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漠北早就想做这件事了。
虽然有点唐突。
但是忍不住。
又不想辜负那群小子的特意安排。
该要倒时差的, 但是钟寒烟进了房间洗了个澡之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似乎一时半会儿的睡不着。
想的有点多。
想的不是刚刚。
而是前几日同kiven哥见面, 同她讲的一些话。
钟寒烟记得当时她一直在听, 但是kiven说的断断续续,她听不太懂。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说这么多, 并且毫无头绪。
唯一听明白了的,也感兴趣的, 就是他说到自己在法国的日子。说他为什么会进t,然后又为什么做了这行,但是就是没说他为什么不声不响的走。
她唯一想知道的,他从来都是含糊其辞。
钟寒烟那天晚上也是睡得很晚,左右的想。想这么些年过去,她对kiven的感情走到最后, 以至于她自己也说不清。
亲情?
友情?
或许也真的是爱情。
毕竟年少懵懂的冲动, 谁又能说不够真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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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寒烟一早起来推开门的时候, 从门框上给镇掉下来一张便签纸:
[今天我们是自由训练, 都在赛场。知道你很累就没打扰你休息,酒店安保森严, 放心睡, 睡醒了想过来的话, 找住在703的廖师傅, 我给他发了位置,他会给你一张工作人员的证件,然后开车带你来赛场。]
落款是一个北字。
为什么不发手机上呢?
这么洋洋洒洒的一段字,贴在门上, 总能让人觉得幼稚。
还北。
这么幼稚。
闻漠北的智商仿佛一下降了好几个档次。
钟寒烟也不知道自己脑袋里怎么会蹦出来这么一些字眼来形容一个人。然后紧接着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她不自然的嗯着清了清嗓子。脸色微红。
接着开始一边打电话联系廖师傅,一边沿着走廊往前走。
阳光透过窗照到身上十分舒服,随着步伐一明一暗,别有一番轻快。透过窗还能看到不远处的海,临海的城市有着别样的感觉,扑扑的海风刮在脸上将钟寒烟的头发揉乱成一团,几缕飘在眼睑周边,令她睡眼惺忪的眯了眯眼。
这个时候她方才想起来看了看时间,竟是下午的三点钟。
钟寒烟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就睡了两三个小时,还是已经是第二天。
出去酒店大门,可能是自己穿着赛车职业装束,还挂着工作证的原因,远远近近的,都有不少过往的目光投过来。这家酒店,也就住了极光俱乐部,又带着工作证,猜也能猜到身份。钟寒烟鲜少被这么多人一起关注,感觉有点不自在,脚步不自觉的开始加快。
直到坐上了房车。
“钟姑娘,闻队长可真是体贴,特意叮嘱不要大家去喊你。”廖师傅拉开驾驶车门坐进去,随口般那么一说。接着发动车子,吆喝了一声,“走了!”
钟寒烟眨了眨眼,没吭声,心头却是一痒。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似的。让她不自在的将目光放到了车窗之外。
比赛场地距离酒店不算近,地方有点偏,甚至称不上是市中心。但是此刻却是围满了人。
钟寒烟是挤着进去的,如果不是工作人员比赛的候场区是进不去的。这也是围了那么多人的原因。只有正式开放比赛了,他们才能以观众的身份入席观看。
钟寒烟跟着人七拐八拐的进了场地,入耳的全是嗡嗡嗡赛车发动机的声音。然后在看到一个人背影的时候顿住脚步,没再上前。
她不想上前。
突然就后悔为什么要过来这里。好好的待在酒店不好吗?
虽然想着没什么没什么,可此刻一见到人,内心还是有点慌。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慌。小时候能大胆到直接表白,哪怕就在没几个月之前,她都还能淡定的看待小男生同小女生接吻。
怎么放到自己身上,就不行了呢?
不就是......被亲了一下吗?
你可是钟寒烟啊?
她深呼吸了一下,强迫自己往前走。
闻漠北正两手抄兜盯训练,没注意到这边。导致他转身往后看的,是钟寒烟身边步履匆匆的过去一个人,“闻队长,闻队长、”的不停在喊,似乎是有急事。
等闻漠北转过身的时候,就只看到了钟寒烟一个转身往旁边赛道走的一个背影。他一边应着来人问:“怎么了?什么事?”目光不断的往钟寒烟方向瞟,在眼看她貌似慌不择路的真的要进去危险赛道的时候,连忙同来人丢下一句“你先等等”,就大跨步的连忙赶了过去。
钟寒烟胳膊从后边被扯了一下,她条件反射的转身撑开,然后在看到是闻漠北的那一刻想转身往回走却是被人挡了,“你跑什么?”
闻漠北语调中带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