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看够了就给我解开。”
谢则晰慢慢从震惊中回过神,再看向洛衣时眼眸中渐渐浮现出了杀意!
这股想杀了洛衣的冲动来的很突然!
原本一切都在好转,安对他的态度也一天比一天恭顺,或许再不久他就可以捕获安的心了。
可现在和洛衣这一觉彻底打碎了他的梦,他这么久的努力白费了,好不容易重来一次,竟还是不行吗?
谢则晰眼中的恨让表情变得扭曲,等他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掐住了洛衣的脖子!
洛衣被绑在床头无法反抗,被掐住脖子后微微皱了一下眉,这才意识到谢则晰要杀了他!
谢则晰心中翻江倒海,手有些发颤。杀了洛衣吧!这样谁都不能再阻碍他得到安末!
手上开始用力,洛衣冷漠的脸开始变红,呼吸被忽然掐断陷入窒息。
谢则晰红着眼瞪他,洛衣毫不闪躲地迎上。慢慢的洛衣身子一软不再抵抗,看谢则晰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嘲弄。
谢则晰手上下了狠劲儿,眼看洛衣马上就要没了气息,他却突然被洛衣最后一个悲凉的眼神惊住了,那眼睛,熟悉的他心惊肉跳!
他突然松手,后退几步离他远远的,在洛衣抑不住的咳嗽不止中猛然清醒!
刚刚自己在做什么?
竟想杀了洛衣!
上一世他知道真相后,也只是将洛衣关在深宫不闻不问,让他自生自灭病衰而死。这次为了不让安察觉自己的背叛,竟想杀人灭口?!
谢则晰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可这一刻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不能再将他留在身边了!这样迟早会毁了安对自己的信任!
谢则晰卷着怒火走了,出门就让人封了整个院子,大门上了把沉沉的大锁,除了安,谁都没被带出来!
被独宠几个月的洛衣突然失了宠!不但被软禁在院子里再不能踏出院门一步,大皇子也再没来过一次!
这件事在偌大的皇子府里热热闹闹地传了两日,又被压下不准再议论了。
安不明白洛衣到底怎么得罪了大皇子,看大皇子阴沉的脸也没敢问。他的职位被调到了谢则晰的身边,日夜跟着,片刻不离身。想不通为什么大皇子会突然对自己感兴趣,不过这种特别的偏宠让他感觉轻飘飘的,有些得意,有些喜欢。
安末这两日进食有些困难,也没什么胃口。
脖子上的淤痕颜色变深显得有些恐怖,手腕上的破皮也结了痂,下人们从他暴露出的痕迹不停猜测他失宠的原因,安末没有理会,只是愈发沉默地呆在小院里过起了寂寥的日子。
下人们开始怠慢了,安末没在意,今日天晴无风很舒适,他坐在水池边的亭子里雕着手中的一块木头,准备给小狮鹫做个玩具。
池岸边青草垂在水面,偶尔传来沙沙声,安末眼角一瞥,扫了一眼那花白的小东西没管,等它吐着黑芯子慢慢从草丛爬到台阶上支起身子准备咬过来一口时,安末扔出了手中的刻刀。
命中七寸,分毫不差,小蛇断成两截躺在石阶上,吓到了路过的侍女。
“啧啧啧,真不错,我就知道你刀法一定很厉害!”
安末放下手中的木头,抬头看趴在墙头上的沈清。
沈清朝他挥挥手干脆跳了下来,走过去又仔细看了一遍他雕的东西,赞叹:“雕的真好!”
“沈将军很清闲,为何总来大皇子府?”
安末指指石凳请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
“你知道我是谁?”
安末没否认也没解释:“今天也是来找你朋友?”
“唔……是的。”沈清表情稍稍有些失落:“原本想让他跟我回沈府一展抱负,但他拒绝了,他现在只想留在大皇子身边,做一名侍宠。”
沈清觉得很可惜,但安身上已经找不到那种孤傲独立的气质了,他更像是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雄鹰,被养在金笼里养成了雀儿,再无往日的志向。
“不说这些了,我刚刚看到大门被封上了,你这是……”
安末淡然一笑:“我也是侍宠。”
沈清这才想起来为何看他眼熟,似乎以前来找安的时候见过此人,只是那时的洛衣绸纱轻笼,面施薄粉修饰了妆容,现在突然一身素朴打扮,又清爽着面容,一时竟没认出来。
“大皇子府果然卧虎藏龙,原来除了安,你的身手也不逞多让啊,哈哈哈。”
安末许久没和沈清这样坐在一起畅聊了,不由一扫满身的阴霾,轻松自在了许多。
安末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听他讲刚刚自己那一记飞刀有多炫,忍不住被他逗乐。
可能是趣味相投吧,沈清对眼前的洛衣生出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话题也没了避讳,直言问道:“敢问洛公子,为何会被幽禁在此呢?”
安末轻轻一笑:“侍宠而已,总有失宠的时候,太子送来的又不能轻易赶出去,只好锁在这里了。”沈清皱眉:“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