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帮忙?”东西就不指望了。
陈老实直接摆手让他们快走,邓琳琅才想起被留在知青点的大妮,不知道小丫头吃饭了没有,忙说:“大队长,还得托你找人给许婶子送个信,让她替我带一带大妮,那孩子早晨还没吃饭呢。”
听她到现在还惦记着大妮,陈老实一直阴着的脸有些放晴:“你真打算一直养着那孩子?”
邓琳琅点点头:“这都好几天了,公社也没找到大妮的家里人。孩子挺懂事儿的,又不跟别人,我总不能看着她饿死。”
“那行,你们去吧。真办成了,回来的时候我把大妮的户口跟你的上一块。”陈老实又做主了。
真是一个老狐狸。
邓琳琅腹诽一句,坐上了郑春山赶的牛车――犁又沉又占地方,真买到了得用牛车才能拉回来。
一路晃晃悠悠到了县城,邓琳琅让郑春山先去农机站,自己要去县革委会找石爱党。
情况紧急,关系到她一辈子住的地方,为了给将来打好基础,她打算对石爱党动之以利,就不能当着郑春山的面进行。
被人叫出来的石爱党,一见邓琳琅两眼发亮:“同志,你找我有事儿?”眼睛不自觉的看向邓琳琅身后背后的篓子。
邓琳琅开门见山的说:“我想找你帮个忙,不是我个人的事儿。我们大队想尽快买上犁,你能不能说得上话,帮得上这个忙不?”
石爱党奇怪的看向邓琳琅,只见过一面、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见面的人,竟然直接找到自己头上走后门,他真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眼前这个女知青的大米真好吃呀,煮出粥来隔壁院子的人都来问是哪儿买到的,一直孕吐的媳妇喝上大米粥就不吐,吃别的仍然吐个不停。
石爱党有些心动了。
“我们跟农机站倒有些工作交流,不过只是工作上的交流。现在各公社大队都在准备来年的农具,农机站的物资就那么多,天天排队的人不少,不知道我一个小科员去了能不能好使。”
没说死就是有门。邓琳琅四下看了一眼,小声问:“我又从婶子娘家换了点大米,你去了好使吗?”
石爱党的眼睛放光了:“你想咋换?”
邓琳琅笑了,她现在啥都缺,换啥都不亏:“要是你去了管用的话,工业票、粮票、布票、棉花啥都行。”
石爱党又问:“那这回能换给我多少,要是太少的话……”
“十斤。要不是想给大队留个好印象,我才不拿出来呢。”邓琳琅得给自己突然热心找个理由。
石爱党对这个理由是认可的:这个处处讲推荐的年代,知青想上大学招工招干,首先要过的就是大队推荐关。为了跳出农村,有些女知青付出的可比邓琳琅的十斤大米多多了。
何况邓琳琅的大米不是白送他,而是换给他,其实并不亏。
他让邓琳琅留在原地等他,转身回了革委会的院子。邓琳琅自不会真站在原地等着――难道她一会儿直接把充满现代气息包装的米袋子,直接给石爱党?
好在革委会外走动的人少,邓琳琅很容易找到一个背静的巷子,从系统里兑换出大米和手提袋后,飞快的把米倒进手提袋里。实在找不到地方埋包装袋,干脆在巷子中间直接点了一把火,看着火星没乱爆,也没风刮过,才算放心。
塑料烧焦的味道十分难闻,邓琳琅重新回到革委会前还能闻到味道。看门的老头狐疑的嘀咕了一句:“这是哪儿烧啥呢,咋这么大味。”头四下扭着寻找味道的源头。
邓琳琅随着他东看西看,无辜的跟什么似的,老头最后看了她一眼,重新回门房坐着,邓琳琅才抹了一把头上不存在的冷汗。
看来以后自己要多换点物资在储物格里备着,免得临时换起来手忙脚乱。
正想着,石爱党已经出来了,带着邓琳琅边往农机站走边说:“一会儿到了农机站,有人问的话你就说是我远房表妹,我跟我们领导就是这么说的。”
表哥表妹什么的,邓琳琅能接受,毕竟石爱党帮她的忙,得给外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她干脆也这么向郑春山介绍石爱党:“这是我隔房的表哥,在轻工局工作。”隔了多少房,没必要当面掰扯,不当面随便掰扯。
郑春山见邓琳琅真带着一个轻工局的人过来,惊讶又讨好的向石爱党笑个不停,伸出双手握住人家的手就是一个摇:“太感谢石同志了,还让你特意跑一趟,给你添大麻烦了。”
石爱党对郑春山的态度就有些端着:“小邓在永安就我这么一个熟人,我当然得多照顾他点。走吧,要是人多了事儿就不好办了。”
从见到石爱党那一刻起,郑春山就摆出一副你说啥是啥的态度,跟在他身后边走边向邓琳琅挤了挤眼睛。
快四十岁的人做出挤眼睛的动作,不显得俏皮不说还有些辣眼睛,邓琳琅默默转头打量农机站的构造,全当自己刚才眼花了。
农机站占地极大,从院门口走到办公区,足足用了四五分钟光景,沿墙几个高高的仓库,里面不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