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她由此判断萧淮笙大体稳定病情了。
而这期间,萧淮笙把王府的一应大小事都交给她,让司元柔掌家。萧淮笙曾一直想让司元柔回将军府,那才是她的家。但带着她回门一趟萧淮笙发现将军府还不如王府,以后他的王府就是司元柔的家。
为了让司元柔对王府有归属感,真的把这个于她而言陌生的环境当做自己家,萧淮笙让司元柔亲手打理王府,她喜欢什么样子尽管布置,以后王府她说了算。
以前是方景苏帮着管家张吉一同照料王府,萧淮笙根本不操心。现在有了司元柔,方景苏同她交接事物,发现她小小年纪竟然懂得不少,人员配置、月例等级,还有各种活计的相互督查等等她比方景苏还熟练,方景苏夸赞道:“小嫂子会操持家事,师兄有了你一定家宅安宁。”
“小苏谬赞了。”司元柔被夸得不好意思,虽然她管家确实有经验,毕竟前世为萧彦打理东宫和后宫,他一群女人孩子要面面俱到可是让司元柔费了不少心,但被方景苏直白地夸,她可受不起。
“真的!”方景苏又道:“我看小嫂子的礼仪也好,你走路的模样跟一般人家的小姐都不一样。”
司元柔带有前世宫中的仪态习惯,不太好隐藏,尤其方景苏这种细心的一看就能发现,司元柔只好大方承认,“我从小这样,估计是天生的。”
方景苏笑道:“小嫂子你自己夸自己都没不好意思!”
司元柔摇头笑笑,她身上有宫规的影子,司映洁似乎没发觉。而司元柔也很奇怪司映洁身上怎么没有宫中礼仪的痕迹,司映洁前世也入宫了的,难道是她隐藏得好吗?
萧彦这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有太子妃之父言行不一,殴打妻弟的小人行径,后有太子妃之母泼辣凶悍,冲撞婆母至其卧榻不起的烂摊子。偶尔一次萧彦就忍了,当运气不好正巧赶上,但几次三番地这么折腾,换谁天天被御史参都受不了。
连皇后都忍不住同皇帝感慨,太子的亲事到底是喜事还是霉事?
皇帝亲口赐婚,当然不能说出打自己脸的话,“年轻人多经点儿风浪是好的,正好磨练太子心性。”
皇后对长子成婚曾是满怀期待的,谁不想看孩子成家立业尽享天伦之乐呢,但此刻皇后只盼着太子亲事能顺顺利利赶紧过去,别再出状况了。
皇帝又道:“不过司家那边儿确实不像话!”
皇后也应和着,没见过哪家女子这么能给夫家拖后腿的,这要是在平民百姓家里,当场对女方退亲,女方这辈子都许不上好人家了。可太子不行,只能吃了哑巴亏,更别说这是太子执意要的女人。
皇后仔细回想生养萧彦的二十年,她应当没生出个傻子吧,为何在女人的事儿上他脑子就是个木头?
皇帝斟酌一会儿,“这样,你遣两个嬷嬷去将军府给太子妃教教规矩,顺便敲打她们一家人。”
“臣妾遵旨。”
司映洁的婚期已定,忙着待嫁,还得帮着母亲在祖母面前说好话,偏这时候宫里的嬷嬷来教她规矩,司映洁烦躁不已,她哪懂宫规这种无聊的东西。
她在将军府本就规矩松懈,柳氏与祖母在这方面要求都宽松。而她前世入宫为后,萧彦疼宠她,舍不得她从头学一遍宫规,让她干脆不要学了,反正她是皇后,一切后宫之事都由她说了算,她就是规矩。因而眼前宫里的嬷嬷对她的礼仪很不满意。
许尚宫与张司仪都是皇后的人,奉命指导司映洁练习站姿、坐姿、行礼的规矩以及仪态体态。
司映洁哪里做得不好,就会挨板子。三指宽的竹板坚硬无比,不亚于钝的钢刀,打在冬日冻僵的手上是麻木的痛。不只打手,哪里做不到位哪里被抽。挥下的板子带着咻咻风声啪地打在司映洁身上,两位宫人又知道皇后对这个儿媳不满,打得时候更添几分力道。
司映洁又一次被打时喝道:“大胆,你们竟敢如此以下犯上!”
许尚宫与张司仪对视一眼,许尚宫恭敬答道:“奴婢们奉命行事,还望小姐海涵。”
司映洁心中不服,等她再一次登上后位,宫规仍是一切都随她,她现在费劲学规矩都是白费力气,“你们别要求太严,随便教教就行了,我保证见了皇后娘娘好好行礼。”
“不可!”张司仪绷着脸,严肃道:“若您连日常都做不好规矩,奴婢如何信您能在皇后面前不失仪?况且您教唆奴婢欺瞒皇后,实在不该。您身为太子妃,不光要注重言行,还当有好的德行。”
她说完又在司映洁手心狠狠打了几下,“小惩大诫,太子妃不可再说这种话。”
这话就是拐着弯儿骂人了,司映洁听得懂。不过皇后身边得了势的两个奴仆,竟敢对她耀武扬威。她揉搓冻得通红又被打肿了的手,厉声责问,“你们以为自己嚣张得了几年,有本事日后别来我这讨饶!”
她很快就能当皇后,只要熬三年萧彦登基,她就是年轻的后宫之主。这帮人不如她幸运,没有未卜先知的前世记忆,还以为当今帝后能撑很久呢,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