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砂与普通朱砂不同,遇水会散发出莲花香气,这支发簪中间点缀的只是普通的朱砂,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一试。」
看信王妃坚信点缀在发簪上的是朱砂,魏景帝就让人端了水过来,洒在了上面,过了一会儿,并没有散发出莲花香气。
显然,这发簪上面的只是普通的朱砂。
看着信王妃已经恢复了镇定,苏岑故猜到了她恐怕早就发现了发簪有问题。
魏景帝有些许的尴尬:「信王妃,你身为大渝皇室中人,七瓣莲这种饰品以后还是不要再戴了。」
说完,他又看向了站在旁边的大理寺卿:「你搜查东西,都不先确认了再呈上来吗?」
大理寺卿赶紧跪下向皇上请罪:「皇上,确实是微臣的疏忽。」
「行了,这首饰盒又是怎么回事?」前面闹了个乌龙,魏景帝再看到首饰盒就谨慎了许多。
「皇上,这首饰盒中内藏玄机。」大理寺卿重新站起身打开首饰盒,敲了敲里面,是空心的,「这下面应该藏了东西,但是找不到其中的机关,无法打开。」
魏景帝吩咐道:「直接撬开。」
大理寺卿费了一番心思,这才将盒子撬开,夹层里竟然藏了几封信。
看到魏景帝拿出了信件,苏岑故眼底闪过精光,就算是前面失算了,这些信件绝不会再出问题。
在魏景帝看信的时候,御书房中一片宁静,众人心思各异。
「这个首饰盒是从哪里搜出来的?」魏景帝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大理寺偷偷打量了一眼魏景帝:「是从之前被抓的桂嬷嬷房间里搜出来的。」
魏景帝站起身,走到了信王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次,的确是委屈你们了。」
听到魏景帝这么说,苏岑故瞪大了双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信王还有些疑惑:「这信上是写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魏景帝将信直接交给了他,信王看完之后,手都是颤抖的。
这些信都是西夏这些年下达给桂嬷嬷的命令,先是换女,然后是教导苏岑故为西夏效力,还有就是接近信王和信王妃,想办法谋害信王。
最近的任务,就是保下陈来福。
有的信纸因为时间久远,已经泛黄,反而成了铁证。
看到信王这受到了冲击的模样,魏景帝直接下令:「苏岑故陷害皇室宗亲,打入大牢,处以绞刑。」
「皇上,我冤枉啊,是信王和信王妃和西夏有勾结,背叛了大渝,他们肯定是知道我告御状,提前将证据都毁掉了。」
听到苏岑故还在诬陷二人,魏景帝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踹在了她的心口:「从滴血验亲开始,你就在算计朕,你想要让朕以谋逆之名杀了信王夫妇。桂嬷嬷接近信王妃,妄图以西夏血脉混淆大渝皇室,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不死,难消朕心头之恨!」
苏岑故恶狠狠地看向信王妃:「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故意算计我!」
「我之前就很奇怪,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为何你能丝毫不顾情义诬陷我们夫妇二人?原来你从生来就是大渝的敌人,难怪能心狠至此。」信王妃已经彻底看清了苏岑故的为人,断了与她的最后一丝情义。
苏岑故被拖走的时候,还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明明一切都算好了,为什么死的会是自己?
「朕之前不知道苏岑故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这才听了她的一面之词,宣你们过来对峙。」魏景帝生怕因为此事,信王和自己生了嫌隙,「朕身为大渝的皇帝,事关大渝,自然要小心为上。」
魏景帝多疑的性格,谁都了解,信王没有多说什么,感觉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臣弟自然明白。」
魏景帝略看了一眼欢儿:「既然你们的女儿找回了,朕封她为和硕公主,算是道贺吧。」
「臣弟多谢皇兄。」信王和信王妃领旨谢恩,这才领着欢儿走了。
两人离开之后,苏沉鱼和百里言卿还站在御书房中,魏景帝说道:「你们等会儿再走吧,今天是你们成婚的第三日,算是回门之日,等会儿睿安应该也会来。」
「父皇,儿臣想去见苏岑故一面。」苏沉鱼说道。
魏景帝不明白还有什么见的必要,但也没有拒绝:「那你去吧,言卿也陪着一起。」
苏岑故被关在皇宫的大牢,苏沉鱼和百里言卿过来的时候,她正好被推进了牢房中,牢房门被沉重的铁链锁了起来。
苏岑故靠着墙角坐着,看到苏沉鱼两人,冷眼问道:「你们这是特意来看我的笑话,未免有些心急了吧?」
苏沉鱼直接问了一句:「桂嬷嬷之前是不是给了你一颗药丸,告诉你,只要吃了它,你的血可以和任何人的血相融?」
苏岑故有些震惊地看着她,她怎么会知道?
「苏岑故,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是这样,只要再多验一个人,就会被戳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