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但不要气坏了身子。”
顾安阮有时候觉得陆淮年撩起来真要命,可有时候要是脑袋一根筋的时候也很气人。
“亏你还是科研所的呢!”
“科研所的也不全然解出来的问题啊,比如喜欢的女孩为什么在生他的气,这个本身就是很难得出结果的。”
若是过去,陆淮年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句子,今日可能实在是怕顾安阮从此不理会他,所以才会频频冒出金句。
“那我再说最后一遍。”
“嗯。”
“现在我对你的感觉,与你对我的感觉是相同的。”
陆淮年直接僵在了原地,顾安阮第二次说的话,他没有错漏,可是却是那样的不真实。
顾安阮想过陆淮年听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但是想了很多种,却没有预料到对方竟然会是这样站在了原地。
“怎么?你现在难不成变心了?”顾安阮故意板着脸,她小声道:“就算你后悔想要去找颜落落,也晚了。”
“我和颜落落什么关系都没有!”陆淮年回过神,他的双手按在顾安阮的肩头:“我是在想,全能影后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在演戏。啊也不是,瞧我,我只是太开心了才会这样口不择言。”
陆淮年觉得自己是越说越混乱,干脆闭上了嘴巴。
“以前是影后怎么了?”顾安阮没好气地回应道:“就不能有七情六欲,追求幸福的权利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从未如此开心——”恨自己嘴太笨的陆淮年再次抱起顾安阮,他围着原地转了一圈,“因为能在有生之年听到你对我坦白心意。”
夜空飞舞着的鹅毛大雪,倒是应景的渲染着气氛。
顾安阮不知道的是,自己哪怕细微的变化,对于陆淮年来说都是巨大的影响。
“你快把我放下吧。”
顾安阮终究是有些难为情的,虽说他们本身在这本年代文里就是夫妻,而且方才也都交换了心意,但顾安阮并不想这样高调。
陆淮年虽然很听顾安阮的,但他考虑到现在雪越来越大,顾安阮单独走的话会摔倒,于是他半蹲在顾安阮面前:“上来。”
顾安阮觉得面颊刚下去的温度,现在又重新燃烧起来,她的声如蚊呐:“影响不好的。”
“我与你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关系,即便影响,也怪我之前没有早一点高调,这样的话大家对于咱们撒狗粮的行为就会习以为常。”
瞧瞧。
才说刚刚被陆淮年一根筋气到,他现在又好像很会说。
“安安。”
路上,陆淮年担心她害冷,侧着头对她说:“你把大衣裹好了。”
“嗯。”
路上顾安阮的话很少,都是陆淮年再说。
“安安。我其实很害怕。”
原本他是想着这件事瞒着她,永远不被她知道。不过既然是两个人以后既然要一起过日子,理应相互间坦诚。
“怎么了?”
顾安阮在陆淮年宽厚的背上,轻飘飘地问道。
“安安。我是一名科研工作者,可能经常外出会去做些实验,不在家的日子会多一些。以后你跟了我,多少会在生活上受些委屈。”
“我知道。”
“其实还有件事,存在我心里许久了。”
顾安阮接过陆淮年的话,“嗯?”
其实不光是陆淮年心里有疑惑,就连顾安阮心里也有疑惑的。
她对陆淮年穿书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但并不妨碍他了解她。
一开始就唤自己安安,与自己很熟悉的样子,若不是瞧见他没对其他的女同志这般,顾安阮兴许真的以为那陆淮年就是个油嘴滑舌之徒。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好奇穿书前我们都是不认识的关系,可我对你的执念却很深。”
“我们之前,好像也没很熟悉吧?”顾安阮突然打断了陆淮年的话。
陆淮年被问得一时语塞,良久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安安。你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我?”
陆淮年的模样好像很受伤,还特地停下了脚步。
“安安。我问你,你与我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你是说穿书后吗?不就是在顾家吗?你跟着顾祁森一起来,我正在教育熊孩子。”
陆淮年摇了摇头。
不是。
是穿书前,陆淮年本以为就算是安安忘记了念书时候的事情,至少她参加综艺录制的时候,应该是记得的。
但现在看来,似乎小丑还是他自己。
见陆淮年不说话,顾安阮的语气带着丝丝不安:“怎么了嘛?”
“没事。”
陆淮年从不是那邀功论赏的人,不过转念想,顾安阮即便是忘记同自己穿书前的事情,还能够喜欢上自己,他便不再计较什么。
“陆淮年。”顾安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些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