并不生气,然后才禀告道:“落霞苑又来人了,说是不放心,要把将军挪到落霞苑去。”
赵红珠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冷声道:“不放人,落霞苑来的人一律不必再管。”
这焚书院里头,赵红珠的话便与圣旨无异,她一下了令,落霞苑的人连焚书院这头的院子都瞧不见,几个兵拿着刀直接把路给拦了,回去的嬷嬷将此事与老夫人一说,将老夫人气得直往后仰,从太师椅上蹦起来,又要去拿她那个夫君的宝刀去砍人。
嬷嬷们只好缀在老夫人身后,如同一根根老鼠尾巴似的跟着团团转,到了焚书院的路上又被堵了回去,老夫人发了好大一通邪火,最后被几个嬷嬷勉强劝了回去。
“明日还要进宫呢。”嬷嬷抬出了当今太后:“可不敢叫太后久等。”
提到太后,老太太又清醒过来了。
当年没嫁人的时候,老太太跟太后可还是闺中密友,手帕之交呢,早些年天天腻歪在一起,只是后来兜兜转转,嫁人生子,才见的没那般勤快了。
这些年风风雨雨走过来,太后与她虽然各自都在各自的府邸宅院中磋磨,彼此都变了不少,但当年的情谊都是挂在心里的,她们是什么话都能互相讲的亲姐妹。
老太太骤然看向焚书院的方向。
她现在所在的这个位置,连焚书院的墙都看不到,但她仿佛能看到赵红珠得意的脸。
秦老太太险些没气死。
赵红珠现在已经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一想到赵红珠跟别的男人做了那种恶心腌臜的事儿,又来祸害她的儿子,她那个狗儿子又不知道被什么蒙了心窍,竟然真的要娶这么个残花败柳,也不显呕得慌!
她越想越生气,偏生那婚还是圣上赐的,她阻不得。
老夫人烧的直冒火气儿的脑袋里转了两圈,又想到了太后。
待到明日,她去见了太后,便求太后想想办法。
她拿这个赵红珠没办法,但太后定能出些好主意来,这么些年来,她在将军府的后宅里待的太顺了,秦家男子都有一身好骨头,鲜少有谁重□□,轻发妻的,她的丈夫甚至连通房都没有,她宅斗的那点本事也不够看,不像是她那手帕交,在吃人的后宫里站稳脚跟,一步步走上后位,真要说磋磨人的本事,她那手帕交可有一身顶好的本事。
秦老夫人当即裹着满身寒气回了院里。
——
秦老夫人回了落霞苑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了。
这时候的雾林院静悄悄的。
雾林院厢房内,沈时纣躺在床上睡着,白青柠趴在沈时纣的身侧也睡着了,春日慢吞吞的推门进来,小声把白青柠给叫醒了。
“夫人,今儿个要去见那位端亲王世子了。”春日与白青柠说。
白青柠揉了揉酸涩的肩颈,先是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沈时纣,然后才应了一声,起身与春日离开,她这院子里一共就俩丫鬟,一个秋月一个春日,去端亲王府,还不知道此处是什么处境,自然要带个聪慧的,只能带春日,便留下了秋月,她担忧沈时纣,便细细叮嘱秋月要照顾好他,若是咳嗽发烧,定要赶快去请大夫。
其实之前,秦山岳走了之后,端亲王府已经送过一个大夫来给沈时纣看过了,但白青柠不放心,还是要叮嘱。
秋月只顾着点头,等白青柠换了衣裳走了,她推开门,扫了一眼沈时纣,见沈时纣睡的正熟,面色红润,一副死不了的样子,便没再管过了。
秋月前脚刚走,后脚躺在床上的沈时纣骤然睁开眼,翻身下床,从窗外翻出去,跟熟练蹲在窗外的追风对了个眼神,俩人便溜出了雾林院。
——
白青柠从雾林院出来、坐上了端亲王府的马车。
她中午出发,到了端亲王福应当是下午时分,人了,说是不放心,要把将军挪到落霞苑去。”
赵红珠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冷声道:“不放人,落霞苑来的人一律不必再管。”
这焚书院里头,赵红珠的话便与圣旨无异,她一下了令,落霞苑的人连焚书院这头的院子都瞧不见,几个兵拿着刀直接把路给拦了,回去的嬷嬷将此事与老夫人一说,将老夫人气得直往后仰,从太师椅上蹦起来,又要去拿她那个夫君的宝刀去砍人。
嬷嬷们只好缀在老夫人身后,如同一根根老鼠尾巴似的跟着团团转,到了焚书院的路上又被堵了回去,老夫人发了好大一通邪火,最后被几个嬷嬷勉强劝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