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
我就知道!
“那我们前世是什么关系?”
白曜好笑的仰起头,阳光覆盖在厚重睫毛上,轮廓晕在光里,碾碎其中,让他看起来有些乖巧。“没什么关系,我单相思而已。”
江渝没有沉溺于这影帝的演技。“这不公平。”
“我前世今生所有老底你都知道,你的事情我一点都不记得。”即使是白曜的单相思,他也想知道是梁山伯跟祝英台还是梁山伯跟马文才。
白曜转了个身,枕着手臂在他身边躺下。“那正好,我不想让你记起那时候的我,那时候的我……”微微皱着眉,却怎么都想不出该如何形容,最后只是道:“不好。”
握住身边的手,拉过来亲了亲。江渝的手很热,很软,那是一个活人还有的体温,他五指缓插进他的指缝,把玩修长的手指。
“小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会不会厌弃我?”
江渝翻了个白眼,真诚又坚定道:“你放心,现在的你在我眼里也没好到哪里去,已经没有下降的空间了。”
白曜笑了笑,唇角维持许久都没有落下,有些凄凉,好像这样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小臂突然发力,江渝毫无防备的被他拽倒在怀里,翻身压住。
他挣扎了两下。
白曜紧紧勒着他,把脸埋在身下的头发中,嗅着好闻的味道,极轻极轻道了句:“别动,让我抱会儿,一会就好。”
不同于以往的强硬,这次他的语气中带着肯求,恳求的让人悲伤,仿佛只要抱着他,就这样死去都可以。
他感觉此刻的白曜有些忧伤,甚至脆弱。一点都不像平日里那个叱咤风云的白爷。乖乖的不动了,任由这重的要死的人压在身上。
抬了抬手,落在他后背。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他竟然睡着了。
白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了。
这人无论早晨晚上,起床气大的六亲不认,烦躁抓了抓头发。“发生什么事了,地球炸了?”
外边很吵,人声喧嚣,还伴随爆破轰炸声,这让他想起很多年前,新闻联播每天循环美军进攻伊拉克,那狂轰乱炸背景就是这声。
白曜抱着手臂,看样子在凝神细听,淡淡道:“井里的东西出来了。”
“什么!”他一下来了精神,诈尸一样弹坐起来,蹿下床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可能是那声声呜咽的哀求,他总觉得井里的东西跟自己有关,当然,也跟好奇脱不了关系。
白曜叼着根烟站在门边,掏出引火符点上,缓慢抽了口,烟雾缭绕,漫过冷冽的脸庞。一把拉住往外跑的人,提醒道:“穿鞋。”
脚踩着冰凉瓷砖,他这才想起没穿鞋,又蹦跳着回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手忙脚乱的穿,抽空问了句:“井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曜笑了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江渝问:“是厉鬼吗?”
白曜:“不告诉你。”
见又故弄玄虚,忍不住破口。“你大爷!”
出门前,白曜一只手搭上他肩膀,指尖有意无意勾着锁骨线描摹。“一会你谁也别管,顾好你自己就行了,知道吗?”
他这个绣花枕头一包草,在这些人人鬼鬼上,能管谁,睫毛往下铺了点,顺从点了下头。
美人在怀,忍了这么多天都没吃上,白曜叹了口气,掰过脸来亲了下嘴角,哄道:“媳妇儿乖,忙完这次老公天天给你吃好吃的。”
江渝不知道他脑子里又再想什么龌龊事,抬起胳膊肘捣在身后肚子上。
“死开!”
二人出了门,白曜当即收起了那副调笑模样,又恢复了那张人人借我二百万的欠脸。
再次忍不住骂:“你丫精分啊。”
下一秒,大地猛颤抖了两下,天空咔嚓打过一道手臂粗的惊雷,远出天际突然升起一片黑云搅动,漆黑怨气如柱直冲云霄。
江渝赶紧抱住旁边的那棵树。
“地震了?”
白曜看着冲天怨气,抽了口手里的烟,唇微开吐出洁白烟圈,轻描淡写道:“没有。是井里那东西弄的。”
江渝见他这副一切皆在掌控之中,但我就是不告诉你的淡定模样有些牙疼。
那边“轰轰隆隆”炸的不可开交,而他还在犹如老太太逛街一样悠然闲适。试探问:“白爷,你不赶紧过去帮忙?”
白曜继续抽着烟,尽头的那点火星忽明忽暗。“不急。”扯着胳膊把他从树上扒下来,搭在自己腰上,还有心思跟他耍花腔。“以后有危险抱老公。”
江渝松开,推了他一把。“滚。”
不一会儿,就有一人跌跌撞撞跑进门,一眼就看到这边,隔着老远呼喊:“白爷,白爷救命,有个庞大的怨灵在那边镇压不住了。”
唇角展开随之而来诡异一笑,烟头摁在一边树干上掐灭,不咸不淡道:“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