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德财就是反应再慢,也从妻子的眼神里读明白了一些问题。
他怕顾安阮洗完澡后这鸡汤会凉,便将锅盖盖好。
“文静。把你知道的信息都说一说,咱们两个人对一对,看看能不能找到说阮阮闲话的贱人。”
顾德财说话间,撸了撸胳膊上的青筋,大有找到人后就跑去打一架的精神。
都说母女连心。
方才顾安阮一进门,阮文静就瞧出女儿眼底闪躲着的泪花,即便她什么都没说,阮文静还是轻易地将其看穿。
只是,为了避免自己的开口不当,会往女儿身上的伤口撒盐,阮文静选择了沉默。
弄清楚缘由后,顾德财将自己怀疑的对象一一说了出来。
阮文静也有点上头,在那边分析着谁最有可能,谁又有可能不是。
两口子也顾不得鸡汤问题,倒像是学了侦查学,包括顾安阮晨跑的路线,有理有据。
“对了!我想起阮阮告诉我,她今早去了陆家吃得早饭!”
这条重要的线索,终于被阮文静后知后觉地告知给丈夫。
顾德财摸了摸下巴,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但妻子分析地有头有尾,好像又那个道理,顾德财也只好试探性地问:“要不,我们一起去陆家问一下?”
顾德财寻思着,妻子脾气冲,要是误打误撞就是陆老爷子欺负阮阮还好。
可如果不是的话,这可是关乎到两家人的名声问题,最重要的是阮阮之前说自己不离婚,如果是个误会,以后还会影响她跟淮年的未来。
顾德财跟阮文静一起去的话,如果出现不可操控的现象,顾德财还能够在一旁随机应变。
两口子正斟酌着待会儿去了陆家怎么开口,毕竟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陆家干的,以前的旧帐也要翻出来理顺。
阮文静罗列好了陆家的一系列“罪状”后,决定跟丈夫顾德财一起出门。
正要对洗澡的顾安阮说着告别的话,他们要找的罪魁祸首却主动找上了门。
原来柳玉竹回到家后确实是处理不了徐大海,十几岁的男孩子,又是调皮捣蛋的熊孩子,基本上如果家长从小没控制好的话,这个阶段是最难熬的时候。
阮文静那头是没开口,就听到柳玉竹在外面扯着嗓子喊:“顾安阮。我知道你躲在家里去了,你给我出来!”
顾德财蹙着眉毛,他在院子里对阮文静提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文静。你说该不会是金路他媳妇说得阮阮吧?”
阮文静本来都想好去陆家怎么说了,结果柳玉竹的上门,而且是来者不善的那种,却让她不得不审视自己的怀疑目标。
“你说的也有可能。”
早些时候,这柳玉竹就管控不住自己的嘴巴,总是说些欠揍的话,也让她儿子徐大海学了去。
幸福村有很多孤儿寡母的,因此饱受煎熬。
但徐金路碍于自己是村长,所以一直也没管教过自己的媳妇儿,同样的,也就助长了柳玉竹的肆意妄为。
如今这柳玉竹大概是脑子被驴踢了,才敢在太岁面前动土。
阮文静瞧了瞧院子的卫生间,又握紧了拳头。
她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宝贝疙瘩,自己都舍不得吼一下的,柳玉竹凭什么有这个本事?
谁给柳玉竹的这个本事,让她竟敢这样在顾家门口这样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