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姜北自然会给他系,还用得着亲自动手?
姜北又说:“也不要去找新娘藏起来的婚鞋,我怕你把别人家给抄了。”
“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江南皱皱眉,“你该不会真是二婚吧?”
开车的同事及时出声:“我可以作证,老大之前一直是黄金单身!”
姜北给了他个眼神自行体会,接着给江南别上领带夹:“如果待会儿他们要玩游戏,你玩智力型的就行了,体力型的不要掺和。”
姜北太了解自己手下的那帮人了,个个跟返祖似的,他怕江南跟着返祖了。
替江南整理好仪表,姜北又检查了一遍,忽有种送自家初长成的大儿去远行的既视感,满心的放不下。
话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江南穿正装,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英气的眉,仿佛在一瞬间退却了浑身的散漫,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江南回视着他,以为自己头发乱了:“怎么了,哪里没对吗?这么看着我。”
“没有,”姜北收回想触摸江南脑袋的手,转而碰了碰他的喉结,万分确定当年那个小不点是真的长大了,“我跟你说的话记住没?”
后来姜北才发现,他说了堆屁话。
到达新娘娘家后,杨朝带着他打得过流氓斗得过悍匪的伴郎团直奔新娘子闺房,七个人硬是走出了千军万马的阵仗,连岳父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杨朝是来抢亲的。
姜北没上楼,在单元楼门口守着婚车,不多时,他听见帖着“喜”字的那间房爆出一阵哄闹,男男女女的声音混一起,好不热火朝天,想来是那群伴娘堵了闺房门,不让新郎轻易进门接走新娘。
然而哄闹持续了很久,不仅没有偃旗息鼓的趋势,反而越发激烈。
姜北隐约感觉没对,按道理,伴郎团有着压倒性优势,那几位伴娘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三分钟之内打开闺房门都算他们给伴娘面子了,但二十分钟过去了,伴郎团还在努力。
难不成有人看上了伴娘故意放水?
姜北让一楼开麻将馆的大爷帮忙看下车,紧接着上了楼。
新娘家里一片喜庆的装扮,气球彩带挂了满屋,杨朝的岳父岳母就站在气球下抹眼泪,旁还立着跟妆的化妆师,时不时朝卧室方向望一眼。
――一堆男人挤在卧室门口,撞门的撞门,塞红包的塞红包,还有唱“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的,姜北找了一圈,没找着江南,倒是找见了本该开头车此刻却穿上了伴郎服的林安。
“江南呢?”姜北拍拍林安的肩,“他去哪儿了?”
林安忙着破门,压根没理姜北,只对着门喊:“小王八蛋!快到时间了,把门打开!”
姜北额角一抽――江南为什么在房里?
他登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杨朝整整一天一夜没见过他媳妇儿了,门又打不开,情急之下,他把身上所有红包全塞.进了门缝,门后好似有只红包怪,分分钟将红包吞了个干净,随及响起伴娘们铜铃般的笑声。
杨朝敲敲门:“全给你们了,没了,真的。”
估计伴娘们赚了个“盆满钵满”,心满意足后终于打开了那扇紧闭的闺房门。
屋内,五六个大姑娘簇拥着娇滴滴的新娘,很明确地告诉杨朝,新娘子没有鞋。
一群男人一哄而散,在房间各个角落搜索找鞋,姜北却是呆住了――只见五位婀娜多姿的伴娘中混进了一只超大号伴娘,此位“伴娘”戴着蜂蜜色的假发,化着粉嫩嫩的妆,看上去好不可爱,可惜过紧的一字肩礼服暴露了他是个一马平川的男人的事实。
姜北大概知道为什么伴郎团撞不开门了,因为有江南在门后抵着!
他就走开了一会儿,江南便从一个绅士的伴郎变成了滑稽的伴娘,这变化使姜北后退了一步,假装不认识这人。
江南全然不在意,正倚门框上数着他的小红包,本来端庄得体的伴娘礼服让他穿成了超短裙,裙摆下一双白花花的长腿抖出了暴发户的姿态,甚至抖散了脚腕上的绑带。
姜北好想逃,却逃不掉――江南扭头笑着对他说:“阿北,我抢了好多红包,听说能沾福气,送你。”
姜北想说这福气他承受不起,可江南认为他承受得起,便蹬着双四十二码的高跟鞋三瘸两拐地朝姜北走去,一不小心踩到了绑带,猛地扑倒在姜北怀里。
姜北怀疑他是故意的,奈何没证据。
当微凉的发扫过颈间,姜北触电般地一颤,江南线条流畅的白皙肩颈就在眼前,在晃动间偶尔能窥见他隐在发丝下的漂亮锁骨和……坦荡荡的胸。
姜北血压飙升到了一百八十,下意识想推开怀里的妖精,可一想到妖精是自个儿捡的,只得作罢。
“你为什么……”姜北被他门帘子样式的假睫毛震撼到了,一时说不出下文,江南的睫毛够长了,压根不用戴假睫毛,到底是谁把人搞成这副模样的?经家长同意了吗?
他只是随口一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