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皑皑下着雪,洁白纯净的雪花纷纷扬扬将整个天地覆盖,从厚重窗户外传来隐隐鞭炮声。江渝缩在热乎乎的被窝里,极不情愿的被白曜拉起来,手臂顺势搭在他肩膀上,像只冬眠的袋鼠依旧睡着。
白曜低头咬了咬他耳垂,轻声道:“起床了,大人。”
江渝更加往他温热的怀里蹭,依旧闭着眼睛不醒。
白曜被他发丝搔在脖颈,细痒的仰起头失笑,无奈把人又放回床上。
正当江渝感觉身下压着松软床以为又可以继续美美睡的时候,大片阴影将他笼罩。
……@努力填坑的相与
白曜这次真的折腾了他72小时。
江渝最后浑身软的像一滩水,迷迷糊糊感觉到白曜抱着他进了浴室清洗,而在浴室中也没放过这得天独厚的环境又被太阳了一番。
“你还有完没完了。”江渝哼哼唧唧的抱着他脖子,脑袋往他胸口蹭,不顾湿漉漉的头发将他胸口打湿。“明天过年了,苍溟他们都要来。你能不能让我好好的过个春节。”
“好好好。”白曜宠溺的将人从浴缸里捞出来,江渝腿都是软的根本站不住。白曜只能搂着腰把人抱在怀里擦干,然后裹了柔软的珊瑚绒浴袍抱到沙发上,拿了吹风机为他把满头银发吹干。
“白曜。”江渝在吹风机的嗡嗡声中道:“我去把头发剪了吧,这么长不舒服。”
他现在跟白曜两个人都是一头长发,随便拉出去就是很黑很亮很柔,分分钟给霸王做个广告。但在现代都市中,有些怪异,尤其是他仿佛成天在玩splay一样。
“好。”白曜将一缕银发缠在指尖吹干。“那我也去剪掉,然后我们再一起留长。”
江渝笑起来。“那还剪个卵啊,直接留着不就好了,真是。你怎么那么喜欢长头发。”
“没有。”白曜从后抱住他。“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无论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修长指尖没进那一头银发中,及腰长发迅速变棕变短,最后成为了及肩的长度。“这样喜欢吗?”
江渝:“……”这是他之前还未解开封印时候的长度,无奈妥协。“喜欢喜欢。”勾住他脖子,两人借这个姿势来了深深一吻。
因为都曾经失去过,所以对于现在的重聚都格外的珍惜。
门铃就在此时响了,白曜意犹未尽松开他,手指搔了下他脸颊把江渝挠的笑起来,这才转过身走去开门。
苍溟和源伯雪一起站在门外,二人背对着,都是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模样。
苍溟一进门,径直朝着窝在沙发上的江渝走来。“夏。”他扬着眉峰不满质问:“你为何要同这样一个卑贱的神祈师来往?”
源伯雪翻了个白眼,发现这神依旧有很深的种族歧视与血脉包袱,自觉的在玄关换上白曜提前准备好的软拖鞋,道了句。“打扰。”这才走进来。
江渝抬起头,见苍溟那张狷狂又生气的脸,眨了眨眼,好像还有帐没跟这熊孩子算。随着记忆的恢复,江渝发现苍溟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除了四肢发达一点头脑十分简单,在诸神间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是时候教他做人了。问源伯雪:“敢揍神吗?”
源伯雪瞥了懵懂的苍溟一眼。“自然。”
江渝往边上挪了挪。“别打坏东西,教他一下什么是礼仪。”
“夏。”苍溟召出羽鳞枪。“你觉得这个卑贱之人打得过我吗?”
江渝屈指一弹,羽鳞枪瞬间化成金芒消散。“别动神力,肉搏。”如果这一神一神祈在他家里放开了打,整栋楼都不够炸的。
苍溟生来神力加身,哪里会肉搏,没过几招就被源伯雪反手擒住摁在了沙发上。拳风带着劲气刮在耳畔,眼看就要砸在那雕塑一样标准的脸上,源伯雪戛然而止。
看着苍溟那双不甘又恼怒的琥珀色竖瞳,食指和拇指微屈,不轻不重在他挺拔鼻梁上弹了一下,松开手,恬淡的抱起手臂。
“好了,不闹了。”他才懒得跟这个被惯坏的神计较。
说完去厨房帮白曜准备年夜饭和饺子馅去了。
苍溟狠狠瞪着那人背影,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输,更不明白这人怎会放过他。
“苍溟。”江渝抱着靠枕笑了:“是不是很有挫败感?”
苍溟不甘心的蹙紧眉头,修长腿交叠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
“小叮当。”江渝冲着厨房内忙碌的人喊:“一会儿把东西收拾出来我们一起包饺子吧。”
江湘琦考上了心仪的大学,在国外和男朋友一起过节,今年就不回来了。江渝开视频的时候再三叮嘱她注意保暖,注意安全,又拿着白曜的黑卡咣咣划过好几笔钱去才算完。
“白曜。”他捏着饺子皮放下手机。“如果那个臭小子以后敢惹她,直接批条子拉下去。”他现在终于体会到一手养大的白菜背猪拱的老父亲心情。
白曜失笑,不置可否。
“可恶!”苍溟那双骨节分明堪称手控福音的白皙完美指尖,小心翼翼捏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