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天机阁发布预言了!”云卫没多久现身,眼底惶恐。
令扶桑眉头皱紧,忽而意识到了什么,唇瓣不自觉扯出些许冷意,“说了什么?”
“说林深死一事,是因身负天命的人拒绝救世,是上苍给的警告。”云卫垂着头,不敢看他们的脸色。
闻人容殊觉得颇为好笑,“天气变化乃自然灾害,何时轮到人来主导?林深死一事是被土匪谋杀,又何时涉及到天命之人?这一次天机阁发布预言的人是谁?怎的这般荒唐!”
云卫深深一想,似乎也是如此。
他方才因为林深最后是在南越边城离开的,怕众人会将这事放在南越的身上,故而一时紧张,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好在没有耽搁主子的事情。
他偷偷松了一口气,神色如常,“是林深的大徒弟,他说这是林深生前的预警,此番是去寻天命之人的,若是没有寻到,也会落得不好下场。”
林深就只差明晃晃的和众人说,她就是那天命之人了吧!
令扶桑眉目狠厉,周身的气息低到了极点。
那一瞬间,站在下首的侍卫和云卫冷不丁的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刷刷想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而他们就是那两条可怜的池鱼。
令扶桑仿若不知他们的情绪变化,打发道,“你们现如今先密切留意着碑林的一举一动,再带着一些人去沿路看看能不能找到林深的尸体,若是能全须全尾带回来,就最好不过。”
两人松了一口气,快步退下。
令扶桑望向闻人容殊,眉目拧成倒八字,“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
“再等等,我总觉得事情哪儿不对劲。”闻人容殊眉头紧皱,想不通那一点微弱的奇怪感在哪里。
她也不着急,半个身子窝在懒人椅上,风华绝代。
此时,比他们更为着急上火的是幻尘。
幻尘望着底下侍卫们打劫回来的一堆粮食,心脏不受控制的突突突直跳,“这些,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
他停顿的那一口气里带着不少审视,令底下的侍卫们心里直发毛。
不多时,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人才颤抖着身子道,“是,是有人丢到了我们值守的不远处,我们过去就发现了的,听,听说大祭司没了,大祭司负责运送的和南越作为交换的物资也尽数消失了,属下,属下怀疑……”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眼底惶恐,后面的话支支吾吾说不完整。
幻尘话锋一转,声音冰冷,“说完整!”
侍卫无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属下怀疑这些就是大祭司和南越交换的物资。”
怕幻尘心有想法,他又不甘心的补了一句,“左右南越都是和我们碑林做交换,交到您还是皇太子手中,不都一样吗?”
他偷偷的侧目,观察幻尘的一举一动。
幻尘闻声颔首,赞同了他的话,“你说的确实有道理,而且如今我们的人也缺物资,既然有人暗中相助,不用白不用。”
他缓缓起身,心口处的疼痛还有些许生疼。
那一箭,也不知幻月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巧偏差了一些,让他捡回一条小命!
等到日后他有了机会,甭管有意无意,这一箭之仇,他铁定是要报回来的!
幻尘暗暗攥紧拳头,又因情绪波动,咳了好几声。
一旁伺候的随从给他端来了温水,他润了润喉咙,方才平复好了心情。
“走,随我去好好看看这次的物资有多少!”幻尘很快起身,往着营帐外而去。
若是有多,众人能吃饱喝足,他也好卷土重来,狠狠地重创幻月!
幻尘来到了放物资的营帐中,看到了那些东西后,眉头狠狠一皱。
这东西多得出乎他的意料,他倒是不必愁了!
他原先是想弄死林深,嫁祸令扶桑的,没想到暗中有人不仅替他出了手,还给他送了这样一份大礼!
幻尘轻笑一声,眉目飞扬,“一炷香后,命人大张旗鼓的通知人来领物资,便说是令扶桑与我的合作!”
“可皇太子那边若是询问我们要回物资,或者干脆直接打过来,那该如何是好?”侍从眉头不展,一副苦恼模样。
他淡笑而起,满脸幸灾乐祸,“若是消息放出,幻月定然自顾不暇,哪里有空来寻我们的麻烦?那群老不死的,本就不支持他和令扶桑合作,是他一意孤行。”
他把局势看得一清二楚,一点也不担心后续之事。
侍从应下后,离开去安排了。
果不其然,这边的消息一传到幻月的耳中,幻月就被气得暴跳如雷。
他的大手重重落在桌面上,面容怒色泛滥,“这个幻尘,林深死一事八成是他动的手脚,天机阁向来只听皇上召令,他怕我有林深如虎添翼,才下此狠手!”
心腹站在一起,一言难尽的说,“皇上,现如今外人皆有传言,说此事是南越长公主所为,毕竟在南越境内,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