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烟慌张又退了出去。
“烟烟?”闻漠北将人喊住, “我衣服在外边的凳子上,忘了拿。”他是真的忘了拿。但也没想到钟寒烟会这么冒失的闯进来。
接着听到外边闷闷的应了一声,拎着衣服, 伸进来一只小手, “给。”
闻漠北接过,三两下将衣服穿了个大概,战队服装结构比较繁琐, 通常上场的时候,都有助理旁边佐助他们来穿。或者队员之间相互帮助。
闻漠北穿着衣服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钟寒烟手里拿着衣服外边的包装袋,都还没放好,偏过脸就与闻漠北四目相接。她没想到他会穿的这么快。
“烟烟,来帮我拉下链子。”闻漠北手捏在身左侧的衣服上,那里是一道拉链,在臂弯的下面, 视线的盲区。他看不见。
钟寒烟没应声, 不过已经放下手里的袋子, 走了过去。
“这个吗?”钟寒烟手伸过闻漠北的身侧下面, 而闻漠北配合的将双臂已经撑开。
“对,拉上来就好。”闻漠北声音沉沉, 带着磁条。响在钟寒烟的头的很慢。怎么听,都是钟寒烟不懂事。
“嗯,好。”钟寒烟难得的平心静气。
挂了电话,钟寒烟早早的洗了个澡,躺在了床上,想起来,好像很长时间,没联系朱珠了,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她一时心起,拨了个电话出去,结果还是占线。
钟寒烟就没再打。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拖着行李箱,依照安排,出了门。两眼惺忪,还有点发肿,明显是没睡好。刚下一节楼梯,就看到从扶手处倾身上来的闻漠北。
“还挺准时,我还想着上来喊你起床。”说话间他已经两步并做一步的走到钟寒烟身边,手搭在了行李箱上,“你只管下楼,我来拖着它。”
拉他们去机场的是一辆大g房车,钟寒烟坐在上面昏昏欲睡。可开车的司机师傅,似乎手太生疏,愣是将那大g开的一颠一颠的,一个油门下去,能将人给甩飞。
车里人东倒西歪。
姜橙起床气有点大,嘴里骂骂咧咧操了一句。
闻漠北就坐在钟寒烟的身边,已经伸手,不知将人扶了几下。钟寒烟瞌睡,头磕在后面的车窗玻璃上,碰的砰砰响。
“廖师傅,您这是下个月工资不想要了吧?”闻漠北淡淡的出声,半开玩笑似的,“开拖拉机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开车的廖师傅连连道歉,“我眼神不好,天太黑,我开慢点儿。”
路不长,他们走了没一个小时就到了地方,闻漠北收了所有人的证件,过去窗口换票。这边一行人,包括钟寒烟在内,立在一边等。
钟寒烟穿的有点薄,坐在车上没感觉,此刻已经有点冷。她后悔没带厚外套了,毕竟是已经到临秋的天气。她禁不住抱着臂膀上下搓了搓。
细微的动作却不巧刚好落在了从售票口转过身的闻漠北眼里,他一手拿着一叠机票,一手边走边往下褪着外套,走到钟寒烟的身边,直接将衣服丢给了她。
钟寒烟下意识的去接,“怎么了?”
“我有点热,你先帮我拿着。你拿着不方便,穿上也行。”闻漠北说着拉过旁边的行李箱往前面检票口走。
钟寒烟抱着衣服,往身上揽了揽,但没穿。
飞机上也不暖,闻漠北冲空乘索要了条毯子丢给了钟寒烟。
“时间长着呢,你可以再睡会儿。”
“谢谢啊。”钟寒烟将毯子往身上扯了扯。
因为起的早,他们或多或少都打着瞌睡。但是钟寒烟此刻倒是睡不着了,兴许是因为赶飞机的路上睡的那么一觉,也兴许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多少带着点新鲜。
“之前去过法国吗?”闻漠北坐在她的身边,淡淡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
“没,”钟寒烟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一片,接着偏过脸对上闻漠北,目光间显而易见有那么点小雀跃,“你呢?是不是经常出国?”
“出过,倒也不是经常。”闻漠北目光从钟寒烟脸上往下移,看到将要滑落的毯子,连忙伸手扯住,一并在钟寒烟的背后塞了塞。
“我之前是一直上学,而且我自己,也没人跟我出去。”钟寒烟话有点多,说的不着边际,前言不搭后语,“那么小。反正,从来没有。”她睫毛半垂着,轻轻扫着下眼睑。
闻漠北淡笑不语。他那时,根本体会不到钟寒烟小心思间的回肠百转。
-
法国的尼斯,周边临海,风景美的很。
酒店是他们早早就订好的。当然挡不了闻风而来的各路粉丝早早的将周边的酒店给填满。
因为消息封锁的紧,媒体并不多,他们接下来要集中精力比赛,所以调整时差很关键。
可就算不多,刚下来车,也能将他们堵得一时半会儿进不了酒店。
闻漠北小声的在姜橙耳侧说了一句什么,就倾身只管往里面进。
他们一行二十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