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你多做些事,仅此而已,否则,这个世俗意义上的好,对我个人来说,就失去了意义。”
张近微的手,慢慢攀在他手腕处,停下了。
她凝视着他,黝黑的瞳仁里是他的倒影,张近微在慢慢地流眼泪,她有点慌张,也有点吃惊,同时混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惘,她嘴唇蠕动:
“我刚才,刚才情绪很不好,我不想这样的,但就这样了。你会生我的气吗?”
“我永远不会真正生你的气。”单知非轻吁口气,倾过身,亲了亲她的眉眼,又偏头亲了亲她的嘴角,笑着说,“是我没有为你设身处地地思考,我太轻飘地说出那些话,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张近微一下搂紧了他,她像栖息在他肩窝,虚弱地问:“那你还喜欢我吗?我知道自己问题挺大的,我以为,长大了就好了,但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愈合不了,我很难受。”
她全心全意地跟他说着这话,尽管,她脑子里想到的是墓地,还有小白菊。张近微在这温暖的拥抱里,想起那一幕,整个人通体冰凉,她知道过去了,过去了,但害怕有一天这些东西会卷土重来--单知非再一次表达他的轻蔑。
如果真的还有再一次,不如死掉算了。她花十年去忽视,去遗忘,不能再发生一次了。
张近微这么想着,忍不住哭了,她挣扎退缩,像是自言自语:“我还是不要了。”
单知非听到后,便开始吻她,亲去她脸上的泪水,又咸又涩,他吻的非常温柔非常紧密,柔情万千,他知道该怎么去靠近张近微。
最终,他在离开她的嘴唇时,倾诉衷肠:
“我们慢慢来,好不好?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发脾气也可以,你把你全部的想法和真实的需求,都告诉我,我会认真倾听并尽力想办法解决。但是,别放弃我好吗?”
张近微再说不出一个字来,她伏在他怀里,很沉默,单知非抱了她很久。
直到她说“你开车吧”,两人才开始上路。
到苏州时,他没走。园区很大,博览中心那一带,乍一看,很有上海的味道。吃完饭,他领着她在鸡鸣湖散步,没订酒店。园区有单家的房子,大概是04年那会儿,五千一平买下,倒不是单暮舟买的,而是单知非的叔公慧眼投资,他无子女,这房子最终是单暮舟继承。
金鸡湖附近,就很有新加坡的感觉了。
干干净净,规划整齐,单知非跟张近微聊他小时候的事,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她人渐渐放开,又变得活泼了许多。
“你这几天,是不是耽误了很多工作?”张近微又依偎在他身边,两人手指交扣,单知非说,“还好,电脑一直带着没耽误什么,我也打过招呼的,并不是说,真的消失几天联系不到人,别担心。”
她深吸口清凉空气,声音小小的:“你明天回去吧。”
“好。”
“我也会很快回去的。”
“等你回来,我们就去打证,我等你。”单知非紧跟强调这个,他笑笑,摩挲着她掌心,“晚上我们好好聊聊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