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渝又后退了两步,挑着一边眉毛,试探问:“夏洛克?”
这货是从国外进口的!
英国鬼?
他道:“你认错人了。我叫江渝,江流入海的江,矢志不渝的渝。”
“哦~”男人笑的更开心,缓步上前,像是中世纪的绅士,身上带着从容优雅,踩在马路上,发出两声极轻的哒哒。“看样子,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他往前,江渝又后退了两步,始终跟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男人保持距离,警惕问:“告诉我什么?”
男人没有再说话,那双竖瞳紧紧盯着他,从开始到现在,目光好像就没有一瞬从江渝脸上移开过,瞳孔深处仿佛压抑着无尽情愫,似欢愉,似欣喜若狂。
江渝:“……”
怕只是暂时的,脑子有坑才是才是永恒的。
舔着脸道:“我知道我长的帅,但你也不要一直这样看我,收钱的。”
男人没有去接他这乌七八糟的话,猩红唇角维持着笑意,他的脸就像西方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一样,每一寸都像用尺子量着长的,好看的有些刻板,修长的腿又往前走了两步,仿佛察觉不到他的警戒,执拗的想要靠近,驴唇不对马嘴问:“你可知当年女娲造人之前,从自己心头引出一捧血。”
诚实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
挑了挑眉,怎么着,要讲神话故事?
“女娲翻手将他洒在地上,那捧血便化成了……”
“人嘛,”不耐道:“女娲造人我幼儿园小班就知道了。”用病号服把怀中婴儿包的更严实了些,瑟瑟在手心哈了口气,发着抖搓了搓手。
天气真的很冷,又是凌晨时分,一天中温度最低的时候,裸露在外的脸跟手都已冰凉,鼻尖也感觉冻僵了。
他脱了病号服后,里边只有一件薄薄秋衣,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既然一时半会走不了了,首先就想……
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在裤兜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空了的烟盒,里边只装了块防风打火机,他把打火机抖出来,烟盒重新塞回兜里。
“你有烟没有?”不分情况的对着男人道:“既然你要讲故事了,能不能来根烟,让我提提神慢慢听。”
男人撇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继续道:“不是人……”
看他这优雅的言谈举止,也知道不是抽烟的人。江渝实在没什么听故事的心情,再一次打断他。“你今晚上引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让我听你讲故事吧。”把孩子抱的更紧了些,将自己体温隔着襁褓和衣服传给婴儿,自己挫着手。“天也挺冷的,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
男人一愣,然后他摇头道:“不,我就是来给你讲故事的。”
“……”
江渝彻底没了脾气,愤愤跺了跺脚,看着男人身后,面上可见一喜。
“哎,白曜,你怎么来了?”
男人依旧含笑看他,并没有回头,轻易便拆穿了这小把戏。
“你们两个关系很好?”
江渝悻悻挫着手。“还好吧。”
男人轻蔑一笑,琥珀色竖瞳中大刺刺露出不屑。
“你不该与他为伍,像他这种肮脏的……”
话还没说完,一轮血色圆环,带着厉厉破风声,迎面朝他切来。
男人不得不闪身躲避,却也仅仅是脚尖点地,从容后退了两步。
长刀划了一个月弧带着原有劲力飞回到主人手里。
“啪――”江渝身后的白曜握住长刀,抬起眼,森冷的看向那男人。
江渝回头,眼睛一亮,忙躲到他身后,狗腿道:“白爷,你可算来了,来来,这有个贩卖神话故事的外国货。”
白曜在看向他时目光瞬间缓和,匆忙的将他打量了一遍,眼见毫发无损但还是没忍住又问:“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敏锐察觉到他好像有些紧张,
是因为这东西的身份还是这东西刚才的话?
他把江渝挡在身后,长刀横在眼前,那是一柄深红色长刀,刀身细而长勒了墨色纹路,像是禽类翎羽,刀身厉厉,刀锋如雪,亦如他此刻眼神。
从认识到现在,江渝还从未在他身上见到如此萧肃凛冽的杀气。
对着远处男人,手腕挥动,只见一线红光自刀身跃出。
刚才还游刃有余的男人这次竟然没有闪躲,被轻而易举的劈成了两半,切口处却很整齐,也没血液喷溅,就好像切开的是一个影子一样。他的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唇开开合合,看着白曜无声的念了两个字。
目光森冷又给了他一刀。男人身影彻底消失了,自半空飞飞扬扬掉下几片白纸。
江渝过去看了看,大体看得出应是一个人形剪纸,被白曜劈成了三片,本应该是脖子的地方缠着一根金色发丝,刚伸出手。
“别动!”白曜厉声制止。
眼前发丝突然呼啦蹿升出一簇火花,瞬间连同白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