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表哥◎
知青们怎么投票、怎么选组长、选谁当组长,邓琳琅觉得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现在想的是自己搬进许茂山家,都需要做些啥。
那房子她路过不知多少回,从外头看都快塌了。
如果不是房子眼看着没法住人,许茂山家的屋子也不会一直空在那里――许姓是小庄头生产队的大姓,加之这个年代人能生,许茂山亲兄弟都有三个,与许茂林一样的叔伯兄弟还有七八个,谁家的房子也不宽裕,都知道许茂山以后不会再回小庄头,能住的话早有人占了。
邓琳琅相信,许茂林开口把那房子借给她的时候,并不是为难她,而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许茂山的房子虽破,还有个房场在那儿戳着呢,地基都是打好的,按理修房子总比新盖房子省事。
连旧房子都修不好,想盖新房子不是痴人说梦吗。
邓琳琅的确为咋把房子修到能住犯愁。华北平原北部,离山区还有一段距离,木材在这里是稀缺物资,而房子有大梁、檩子都得用木材。许茂山的房子肯定是大梁断了,不然不会塌得那么厉害。
还有砖瓦,同样很难淘换,现在系统能兑换的东西里,没有这几样。
“系统,你就不能提前兑给我点木材、砖瓦吗?”邓琳琅还是想先忽悠一下系统,真能兑换的话,她再想办法遮掩出处好了。
系统不为所动:“宿主不能对系统提不合理要求。”
“那你为啥兑给我治牛的药呢?”邓琳琅决定不讲理,恶毒女配不讲理才是常规操作。
系统……
与系统商量不成,邓琳琅第二天不得不早早起来,要趁上工前实地考察一下,看看哪些东西能再利用一下。
大妮还有睡着,邓琳琅没叫醒她,自己蹑手蹑脚的出门,就见刘胜海哗啦哗啦扫院子。邓琳琅不由挑了一下眉,看来是这位当选知青组长,张晓凤昨晚回屋的时候竟没表现出一点不满。
“邓琳琅,你真要搬出知青点?”刘.知青组长.海胜很大度的跟邓琳琅打着招呼,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真想一直扎根农村?”
邓琳琅对这种级别的试探免疫:“我说过的话都算数。”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知青点,一路向西便到了那座快塌了的房子前。
从外头看,不止房子中间已经凹了,院墙也有好几处豁口,院门更是勉强拿细铁丝 在一起,证明这房子是有主的。邓琳琅很轻松的拧开铁丝,推门进院。
院子一片破败之相,前院三分光景的地上长满了枯黄的杂草,连中间一条碎砖铺成的小道也没能幸免,好几块碎砖被草根拱得七扭八歪。东厢房直接塌在那里,西边的柴棚倒还没塌,柱子却都歪了,一幅岌岌可危的样子。
从街上能看到的正房,四面墙全向内倾斜,茅草檐触手可及,那茅草风吹雨淋的变成黑色,邓琳琅轻轻一拉直接断了。
不用进屋看,邓琳琅就知道修的话得不偿失。
“许队长,你还是向大队帮我申请一块宅基地吧。”邓琳琅苦着一张脸说:“许茂山那院子地方倒是不小,可修起来不比新盖一座省钱。我想在小庄头住一辈子,那房子修了能住五六年也就话温和,便也笑着说:“郑会计早,我是来迁户口的。”
“你还真迁户口呀。其实那户口迁不迁也没啥,都在小庄头的户口里头。”郑春山有些惊讶的向邓琳琅解释着。
邓琳琅却摇头:“那不一样。我把户口迁出来,就不算知青了,以后就跟社员一起上工,省得人家说我只会说漂亮话,说话不算数。”
郑春山看了她一眼说:“那等大队长来了再说吧,从来没听说过知青把户口从知青点迁出来的,我有点拿不准。”
邓琳琅只好跟他一起等着陈老实,不想人一来脸就拉得老长,邓琳琅跟他打招呼也没见有个笑模样。郑春山有点看不下去:“大队长,小邓是来迁户口的,我是给她迁还是不迁?”
陈老实一脸不耐烦:“不是让你去县城农机站买犁吗,迁户口啥时候不能迁。农机站去晚了,犁都让别的大队抢去了,明年大家都拿手刨地吧。”
原来他阴着脸,是怕郑春山买不到犁。邓琳琅心里一动:“大队长,我认识一个县革委会轻工局的人,要不我跟着郑会计一起去找找他?”帮着大队把犁买回来,应该能给自己批一块宅基地吧。
陈老实有些不信的看了邓琳琅一眼:“你认识轻工局的人,干啥的?”
邓琳琅也不知道石爱党能不能帮上忙,实话实说:“是轻工局的一个科员。”
陈老实想了一下,哪怕只是个科员,跟农机站说起话来也比老农民好使,便点头同意邓琳琅跟着郑春山一起去找人,还向她承诺:“你要是真帮春山把犁买回来,就是咱们大队的功臣,我找人找东西给你修房子。”
看来陈老实也知道许茂山那房子根本没法住人,邓琳琅好气又好笑的看他一眼:“大队长,就算买不回犁,我也是实心实意想帮大队办事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是不是也得给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