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张弃约摸着日子差不多了,没有几日就可以离开金陵前往龙虎山与二师傅和三师傅汇合。
“干爹,银钱准备好了吗?”张弃这边说着,这边擦拭着匕首,将擦好的匕首放入了靴子里。
听到这句话,正在绘图的张潜放下了手头的羊皮卷,转身走向箱子里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包袱仍在了桌上。包袱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从包袱那扎的不算太紧的缝隙里,隐隐绰绰的可以看见橙黄的金饼。
听着这声响,约摸着不少金饼,难怪说金陵城的姑娘身价高。“五十两黄金早就给你备好了,还以为你忘了。”张潜笑了笑,指着桌子上的包袱说道。
张弃刚想提手去拿,却被自己这个干爹拦了下来。
“你是不是有些蠢啊?这么重的金子,你不会差人去凤翎阁说一声,到时候还怕没人帮你拿过去?到时候别说金子了,连你这个人都给你抬过去。”张潜敲了敲张弃的头,语气里与其说是嫌弃,不如说是宠溺。
“不碍事,我有些急了。急着去看看我那能说会道的张姐姐。”说罢,张弃一只手将包袱提了起来,像是想显摆一下这段时间的成果,单手将包袱口袋扎紧了,抛了几下,只见这包金子几次虽然抛的有些高,但是无一例外的都被张弃稳稳地接住。
这让本来担心张弃一个人前去的老父亲有些宽慰,心里也放松不少。毕竟对于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来说手上这股子巧劲和力气属实有些不容易。
对于张弃这次出行,张潜心里是同意的。除了所谓的父子之情之外,还有一种老来宽慰的感觉。毕竟一个孩子因为一两句话羞辱了自己母亲,便要取了对方性命,可见其心里多半是孝顺的。对于自己母亲孝顺,那么对于自己这个朝夕相处的干爹,日后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其实张弃当时对那个多嘴的姑娘起了杀念,也是考虑到自己的干爹会不会有这份心思,所以这次动手多少有这层关系在里面。无论是因为她羞辱了自己母亲或者是安抚自己这个干爹,这一次张弃都必需动手。毕竟这一次是个机会,是个讨自己干爹喜欢的机会。所以张弃心里对那个多嘴的张莺莺还是有些感激的,给了自己这么个时机。
张弃将东西准备好之后,又下楼找小二去凤翎阁说一声。自己去了外卖雇了一辆马车,大方的给了车夫一锭银子作为押金,表示自己今晚未必回城,让车夫不必跟着。无论马车是否明天归还,这银子都是他的。
拿到银子的车夫大喜过望,毕竟这马车做工简陋,马也用了几年,早就老了。正想着换马的车夫对于这一桩意外之喜高兴还来不及,哪会想那么多呢。
于是张弃驾着马车,向着城中最为豪华的青楼的凤翎阁出发。
进了楼的张弃,坐在大厅的桌子边。早就得知他来意的小厮看见他来,连忙向老鸨子徐妈妈禀告这事。
徐妈妈吩咐小厮替张莺莺收拾东西,并叮嘱小厮眼睛放尖一些,别让那个小浪蹄子带走了什么贵重东西。
小厮点了点头,便向二楼张莺莺的闺房跑去。
而闺房里的张莺莺在得知自己那个相好的小张公子当真来接自己后,心里那是一个美啊。往常只在书中看到这等好事,如今落在了自己身上。想到这的张莺莺,坐在桌前,独自喝上了酒,想着以后到了府上,如何做个好妻子,做不成妻,做个妾也是好的。又想到如今张弃还小,总归是有些麻烦。不过想到他还有个壮硕的干爹,想着以后要是不行,就半夜偷偷去找他那个干爹好了。想到这的张莺莺,捂着嘴笑了起来。
直到小厮敲了几次门,她这才从刚刚的思绪中抽出来。赶忙去开门,在小厮的帮忙下收起了东西。什么平时喜欢的衣服啊,胭脂水粉什么的。其中一件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更是被她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入包袱里。想着日后,自己穿上身让他们爷俩好好的把玩一番。
一旁的小厮,虽然一旁帮忙收拾,可是一直不忘盯着张莺莺,生怕少了什么,惹得徐妈妈生气。但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就在他收拾床底的时候,张莺莺顺手从柜子拿出一个雕刻有凤翎阁特殊印记的玉佩塞到自己贴身的衣服里,这枚玉佩,通体透着绿,看上去水头挺足,约摸着能值不少钱。张莺莺藏起玉佩后便若无其事的忙着收拾别的东西。
这一边,徐妈妈则是拿起了个算盘走到了大厅。看到张弃后,连忙揉了揉眼睛,想让眼睛有些哭过的感觉,嚎了一声:“我的女儿唉。”
这一声喊得是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可是一看徐妈妈眼里面除了有些血丝之外,这眼泪是丝毫也瞧不见。
张弃看到这一幕,心里刚想骂,但是想了想只能装作好奇。连忙走向徐妈妈那,扶着她到了桌子边上。
刚坐下就好心的问:“徐妈妈,您哭什么呢?”
徐妈妈老练地说:“小公子,您是不知道啊。这莺莺打小便跟着我,从小啊,我就找人教她琴棋书画,她想吃什么,我二话不说就给她寻到;她想穿什么,我也是托人给她找;她想听戏啊,我是带她去听。我是真把她当女儿疼,如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