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姑娘, 你与本王不必生分,本王是来解救你的。”
沈姝宁被这话惊得一时语无伦次。
这世上有些人天性风流, 偏生又风流得理所当然。
沈姝宁的胳膊被禁锢,她无法动弹,到了这一刻,她若是再不明白魏屹的意图,那就未免太痴傻了,“王爷,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能如此对我。”
魏屹温和一笑,面对着红颜知己,他可以拿出十足的耐心。
他稍一用力, 沈姝宁就被他拉到了身侧, 他似乎很是愉悦,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沈姝宁, 唇角笑意不减,“本王会将陆世子与长公子毫发无损的送回京城, 而月儿姑娘你,得留在本王身边, 你说好么?”
沈姝宁, “……”当然不好。
“王爷, 你这又是何意?我与王爷而言毫无价值,再者……我、我是陆世子的人,王爷不能对我如何。”沈姝宁对自己的容貌从没有过分的自信。她上辈子被赵胤抛弃过一次,对男子的信任极少。
也绝对不会天真的以为, 自己会在任何男子的心目中占据多大分量。
这一世,她只想从容活着。
魏屹没有过多的解释,当场就下了令, “来人,将大公子放出来。”
陆长云中了毒,一时半会无法彻底恢复体力,他是个聪明人,又得知二弟昏迷不醒,眼下绝对不是与西南王来硬的时候。
沈姝宁被西南王府的婆子“带”了下去。
陆盛景还在昏迷,陆长云就单独见了魏屹。他虽然服用了解药,但体力尚未彻底恢复,而且他无论如何得保住陆盛景。
“王爷,想必你这次举动,定有缘由。事情既发展到了这个节骨眼下,王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言。”陆长云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态度算不上好。
他不喜欢魏屹这样趁虚而入的人。
魏屹无视他的鄙夷,笑道:“剿匪一事已圆满结束,本王以为,二位大可不必继续留下。本王明日设宴给二位践行。再者,陆世子这身子骨发,三天两头发病,本王这里庙小,无法让陆世子痊愈。大公子还是尽快带了陆世子归京的好。”
“另外……”他话音一转,笑得更是风流,“本王与月儿姑娘相识恨晚,本王打算留下她,正好月儿姑娘也同意了。陆世子与月儿姑娘之间孰轻孰重,想必大公子心里清楚吧。”
陆长云,“……!!!”
扪心自问,他当然更想带着宁儿离开。
可恨,陆盛景是绝对不能单独留下。
陆长云一口否决,“我若是两个都要带走呢?”
魏屹也不是吃素的,“本王不是在与大公子商量,本王只是通知你一声,明日你们就该启程离开了!”
陆长云,“……”气啊!
他就知道,这个西南王府绝非是善类,竟是打了宁儿的注意。
可问题来了,西南王府根本不缺美人,像魏屹这样的风流美男子,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他没有理由留下宁儿。
若仅仅是因为宁儿的美貌,那实在是说不通。
陆长云心中困惑。
魏屹又笑道:“长公子放心,本王定当善待月儿姑娘。”
“……”闻言,陆长云就更不放心。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作为兄长,时刻提防狼崽子们。
但眼下无计可施。
“我要见见月儿。”
“那恐怕不行,月儿姑娘如今是本王的贵客。时辰不早了,大公子早些歇下,明日早些出发。”
“……”
***
沈姝宁被困在一间女子的闺房中,里面用度一应俱全,虽都是一些上品,但看着成色,似乎有些年头了。
西南王府没有女眷,沈姝宁以为,这间屋子此前应该是老西南王的女人所住。
她并没有过多留意,只是一门心思焦虑着陆盛景与陆长云。
屋内灯火如豆,门外的婢女恭敬道了一句,“王爷。”
沈姝宁立刻打起了精神,往门扉处望去,就见魏屹在门外站了片刻,像是理了理衣襟,随后又抬手整理了玉冠,这才推门而入。
烛火映着他的脸,如刀斧雕刻般精致,他肤色偏白皙,额前一缕垂发随着他的走动而轻晃,实在是骚气得很。
沈姝宁僵在了原地,眼神防备。
魏屹没有合上房门,似乎是故意让她稍稍放松,走上前笑道:“月儿,这间屋子是我母妃曾经所住,你住着还习惯么?”
沈姝宁,“……”
这可真是受宠若惊了。
原来世上除却一个陆盛景之外,还有其他疯子。
她面不改色,“王爷,您到底对我有何目的?我不过只是一个寻常女子,想必王爷身边根本不缺美人。王爷何故如此?”
何故如此?
魏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本王会慢慢告诉你的,你只要安安分分嫁给本王,本王不仅对你好,还会将陆家兄弟二人全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