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学期,他跟他那个扎着漂亮小辫的别校朋友看运动会,她去十四班找人写通讯条,她被高祈调侃。
梁空忽的笑了一下,唇红齿白,又透着玩世不恭。
好俗气的心悸。
那时她不去深想,只将一切搁置在太阳高照的缘故上。
晚上写完作业,已经凌晨一点多,思绪一懈怠下来,便不由自主地天马行空。
临睡前,她躺在被窝里,给某个人的好友请求点了通过。
翌日早上,天刚亮她带着熬夜过度昏昏沉沉的脑子,坐着摇摇晃晃的公交到了澜中,刚下公交,就看见了梁空。
他身高腿长,靠在站牌边,旁边有空位,但是不知道谁用一只咖啡袋占了位。
骆悦人呆呆看着他。
她忽然有悟,理解了颜控,长得帅还是有大好处的,起码一大早看到他那张脸,像看到冰川水的广告,清冷,干净,轮廓分明,叫人神清气爽。
正犹豫要不要打招呼,毕竟他们现在在同届校友的关系上,又多了一层网友的关系,虽然还没聊过天。
但骆悦人有点担心他不理自己,那就太尴尬了,想来想去,她沉下一口气,挺起胸脯。
决定装瞎。
刚迈出一步,她感受到阻力,刚刚还抱臂闲闲靠着的某人,挪一根金贵手指勾住她的书包。
“拿走。”
骆悦人低头看那只咖啡纸袋。
哦,原来是他的。
进班后,骆悦人还跟踩着软云一样飘着,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从纸袋里取出香浓温热的咖啡,喝了一口。
喉间淌过醇厚暖意。
想到不久在公交站牌那儿,她反应不过来,说,给我么?你为什么会给我买咖啡呀。
梁空说:“你昨晚不是想我想到两点多么?对你的困意负责。”
谁想他想到两点多!
骆悦人提着袋子,浑身不自然:“我只是刚好想起来了,好像……好像,之前有人加我来着,就顺便同意一下吧。”
说完,她意识到自己这话有点冷血无情,慢吞吞把袋子递给他:“这个,要还给你吗?”
梁空说不用,当他为自己的自作多情买单。
她追上他,又跟他保持着距离,目不斜视地问:“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他绕有兴味一勾唇:“怎么,你感兴趣?”
她磕巴起来:“我,我就是八卦一下。”
骆悦人怀疑这个混球少爷被江瑶大伯附体,居然教育起她来了。
“天天在脑子里想这些东西,怪不得连别人加你了,你都要隔三天才能想起来,骆悦人,你记性这么差,不好学文科啊。”
骆悦人无话反驳,脸上有点烧。
他说:“都说了澜中不让早恋,你不相信我,难道不信校规?”
我是不信你会遵守校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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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阵子,梁空同时交两个女朋友的消息刚传出来不久,两个女主角还在你死我活的扯头花中。
项曦战斗力十足。
这天,被喊到檀樟公馆。
梁空在客厅毯子上席地而坐,茶几上,地毯上铺满了书,高一到高二的理化生全册,还有一堆教材资料。
项曦从来没见过梁空这么认真投入的学习状态,从这本翻到那本,还正正经经记着笔记。
这少爷可是连考试都要看心情选择答题还是补觉的主。
“你这是干嘛啊,是要会考了,你是理科生,这个时候要看也应该看政史地啊。”
“你懂什么。”
梁少爷乐在其中的轻嗤。
骆悦人说要跟他交换学习笔记,他平时上课能把书带齐了,那都是教导主任烧了高香,他哪有学习笔记这种东西。
但是已经答应骆悦人,高低他得整点像样的东西出来。
不就是笔记,不就是会考考点,有手就会的东西,能难倒谁?
熬几个夜罢了。
梁空一边奋笔疾书,一边通知项曦:“你尽快把我们一早分手的消息传出去。”
项曦刚在他旁边坐下来,深感无语。
“我刚跟你官宣两个月,我妈妈昨天还说要我们好好的呢!”
梁空懒得考虑这些:“不管啊,赶紧分,你找高祈吧。”
“我怎么找高祈啊?”
梁空为了恢复清白之身,勉强替项曦动一动脑子:“你就说你一直跟高祈谈,你们闹别扭,你拿我气高祈,现在你们和好了,跟我无关。”
项曦被气笑:“你还挺会编。”
“高祈不行,那人精最会讨长辈喜欢,我爸打他小那会儿,就喜欢他喜欢得不行,巴不得高祈当他女婿,我跟他谈了,以后不好分手。”
梁空说:“索卡也行,反正别扯上我。”
“索卡?”项曦惊道:“就他那脏辫,那大花膀子,我跟那狗东西谈,我还不如跟我妈说实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