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两人不可开交,月长气得回屋不理人,明祎去书房见幕僚。
看热闹的一群人面面相觑,顾锦瑟更是露出晦深莫测的笑容,月长姨娘的性子就是火炮,一点就燃,明祎生就一副冷情冷性的姿态。
火药遇上冰块,冰块炸碎了,火药没有了。
春月问:“要不要去哄哄?”
“她二人相处二十多年了,没有我们的时候不也好好的,我们劝什么的?去劝月长姨娘的时候,她肯定会劝我们生孩子,能生吗?生不出来呀。”
“我们可以去劝明相的。”
“劝明相啊,我同你说,月长姨娘问我们有没有洞房,我支支吾吾没说明白,她直接冲进去找明相了,你说,我是不是去讨打骂的。”
春月恍然大悟,“原来是您做的,您还是躲远点,要不用其他事情掩盖一下?”
“掩盖?”顾锦瑟不解。
“夫人以前惯用的伎俩,用小错误掩盖大错误,这样罚得会轻一些。”春月若有所思。
顾锦瑟目瞪口呆:“不是一罪加一罪,两罪并罚吗?”阿娘脑回路果然清奇。
春月懵懂,思索须臾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那您怎么办?”
“先放着,我今日去铺子里看看。”顾锦瑟也是头疼,想起铺子里的事情,一事接着一事,莫名其妙地搅和在一起。
院子里静悄悄的,风声鹤唳。
顾锦瑟领着吞吞出门,顾府侧门站了些着急进府的幕僚。
各忙各的。
顾锦瑟去街上,少不得碰见些熟人,遇见杜衍时,她在铺子里挑选簪环首饰。
杜衍见到她,先开口:“你家铺子?”
顾锦瑟点点头,“你喜欢就拿去,当明相送你的。”不能说自己送,会犯大错误。尤其是自己这种绯闻缠身的人,还是远些为好。
杜衍却说:“我挑些过冬的衣物给张明浅。”
“那就以明相的身份送些过去。”顾锦瑟自认自己很上道。
杜衍拿着手中簪子晃了晃,面目清冷,阴阳怪气道:“顾主事对红颜知己都这么大方吗?想来也是,你都可以为一歌姬一掷千金,想来也是不缺钱的,听闻就连虞家都上跟着给你送礼呢。”
“爱要不要。”顾锦瑟冷了脸色,懒得惯着这群小姨子,都不是省油灯。
杜衍一噎:“我戳中你的旧事了,连伪装都不愿了。”
伪装你个头!
顾锦瑟不知这人听了什么样的谣言,也懒得解释,“与你何干?”
“我……”杜衍脸色一白,道:“我与明相乃是好友,你如此骗她,我岂能坐视不管。”
“那你要怎么管?来我铺子撒泼,还是要我给你道歉,哎呦,你喜欢哪一桩,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喜欢。你如果买簪子,我当你是客人,如果不买,就当你是来撒泼的。”顾锦瑟耐着性子,从小到大,她就特别讨厌给顾锦桓背锅。
“你这态度,也不知明相看中你何处?”杜衍缓和下来了,低声说道:“听说那名歌姬还在余杭顾家?”
“杜大人真清楚,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竟然这么清楚。”顾锦瑟阴阳怪气道。“行了,我不与你说了,我听说你要将那名歌姬接来京城?”杜衍不装了,摊开直接说道。
“没有的事情,哪怕我死了,她也不会来京城的,你继续挑,看上直接带走。”顾锦瑟摆摆手,十分阔气,“我还有事,先走了。”
吵了一架,心中莫名舒坦许多了,毕竟找到撒气点,感觉就不同了。
顾锦瑟神清气爽地去永安楼,进门后,来迎的是二掌柜,潆茴不在。
二掌柜也是一女子,比潆茴年岁小一些,笑吟吟地来迎,一笑都能看出一对小虎牙,“顾主事,怎地过来了?”
“买些吃食,你家大掌柜呢?”顾锦瑟奇怪,潆茴怎么白日都不在。
“大掌柜忙去了。您要什么,我给您去办也是一样的。”
“你家大掌柜最近可是常常不在?”顾锦瑟笑道。
她生的好看,一笑间,温润如水,二掌柜也笑了,“可能去忙了。”
二掌柜还是说去忙了,可见近日都是不在。顾锦瑟不问了,言多必失,笑着点了几道菜让人送去顾府。
二掌柜笑着应下,目送顾主事离开。
登上马车后,顾锦瑟笑不出来了,问吞吞:“你的情报可有这里?”
“有,潆茴去见陛下的,您知晓的,她可好看了,主要的是她的眉眼有几分像赵大姑娘。”吞吞嬉笑道,“最像赵大姑娘的还是德妃娘娘。”
最后那句话才是精辟。顾锦瑟却想起很多年前自己看过的民国爱情剧,女主父亲心中有一个白月光,死了。
女主父亲娶了九个老婆,据说都是白月光周边。
皇帝也有收集周边这些爱好吗?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吞吞掀开车帘,是顾侍郎。
顾锦瑟摸摸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