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那口井时,太阳正好升到头,当时建村子的时候那口井就已经在那里了。”
“关于那口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传言。”
老人想了想:“没有,那口井是石叔他们家世世代代看着,没什么怪事发生。”
“世世代代?”江渝敏锐捕捉到这个词。“那样一口破井又不会跑,有什么可看的?”
老大爷:“那口井在我们村有些年头了,算是老东西了,逢年过节还会在井边祭拜什么的。石叔他家世代都是村长,看着那口井,怕娃娃们乱丢东西进里边。”
他更好奇了。“村里那么多地方,为什么偏偏要选这个井边祭拜?”
这村子前靠水背靠山,拜山神水神都能理解,拜井神又是什么鬼?
老大爷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井在村子正中间,年头又老,有灵性。石叔还常常往里撒黑狗血,说是能除阴,防止不干净的东西在井里安家。”
江渝心想,原来黑狗血是这么来的。
祭祀,除阴,合情合理。
可他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想问的问完了,一直低着头也憋屈难受。白曜拉着思考的某人道:“走了。”
江渝看起来还有疑问,但也没再多说。出门后又朝那口古井看了眼。“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曜道:“的确不对。”
大概已经猜到井里封印的是什么了。
江渝挑眉:“现在怎么办?”他现在云里雾里,除了直觉不对,一点别的头绪都没有。
白曜道:“等。”
江渝问:“等什么?”
轻薄唇角往两边延展,末端轻勾起,白曜神秘道:“等报应。”
江渝:“你大爷!”
这人不仅像海王,还像反派。
白曜用一只手臂勾上他肩膀,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上边,突然虚脱的挂在他身上。“不行了,鬼差属阴,天气太热,我要灰飞烟灭了。”
江渝看他极难受的面容,以及堪称西子捧心的柔弱,竟然有一瞬间信了。
拍掉摸进后腰的凉手,推开他,咬着后槽牙问:“北影进修的吧。”
演技这么好,怎么不进军演艺圈呢?
白曜笑着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重新去揽他肩膀。“好了,回去吧。”
他一副成竹在胸,什么都不再探究,江渝也懒得费心。两个人往回走,回了石家。
那些找秦丰生的人都停下了,又不是自家的事,没有人会尽心尽力,都坐在厅里喝茶乘凉。
在门口时江渝拿下那只勾肩搭背的手。
白曜目不斜视,转而握住他的小臂,旁若无人的拉着回了房间。
刚关上房门,江渝就被从身后一把抱住。
白曜把脸下巴埋在他颈窝里。
“让我抱会儿。”
他想推开,但双臂都被圈在里边使不上力气。
房间在一楼,窗外不断有走动的人,一边紧张看着,又用力挣扎了两下。“大白天的,别让人看见。”
他思想虽然不至于迂腐到死认男女婚配传宗接代,但两个男的搅基之类的,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白曜不为所动,轻笑:“那晚上就可以喽。”
“……”这话没法接。
抱着他轻描淡写往后退,膝盖碰到床边。突然一个翻转把人压在身下,低头吻了下去。
“等一下!”江渝这次牟足力气,坚定的把人推开,挣扎坐起来。
白曜两手撑在床沿,没有冒进。“怎么?你后悔了?”
他抓了抓额前遮挡的头发,膝盖挪动了两下坐正,强行从慌乱中找出一丝从容理智,混乱匆匆中带着条理道:“我跟你说,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心脏又开始如擂鼓一般砰砰跳动,深深吸了口气。
“咱俩明明认识了不到两个月,相处时间加在一起不到五天。然后就现在,就要……”拿手胡乱比划了两下。“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五天时间,发个快递都到不了新疆。
白曜叹了口气,摘下墨镜,床后就是大亮的窗,勉强自己迎着阳光,刺的眼睛眯又强迫自己睁开适应这份灼目,此刻他想跟他一样,让自己像一个活着的正常人。
“虽然你认识我只有五天,但你在我心里已经住了几万年,事到如今,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江渝坐在床上,漆黑眼珠转了下,啧了下嘴。“以前我就想说了,前世恋人这事你是不是在扯淡。总觉着哪里不对。”
这真要是前世恋人,那白曜跟他相处时隐藏在雷厉风行下的迫切贪婪,多少有些怪异。
一个尝过味道的人,还会这么饥渴吗?
白曜轻笑,沉沉坐在床沿,单手撑着往里进了进,一点都没有被拆穿后的心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