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着实难听,张母当即脸色变了:“你这孩子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窗户哐当哐当响了起来。
窗户被小道士贴着黄符,眼见那黄符从四周开始变黑,灰黑色的手印不断出现又消失。
张母埋怨的话变成了尖叫。
张父直接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身体却止不住的发抖:“只要、只要能救我女儿,二十万我们给。”
这巴掌下去,元财脸色变了变,有些欲言又止,可是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说别的。
夏澄扫了眼张父,并没有动。
小道士一手桃木剑一手黄符,戒备地看着窗户,虽然夏澄一口说破了他的底细,他也称呼夏澄为前辈,可他依旧不放心,如果夏澄实力不够,他手上还有一些压箱底保命的东西,勉强撑一撑说不定能等到他师父赶来。
为了张俏赔上性命,他是不愿意的,可一点都不努力看着张俏去死,他也是坐不到的,他现在就希望夏澄是有真本事的。
夏澄没有动,在丈夫承认给钱后也没有再说话,而是看着四周,眼神最后落在张俏的肚子上。
男童还是有些弱,未免被误伤已经回到玉葫芦里面被白晨收好了,连连趴在窗户上向外看去:“澄澄没看见东西,是个障眼法。”
白晨穿了一套老年人喜欢的白色太极服,脚上还踩着千层底布鞋抱胸靠在墙上:“在门口,这小道士的符还有点用。”
张父、张母和小道士都看不到连连他们两人,更听不到他们说话,只觉得夏澄动都没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消气还是想要坐地起价,倒是元财听的清楚,他往后缩了缩站在白晨的身边。
张母看着贴在窗户上的黄符瞬间化成黑灰,尖叫一声扑倒了张俏的身上。
张俏至今还在昏迷中,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连连被张母的叫声吓了一跳,本来想要抱怨几句,可是看到张母的动作,小嘴张了张最后又闭上了。
张父赶紧喊道:“我加钱,加钱!”
在张父的声音中,张俏屋中玻璃像是被人从外击碎,小道士赶紧用手上的黄符挡住碎玻璃,和可能进来的恶鬼。
张父吓坏了,对着元财喊道:“元财你不能见死不救!救救你表姐!”
元财心里清楚,白晨和连连的存在不能让外人知道,想要解释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姑父你过来,离门远点。”
这算是善意的提醒,可是张父根本听不见去。
一阵寒风从窗户涌进,小道士顾不得别的,又抽出一张黄符在桃木剑上抹过,持剑立在床边,面朝窗户咬破食指,以血划过双眼,却发现窗外空无一物,心中一惊已觉不妥。
只是没等小道士反应过来,卧室的门猛地被推开,直接撞在了张父身上,只听砰的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张父的惨叫。
在门打开的瞬间,元财就看到一个扭曲的黑影朝着他的方向扑来,他直接蹲下双手抱头:“鬼啊!救命啊!”
连连盘腿坐姿水晶吊灯上:“这鬼是傻还是没长眼?”哪里不好跑,非要朝着白晨跑去。
夏澄也啧了一声,三张黄符飞出分别落在门窗和张俏的肚子上,双手也戴上了手套。
白晨已经和男鬼交起手,在看到夏澄过来后,就双手抓着男鬼的肩膀,他们两个本来就不是一个等级的,真要打个比方,白晨是六十级大佬而男鬼只是十级萌新。
此时的夏澄宛如被大佬带着升级的三十级混子,两指夹着一张黄符,在空中一划,那黄符就燃烧起来化成了烟,仔细看来那烟是无数符号组成的,不断缠绕把男鬼给捆住。
小道士刚才以血为祭勉强开了天眼,可是根本看不清楚白晨的模样,他心中大惊,只觉得衣服被冷汗浸透,如果说面对男鬼还有拼一下的想法,在看到白晨的那一刻,他连逃跑的念头都不敢升起。
连连忽然头朝下和小道士面对面,阴森森地说道:“你看到了。”
小道士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连连嘻嘻一笑,刚想说话,忽然跳起来,还顺手抓住了床上张母的衣领,把她带到墙角和张父扔在一起。
这一下可把张母吓傻了,她刚想尖叫重新扑向女儿就听夏澄厉声道:“不想人死闭嘴!”
小道士此时也反应过来,他感觉到浓重的怨气在朝着张俏那里凝聚,赶紧抓住桃木剑连滚带爬到了张俏父母那里,不过他还是有些职业道德,是挡在他们身前的。
连连小脸严肃:“要出生了。”
元财偷偷看向床上,就见张俏的肚子肉眼可见的大了起来,她的表情很痛苦,双手紧紧抓着床单,还是没有任何知觉。
男鬼动弹不得:“你们别多管闲事,那是我妻我子,等我子……”
话还没说完,夏澄照着他后脑勺一巴掌拍过去,把男鬼打的一踉跄。
小道士:“……”
元财摸了摸自己的头,他都感觉到疼痛了,再看夏澄戴着的手套,那不是……在酒店吃小龙虾时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