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琅王殿下和漂亮公子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原本我还挺怕琅王殿下的,可今日一瞧他这不同于常日的模样,就突然不怎么怕了,说白了琅王殿下也是个人嘛!”
丫鬟小厮们说闹着便笑起来,然后有人瞧了瞧书房的方向,怂恿别人:“你们谁胆子大的,要不这会儿去书房送个茶水点心什么的,瞧瞧琅王殿下和漂亮公子现在在做些什么?”
“得了吧你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这哪里是胆子大啊,简直是不要命才去,殿下都说了用不着人伺候不要过去打扰,谁还敢去?”
“奉墨?要不奉墨去瞧瞧?”
被点名的奉墨苦哈哈的:“你们可别害我!”
“那漂亮公子是真的好看呐,跟天上的神仙下了凡来玩耍似的,你说咱们明明都穿同一身衣裳,怎么人家穿着就像贵人公子偷穿小厮衣裳出门玩,咱们穿着就是个小厮呢!”
“咱们可不就是个小厮嘛!哈哈哈哈……”
丫鬟小厮们说闹归说闹,但也是私下里互相悄悄的,再如何好奇,也不会真没规矩到主家面前去。于是又探讨了一小会儿,便四下散开了。
书房内,商扶珩和祁梧正在……下棋。
祁梧觉得商扶珩这人病得怕是有些晚期了。刚刚一进书房,商扶珩便问他会不会下棋,祁梧表示自己不会围棋,商扶珩问他会什么棋,祁梧说了个五子棋……然后商扶珩表示很感兴趣,那我们就一起来下五子棋吧!
这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他们已经不知道下了多少局五子棋了。反正输赢都是一半一半,这局你赢了那下局就该我赢了,莫名其妙就成了这么个规律……本身就是简单得很的游戏,这还没玩多久,祁梧便觉得有些不耐烦了。
“殿下,柳律大人他们什么时候来啊?”祁梧随手放下一颗白子。
商扶珩紧跟着落下了个黑子:“我怎么知道,又不是约好了的,说不准人家早就忘了这荔城还有个琅王,已经出发离开了也不一定。”
祁梧:“……”
祁梧再落了颗白子,这一局以他的胜利为落幕,又结束了。
商扶珩对这一局棋的结果并不意外,随手开始收回自己的黑子:“再来。”
“……”这么个破棋有什么可下的,祁梧开始后悔自己不该说什么五子棋,他分明什么棋也不会才对!
“不玩了,没意思得很。”祁梧将棋盘上的白子都收了回来,然后合上棋盅说道。
商扶珩轻轻挑了下眉:“怎的这般没有耐心……肯定还是你不会下围棋的缘故,来,我教你下围棋。”
祁梧服了这人了:“殿下,你平日里就没个正经事做吗?”
闻言,商扶珩认真思索了下,然后很真诚的表示:“原先是有的,只是两年前那些个敌军都叫我杀怕了,一个接一个表示要和谈。这沙场上没人可杀了,我便没有正经事了……说起来,这荔城大牢里该是有不少死刑犯等着秋后问斩的,你若是觉得下棋无聊,不如与我去大牢里瞧瞧,随便挑一个两个顺眼的,我杀给你看看?”
祁梧:“……”
见祁梧的表情一言难尽,商扶珩蓦地笑起来,畅快得很:“瞧你吓得,我可不是那会动私刑的人,说笑而已。”
“不过么……”话音刚落,商扶珩又道,“这世人皆知,战神琅王在沙场上见惯了血,日日闻着那血腥味、看着死人过日子,天下太平后瞧不见那般景象了便不习惯得很,总容易犯心绞痛,非要杀一两个人才能止住……阿雾你可要小心仔细点伺候我,不然哪日我犯了病,只怕你活不长久啊。”
闻言,祁梧有点嫌弃之余,其实心情难免有点复杂……商扶珩这人确实有点奇怪,但不论是原剧情里还是现如今实实在在接触到了,祁梧都没办法否认,这人确实没有真害过半个人。
商扶珩不仅没有害过人,他还用了十五岁到二十三岁这本身最热烈的八年奔波于南北边境,带着他的兵将们用血和命拼下了现如今大周的安定。
然而如今说起来,人们敬他畏他,歌颂他为定海神针的人不少,但莫名其妙往他身上泼些骇人听闻的脏水的也不少。
在原剧情中,商文 始终忌惮这个皇叔,即使商扶珩实际上也没做什么威胁他的事……可商扶珩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莫大的威胁,商文 总觉得只要商扶珩还活着,那世人就不会完全的认可他这个皇帝。
所以多年后,商文 彻底坐稳了朝政,扭头就以商扶珩在宓城多年密谋造反的名号,把那时回文都述职的商扶珩给毒死了。商文 亲自下的毒,不动声色给毒完了,才对外面说是因为琅王要造反……那能怎么办,人都没了,其他人想闹都闹不起来,何况下毒的人是皇帝本尊。
“阿雾?”
见祁梧突然的陷入沉思开始走神,商扶珩轻笑了声,抬手在祁梧眼前晃了晃:“我原先以为你冷心冷面得很,没想到竟然还是个这么容易动容的别扭性子……你先前糊弄那韩十五,说景仰于我,难不成还真有几分真心?”
祁梧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