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绥笑着说:“我不疼。”
向橙说:“那你疼了就用上,我不会笑话你的,我也可怕疼了,打个针我都想让医生给我全麻呢。”
“真不疼。”商绥伸手揉乱揉她的脑袋。
商绥发现向橙今天除了总问他疼不疼,还跟个小猫似的,不是趴在他床头,就是凑到他跟前说话,就连他去卫生间,她都跟着。
“我上厕所。”商绥不得不提醒她。
“哦。”向橙红着脸转身,“那你去吧,我就不陪你了。”
她今天特别黏人,商绥感觉到了,周围人也都感觉到了。
柳然来送文件,实在看不下去了,说:“小向橙,你勾着我们商总的手,他就得用脚签字啦。”
向橙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柳然继续臊她,说:“要不你抓着他脚吧,他脚现在空着的。”
商绥抬眼,冷声:“别老逗她。”
柳然先是怂,随即叉腰走过去:“我就不信了,你现在躺床上还能怎么样我!”
她是想去戳一下商绥的脸,但是被商绥手上的文件打开了:“我是躺床上,不是死了。”
柳然吸了口气:“行吧,没想到血槽都少一半了战斗力还那么挺强。”
保姆进来送水果,她下一秒就装模作样地坐好了,俨然又是那个柳总。
柳然没戳到商绥,但向橙闷闷不乐了,商绥喊她,她应声也是有气无力的。
商绥拍了拍床:“再哄你睡会儿。”
向橙还没反应,柳然直呼狗粮吃撑了,要出去消消食。
商绥能看不出来向橙的小心思,她一走,就问道:“向橙,你不喜欢柳然吗?”
向橙头摇得很快:“没有啊。”
“那是怎么了?她一来你这嘴就鼓起来了。”商绥捏了捏她的脸,坏笑着说,“等会需要我把她赶走吗?”
“不用不用。”向橙搓了搓自己的脸,想装着没事,但又忍不住患得患失,半晌她道,“我是在嫉妒她。”
商绥愣了愣:“你嫉妒她什么?能两副面孔无缝切换吗?”
向橙:“……”
她知道柳然对自己没有恶意,也不会跟她抢商绥,但她看着柳然还是会心里酸酸的。
向橙扁着嘴说:“我嫉妒她以前一直都在你身边。”
商绥审视着她,缓缓问:“你怎么知道她以前一直在我身边?”
“我……”向橙不想把柳然跟自己讲了那些往事的事说出来,怕商绥想起来难受,她支支吾吾说,“我以前在你办公桌上看到过你俩的合照。”
商绥:“合照?”
“你俩在海边的合照。”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亏得向橙还耿耿于怀。
商绥眯了眯眼,似乎想起来了,他挑眉问:“你这是吃醋吗?”
哪有人直接问的!
向橙捂住脸:“……是吧。”
商绥点点头:“那就再吃一会儿。”
向橙:“……”
怎么这样啊!才几天就腻了,解释都不想解释了吗!
她怄气地在旁边坐着,饶是这样也不舍得走。
柳然给白骁言打完电话回来,看着这两人一个气呼呼,一个压着笑,都不吭声,还非要挨在一起。
“你俩吵架啦?”柳然幸灾乐祸道。
“嗯。”商绥难得承认,“正跟我闹情绪呢。”
柳然是真怕商绥又秀恩爱,拿起文件道:“那您哄吧,我就先回集团了,我也得哄哄骁言呢,江董事长不让他来医院看你,可把他给急坏了,我真怕他开着会突然哭起来。”
“柳然。”商绥打断她,忽然问,“表姐最近身体怎么样?”
柳然听到表姐这个词,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里尖叫,商绥你大爷的,你别这么玩啊!
但是保姆刚从门口进来,被她听到一定会去给江瑾玉打小报告。
她清了清嗓子:“她在国外挺好的,身体健康,心情愉悦。”
商绥说:“好。”
“那我走了,商总。”柳然脚底想抹油。
但商绥再次打断了她的步伐,他说:“这里不是集团,这总那总的太见外,然然,喊完人再走吧。”
向橙正为商绥的这声“然然”而朝商绥看去,那边柳然破釜沉舟地一声“小表舅舅”给弄得僵住了。
要不说商绥生来就气人呢,人家辈分大,跟柳然的母亲是一个家族里的表兄妹。虽然是远房亲戚,但是柳然这声小表舅舅叫得一点毛病都没。
就是在现在,家宴上柳然还得这么称呼着去给商绥敬酒呢。
她不是抵触,主要是两人同岁,还一直都在一个班。那是真没人看见她当年求商绥不要说出两人关系的样子啊,那都不是把商绥当小表舅舅,那是当小表爷爷求啊!
这要让同学知道,还不笑话疯了。
也就是她跟着进入集团后,这层关系明面上才捂住了,但私下她敢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