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定的两个小时飞行后,飞机平安降落在苏州。
许欣拦下出租车,“xx酒店。”
出租车司机是个健谈的人,他慢吞吞的点火,兴致盎然地同许欣聊天:“刚下飞机?咳,今天好大的冰雹,你还敢坐飞机?”
“xx酒店。”许欣心急如焚,她忍不住提高声量催促。
“知道了知道了。”出租车司机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性子都这么着急。”然后他一脚油门下去,速度差点飙到了一百。
许欣冲到酒店的时候,大厅里已经围进来了记者。
大家都知道岑北亭住在这里,而且拒绝参加今晚的晚宴。他们驾着长|枪短炮,就想第一时间拍摄下岑北亭颓然离开的暗淡背影。
人爱造神,但更爱谁毁神,谁不爱天才陨落的故事?他们已经等待的够久了。
“艾伦艾伦!”许欣垫着脚在人群外叫艾伦。
艾伦听见她的声音,连忙叫人把她弄了进来。
“我天。”艾伦第一眼看见许欣的就说:“你真的跟落汤鸡一样。”
许欣的头发、衣服,全部被外面的大风大雨淋了个透。
她没顾上别的,用餐巾纸吸了吸发尾的水珠,问:“岑北亭呢?找到了吗?”
“还没有。”
许欣说:“打电话了吗?”
“打了。没人接。”
“好。”许欣说:“接着打吧,我也给他打。”
艾伦见许欣这么慌张,安慰道:“没事的,岑没那么脆弱,虽然被抄袭是个大事,但他走到今天,把公司办得这么大,中间栽的跟头多的很,他不会因此想不开的。”
许欣说:“昨天我们分手了。”
艾伦:“……”
艾伦静了两秒,立刻掏出手机,说:“我现在就报警,要不要打120?”
他们在套房门外的走廊说话,这时套房房间门突然开了,睡眼惺忪的岑北亭匆匆忙忙地说:“完了,完了,要误机了……”
然后他看清楚门外的人,他瞌睡都吓醒了。他呆愣地站在原地,像一个被是魔法定住了的木偶人。
他觉得自己很大概率是急疯了,再其次也是出现了幻觉,不然许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昨天跟许欣发完脾气后他立刻后悔了。他喝了很多酒,买了最早的一班回城机票,然后咚咚拿头撞墙,这发疯的后果当然是早上醒来跟要死了一样。
他已经想明白了,不就是不想认真么?
那又怎么样呢。
大不了他就陪她玩呗,他会特别努力、特别用心地陪她玩儿,总有一天会让她满意自己这个尽职尽责、随叫随到的玩伴儿,这样如果他撞上好运,可能就可以陪她玩一辈子了。
现在好了,他急了,蹬鼻子上脸了,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欣欣……”他真想抱一抱眼前的人,确认她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自己脑子里的幻想。
但他却又动弹不了,他还能抱她吗?他又应该以什么身份抱她呢?
他犹豫着,许欣却向他扑了过来,她抱住了他的脖颈,她的身上**的,很冰,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
他立刻哽咽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回抱着她,好像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宝藏,他不断地道着歉,反复亲着她头不出来的楚楚可怜。
他又变成了那个手足无措地少年,他着急地说:“谁要跟你分手?谁说的?欣欣,我们就是吵个架,你见哪对情侣不吵架的?一吵架就闹分手,那还谈什么呢?”
他捂着许欣的手,搓了搓,揣进了怀里,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他心疼地说:“今天天气这么差,怎么来的?”
“坐飞机。”许欣说。
他深吸了口气,天气这么差,航班肯定全延误了,他说:“在机场等了多久。”
“一会儿。”
“一会儿是多久。”
有了上次的教训,许欣不敢瞒报,老老实实地说:“三个小时。”
捂自己手的那双大手,手劲儿顿时重了,岑北亭吹胡子瞪眼,“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来做什么呢?女孩子,就应该娇气一点,以后再也不要做坐飞机追人这种戏码,知道么?”
人就是这样,他们永远都只会记得自己翻山越岭要见的人,却记不得翻山越岭来见他的人。他不想让许欣做这些,因为这是他一直在做的,他知道有多辛苦。
许欣垂下头,用额头抵上岑北亭的,她已经摸清楚了岑北亭的性格,吃软不吃硬,只要她撒个娇,岑北亭再气都不会气她了。果然,岑北亭立刻软化下来,手臂将她一揽,单手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许欣吓了一跳,两手撑在岑北亭的肩膀上,“你干嘛呀?”
岑北亭抱着她往洗手间走,说:“洗澡!衣服都湿透了,”他鼓了鼓眼睛,说:“想干嘛?诱惑我?”
许欣红了红脸,她一般不好意思跟岑北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