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某还挺羡慕先生的,夫妻和睦,又儿女双全,不想我,唉!”谢谦为表示自己对云思远的敬重,私底下都会尊称其为先生。
“这有什么可羡慕的?”云思远不解,看着谢谦那张俊脸继续道:“以你的条件,要想成家还不容易?”
手握重权,外形也是一等一的好,京中追捧他的人可不少。
“谈何容易?”在云思远面前,谢谦惯会装,三两句话之下,他便化身身处漩涡的小可怜,颇为无奈地道:“我这个位置,多的是人盯着,我若与哪家联姻,外面的不实揣测就会满天飞。”
“今日圣上也问到谢某的婚事,我便只道不急,实则我急啊!只是权势牵扯终究容易引起猜忌,我并不想同那些野心勃勃之辈结亲。”
不想与野心勃勃的人家结亲,暗地里的意思是想找一家远离朝政的纯善人家。
谢谦尽量往简单地说,觉得自己已经暗示的够明显了,谁知云思远自己把事情想复杂了,压根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娶小家之女?”云思远满脸不赞同,继续分析:“我觉得不妥。”
“你府上就你一个主子,连个撑场面的长辈都没有,你又身居高位,将来要是娶了亲,迎来送往,还有府中庶务,都得夫人操持。”
“若娶了小家之女,恐怕撑不起台面,还会给你拖后腿。”
云思远言辞凿凿,分析得有理有据,就想让谢谦放弃这个念头,好好娶个大家闺秀才是正经的。
谢谦一听,就知道云思远已经慢慢上勾了,既然咬了钩,那就是在对方心里扎了根,剩下的也急不得,慢慢渗透,温水煮青蛙才好。
“您说得也有道理,只是这世家贵女背后都是一整个家族,利益牵扯,麻烦太多了。我又没有别的渠道了解人家闺中姑娘,唉!”
“您看您认识的人家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帮谢某留意一下。”
这个请求,云思远倒是没有犹豫,痛痛快快地道:“这有何难?我帮你打听打听就是了。”
这谈及婚事,难免又要旧事重提。
“知远啊,你同定北候世子到底什么情况,若真是什么癖好,可就对人家姑娘不公平了。”云思远定定看着谢谦,不想错过他任何神色变化。
“能有什么情况?知己好友罢了!我俩认识许多年了,外面的传言作不得数。”
谢谦捻起一颗白棋轻放置云思远一个防守漏洞上,一下子吃了一片。
“如此。”这番话下来,云思远自己心里也有了底,应承了帮忙打听一事,两人很快又将注意力放回到棋盘上。
……
翌日,一个消息如同惊雷落在盛京城看似平静的水面上,炸起阵阵波澜。
广平州知府陈宗容贪污被捕,秘密押送回京的路上,遭遇刺客,险些丧命。
这事自然也引出了谢谦前段时间的去向,使得那些于他名声有碍的谣言不攻自破。
人家谢大人不是病得一命呜呼,而是外出查案,逮到了罪犯,割了某些人的左膀右臂。
这不,连过了明路的罪犯都有人敢劫杀,说明这回的案子,大大触及了某些团体的利益,那些人不想暴露,只能采取下策,自断臂膀,送陈宗容去见阎王。
好在人家谢大人早有准备,派了不少暗卫隐在暗处,才没让那些人得逞。
消息传回京城,谢谦当即入宫禀明景业帝,并提议外添一部分人手前去接应。
景业帝没有异议,直接准了。
京城再添话题,百姓们的茶余饭后谈资从情情爱爱的琐碎,变成了涉及政务的时事。
对此,谢谦没再插手,任由事情不断发酵,往更利于他的方向发展。
有人欢喜有人愁,说得就是如今盛京的模样。
……
谢八一路上与钦差大人打配合,急赶慢赶,终于在除夕夜前一天的晚上将犯人陈宗容押送回京,关入锦衣卫官署大牢之中。
之所以选了锦衣卫大牢,是因为锦衣卫各方面条件都比刑部和大理寺的好,安全度也更高些。
“进去。”
陈宗容一路逃亡,早已疲惫不堪。偏偏进牢房时,那个狱卒还用力推了他一把,一个踉跄没站稳,直接扑倒在地上,摔个狗啃泥,连脸颊也擦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谢:多谢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