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吗?那……你会被关在这里一辈子?”
安末轻抿口茶:“或许吧。”
沈清的目光落在他泛着乌青掐痕的脖子和手腕结痂的伤疤上,很难想象他在这府里遭遇了什么,他的身份是奴,日子也一定不好过吧!
唉!
“洛公子,坦白说你这么好的身手被关这里实在是太可惜了,若你愿意,我可以向大皇子求个情放你出去,当然,我沈府的大门也敞开欢迎你!”
安末闻言笑了:“你这是没劝说走安,又要开始劝我吗?”
“哈哈,”沈清挠挠头,“我惜才,惜才!哈哈哈……”
安末笑完,正色道:“如果能和沈将军一起并肩沙场,定是一大幸事,洛某很向往。”
“真的!”沈清一下子开心了,这一趟真没白来!
安末点点头,上一世沈清的心愿是这个吧,和自己一起并肩沙场,在大漠策马驰骋边关月下,大口喝酒、吃肉……
如果要被谢则晰关在这里一辈子,倒不如出去陪沈清完成心愿来的值!
沈清的动作很快,差不多在三日后就登门拜访来了大皇子府。
谢则晰陪着这位目前在云 最炙手可热的沈将军在自己府内赏景,这次他特意支开了安,生怕沈清又来和自己抢人!
沈清有意无意地往洛衣院子那边闲逛,谢则晰刚开始没意识到,后来等沈清直接站在落了锁的大门前,才发现走到了这里。
“大皇子,怎么还有一间别院封上了,里面有人吗?”
“这――沈将军,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沈清一指墙头探出的一支红樱,笑道:“这花开得着实好看,能进去看看吗?”
“这……”谢则晰见他坚持,推脱不掉只好令人打开了大门。
安末正在亭中刻着手中木头的最后一笔,大门吱呀一响,就见大批侍从簇拥着谢则晰和沈清一起进了院子。
沈清站在云樱树下欣赏了片刻,转头朝安末看来。
“原来这里还住的有人啊!”
沈清走过去,直接拿起了安末雕的那个镂空小球,里面还装了几颗亮晶晶的小铃铛,随着木球的滚动发出清脆的悦响,很是精巧有趣。沈清两眼放光赞不绝口:“这手艺,太好了!”
谢则晰乍见洛衣沉下了脸,见他并没有哭哭啼啼地装可怜上前才忍住没让他退下。
“大皇子,这位是?”
“一个奴罢了。”谢则晰语气不屑。
“哦,一个奴手艺如此了得!不知大皇子将人关在这里,可是犯了什么错?”
谢则晰语塞,洛衣能犯什么错?是自己强占了人家,又恼羞成怒,可自己的私心又不能说。
“嗯,犯了一点小错误。”
沈清笑:“即然只是小错,我今日又遇见了,不如大皇子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
谢则晰疑惑:“放了?”
“对啊,既然大皇子不喜,不如放他出去吧,或者可否将人转赠予我?我看他雕刻的手艺不错,想讨回府上给我爹做几件有趣的东西。”
沈清想要人的姿态太明显了,谢则晰立刻就察觉出了不对,这人先是莫名地登门拜访,又看似无意地拐到了这里,现在又坦然自若地向自己要人?
谢则晰打量着他们,心中疑虑更盛!
以前这个沈清明明都是围着安转,像只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安还为了护他性命在冥界受了重罚,两人交情匪浅。
可现在沈清来府上也不找安了,居然对洛衣产生了兴趣,此刻更是急切地想讨要走?
谢则晰警觉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看向洛衣,见他背挺得笔直随意站在那里,穿着简单普通的白衫,素净着一张脸,不但和以往相比着装发生了很大变化,脸上也不再施粉描画,还会雕木头?
那气质像完全换了一个人,清冷、疏离,看向自己的眼睛永远是琢磨不透的淡漠。
等等!
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又没抓住,谢则晰觉得自己好像漏了什么,又想不起来。
一旁的沈清按奈不住又提了一遍,谢则晰愈发不悦了,他为什么总对自己身边的人感兴趣?以前是安,现在是洛衣!
太不对劲儿了!他怎么会对洛衣感兴趣?
谢则晰拧眉,虽然还没弄清沈清的目的,但他还是有了防备。
“抱歉沈将军,这个奴虽然卑贱,却是太子赠予,不能随意转赠,望沈将军见谅,不如沈将军在我府上再选选别人,我一定拱手送上!”
沈清没想到他会拒绝,安末更是没想到,已经厌弃到如此地步了,为何还不放手?
沈清见他给的理由没有回转余地,有些不悦,但也没再说什么,又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谢则晰将人送到门口,一转身便沉着脸回到了洛衣的小院。
见他还在亭子里刻着那块木头,谢则晰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带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