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虽然没说出来,可意思已经十分明确。
方才这两个人可是把这把伞推来推去的,而且……妹妹先前也一直喊他去找殿下来着,难不成他们两个,竟然……
楚渊清咳一声,并不多做解释,可耳廓不经意染上的绯色,却教一向最熟悉他的姜砚,看傻了眼。
娘啊,这是铁树开花了吗?
姜砚不可置信地问:“那殿下也……”心悦妹妹吗?
“你觉得,本王不想做的事,有人能勉强本王去做么?”楚渊一本正经地问。
那肯定是没人敢的。
姜砚搓了搓手:“既然如此,那我无论如何都要帮帮你们。”
他说着,凑到楚渊耳畔,低语道:“干脆殿下就如此这般……祖母和母亲那边,便都交给我……”
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谢容姝总觉得,表哥姜砚最近总有些怪怪的。
时不时都要拿一种打趣的目光看着她,还总对着她笑,让人看着心里 得慌。
这日,是上清宫为姜莲做斋醮道场开坛的日子,太夫人早早便带着谢容姝和姜砚上了山。
作为京城最大的道观,上清宫在斋醮科仪方面,场面做的要比她们灵云观盛大许多。
只是,上清宫与妙玄女冠分属于不同流派,斋醮科仪的法门也并不相同,谢容姝对于上清宫这一派所知甚少,便只跟着太夫人在道场外观礼,直到一场法事做完,才得空和姜砚一起四处走走看看。
“你可知道,安平侯前几日去了宁王府上,求宁王纳你为妾?”姜砚神神秘秘地道。
谢容姝挑了挑眉。
看来,大理寺那边的案子查得差不多了,才会逼得谢严狗急跳墙,竟去找宁王攀亲求救。
两世谢严最大的能耐,怕就是这祖传的“卖女儿”了。
“宁王不会同意的。”
谢容姝笃定地道:“宁王有心上人,不会纳妾的,谢严这样折腾,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前世,她与宁王的亲事告吹以后,曾听闻西疆郡主来京,对宁王一见钟情,想嫁宁王为妃。
彼时皇帝也有意促成两人婚事,被宁王当场拒绝。
宁王称已有心上人,为了心上人,不会娶妻更不会纳妾。
这件事还曾在京城引起不小的轰动。
只是,没过多久,宁王便染疾身亡,也就没人知道宁王那位心上人究竟是谁。
然而,此刻谢容姝这话,听在姜砚耳中,却成了另一个意思――
连“心上人”这种话,都不避讳说出来了。
呵……果然两人是一对儿。
这叫什么来着,心有灵犀一点通,情比金坚。
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姜砚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打趣道:“那你就不怕你爹在殿下那里求亲不成,找个人随随便便把你嫁了?”
谢容姝指了指自己脸上那道疤,笑着道:“如今我恶名在外,还有这么一张脸,谁敢娶?他想卖女儿,又不止我这一个女儿,那两个可比我好卖的多。”
“那可不一定。”姜砚笑吟吟道:“我们姜家的女儿,纵然名声不好,长得不好,求娶的人也一定不会少。”
这话,让谢容姝脑中警铃大作,她正欲开口询问――
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是子墨吗?我总算见着你了。”
谢容姝身子一僵,没有回头。
徐怀远。
她万没想到,第一次从西山别院出来,竟就碰上了此人。
还真是阴魂不散。
“怀远?”姜砚惊喜地朝徐怀远走了过去:“你不是在京城吗?怎会来此处?”
“家母冥诞在即,来请道长为家母做场法事。”徐怀远彬彬有礼地回道。
谢容姝蹙了蹙眉,徐怀远母亲的冥诞在春末,现在是秋末,难道重活一世,连这种日子都变了么?
不过,变不变的,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亦不关心。
谢容姝迈开步子,正欲走开――
“这位可是你那个失散多年的妹妹?”徐怀远朝姜砚问道。
“正是。”姜砚说着,朝谢容姝喊道:“阿姝,这位是威远侯徐世叔家的怀远兄,你快来认识认识。”
谢容姝在心底默默把姜砚臭骂一通。
既躲不开,她只有故作平静地转过身去。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徐怀远知道,自己是重生的。
否则,手里的牌就不好打了。
“认识就不必了。”
谢容姝看着徐怀远,冷冷道:“先前生病时,忘记告诉表哥,这位徐世子在秋日宴上对我动手动脚,幸得宁王殿下相救,才不至于让人看了笑话。表哥怎会跟这种人称兄道弟,还要让我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