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相撞,四出起烟尘。
烟尘散去之后,只看到二牛脚下已经陷入地面。而原本持刀的汉子也向后倒退几步。两人虎口皆是裂开,有鲜血渗出。二牛将重剑插在地上,脱下了重甲。持刀汉子倒也不急,只是等他解甲。脱下甲胄的二牛双手握剑,将剑抽出。
大喊一声:“开。”便拖着重剑向持刀汉子冲去,重剑对朴刀,五楼对六楼。
二牛虽然拿着重剑,却不像之前那般防守。倒像是拿着普通刀剑一样,劈砍撩刺。虽然动作有些缓慢,但是每一剑劈下都有万钧之势。
拿着朴刀汉子,也不正面硬接重剑,闪动身形躲避,想要拖垮这个力气过大的壮汉。
二牛看到对方这样,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要吃亏。于是加快速度,一剑劈下,速度竟如同普通刀剑一般迅速,使得持刀汉子不得不去以刀相抵。虽然是五楼的二牛竟然让汉子吃了大亏,持刀汉子退出两三步这才缓下之前重剑的冲撞。
“你叫什么名字?”持刀汉子问二牛。
“二牛。”说完,二牛又是一剑劈下,持刀男子又是退后几步。
汉子也不恼火,淡淡的说:“我叫荀祸,你记住了。到了下面,报我的名字。”
说罢,双手持刀冲向二牛,竟然一刀将手持重剑格挡的二牛打退十步。二牛稳住了倒退的脚步,心中只觉得今天怕是走不掉了。于是双手该为单手持剑,拖着重剑朝着荀祸冲去,两人刀剑相交,虽是重剑可是越来越快。
那个打铁汉子曾经告诉少年,要慢,否则快了,不久便会气力衰竭。但是他却没有告诉少年,持重剑者,若是快起来那便是生死之战。这一战,二牛已不求生,但求胜。哪怕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其实早在二牛单手持剑之时,他知道,自己也不笨。早些年师傅说自己愚钝,恐怕一生也难踏入六楼的门槛。现如今的他只想对自己那个师傅说一句:“我不笨,这第六楼的风光我也看到了。”
二牛越来越快,手中重剑上下飞舞。这让持刀男子有些差异,以前总听别人说临阵破境。如今自己也算是开了眼,可惜,初入六楼罢了。人力有时尽,渐渐地,二牛觉得自己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故意卖了个破绽,向着围观的兵甲冲去,将后背留给了荀祸和他手中的刀。
荀祸只以为他想多杀些人,好让张弃之后可以轻松一点。于是挥刀向他后背砍去,就在荀祸飞身将刀高举想要劈下之时。二牛陡然转身,将原本横掠的重剑向荀祸刺去。
这是换命的打法,随着荀祸一刀撕开二牛胸口,那把重剑也贯穿了荀祸胸口。
荀祸此时跪在地上,胸口被重剑贯穿。已经没了气息,而另一边,中了一刀的二牛重剑脱手向身后的众人飞去,压倒了两三人的二牛坐了起来。用手抹了抹胸口四寸深的伤口,说了句:“其实那茶也不是多好啊。”说罢便倒了下去。
那个曾经在燕国学剑,想着有朝一日练剑有成,从军入伍可以娶上将军女儿的二牛,在被奚落一番后悄悄地走了。远走他乡来到了金陵,靠着一膀子力气做了个打铁的汉子。直到遇见了那个徒弟,想着自己也能有徒弟了的他有些开心。
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那孩子:“男子还是有重剑威风些。”
为首的头领,生怕二牛没有死透,又上去补了几刀。这才带着人继续赶路。
城西外的小路上,书生秦重手持双剑站在路中间。左手反手拿短剑格挡刺向他的刀剑,右手长剑如同龙蛇游走,长剑所到之处,皆是一剑见血,绝不拖拉。
这让原本有些小瞧他的首领有些后悔,于是这个叫罗非旭的带头人让只剩下不到一半的收下让开。拿着手中的长枪,一人一枪向秦重走去。
刚到半丈之时,罗非旭长枪出手,向秦重胸口刺去。秦重若是此时用短剑晓凤格挡已经是来不及了,毕竟长枪很快,多离自己近一些便是危险一些,于是秦重只能以手中长剑残月挡去。
长枪枪杆虽被残月划开,但是罗非旭手上一抖。长枪划了一圈便转而向秦重腰间划去。原本短剑防守,长剑杀人的秦重此时只得双剑交叉,拦下这一枪。
长剑面对长枪的攻击,从原本的主动到现在只能用来防守了。此时秦重心里有些苦恼,只觉得这衣服的价格太贵了。
秦重收回手,向后退了一步。想要拉开些距离,这样自己也好想想破解的办法。
可是罗非旭不给他机会,跟着又是一枪刺出,向着秦重面门而去。秦重此时出手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脚尖点地,以右脚为中心,向着另一侧转身躲过。
一枪扎空的罗非旭转而将枪向秦重闪躲的地方横扫而去,秦重一个下腰躲了过去。只听一声闷响,长枪竟然将旁边的树木扫断,可见罗非旭是下了死手了。如果秦重没有躲过去,这一枪恐怕已经将自己打飞出去了。
想到这的秦重,单手撑地起身,后退数步。用脚勾住树干,将自己依托在身后的大树上。
秦重将长剑残月直直扔向对方,果不其然,罗非旭挥枪想要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