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说的就是她这种的吧?
明明心里喜欢的要死,却非要说不喜欢。
真是欲盖弥彰啊。
不过,话听到这里,她算是全都明白过来了。
原来是这小妮子跟人告白没成功,心里憋着气儿呢。
不过,徐雪村到底是什么意思?
拒绝人姑娘的时候,为什么还非要把自己给带上?
她跟他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而且她一直跟他保持着距离,就是怕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明知道吴月茹跟自己是朋友,却还非要说这些。
文德又恢复了冷静,拿起筷子,夹了片蘑菇吃,边咀嚼,边笑看向吴月茹,“喜不喜欢你自己心里清楚。”
闻言,阿蓝重重地叹了口气,“小姐这段时间以来啊,总是茶饭不思,心事重重的,连平时最爱吃的绿豆糕也不喜欢吃了,对什么事情好似都提不起兴趣,以前她是坐不住的主子,现在能每天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一坐能一整天。”
“这么夸张?”文德惊讶,瞥一眼被人戳穿心事而气急败坏的吴月茹,揶揄道,“依我看哪,某人中毒不轻哪。”
阿蓝点头,附和道,“可不是嘛,我看小姐为了这位徐公子每天茶饭不思的,现在体重都轻了不少呢。”
听阿蓝这么一说,文德细细一打量,果然如此,以前有点婴儿肥的小脸此时瘦下来不少,连下巴都尖了,本来是圆乎乎又可爱的小姑娘,现在因为瘦下来,连五官都变得立体起来,竟然有了一些成熟女人才有的妩媚。
“老爷和夫人见了,个个都心疼不已,还以为小姐生病了,多次要请大夫给她看呢。”
说罢,阿蓝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人,现在从小姐身上看到这些,让她对爱情更加不向往了。
每天都变得不像自己,一颗心完全被另一个人所牵制,整个人都被控制住了。
会因为他,或喜,或笑,或怒,或伤心,或难过。
文德意味深长地扫一眼吴月茹,又看向满是心疼又担忧的阿蓝,打趣道,“我看哪,吴姑娘是得了相思病,这种病只有一种药可以医,其他的都不行。”
吴月茹嗔怪地瞪她一眼,“你还来打趣我。”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伤心事,她眼眶红红的,这可把文德给吓了一跳。
“你咋啦?我可没有欺负你啊,好端端的聊天,哭什么呀?”
阿蓝一副早已见怪不怪的样子,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脊背,吴月茹双手掩面,脑袋抵在桌子上,肩膀一抖一抖的,低声啜泣。
文德不明就里地看着阿蓝。
“自打跟徐公子告白失败之后,小姐几乎每天都是以泪洗面,精神状态明显没有以前的好了,也不爱笑了,也不爱说话了,就喜欢一个静静地待着,也不喜欢有人打扰她。”
文德不可思议道,“就为了徐公子?”
阿蓝点点头,然后又拿眼偷偷打量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文德看不下去了,“你有话就直说吧。”
憋着也挺难受的。
阿蓝垂眸看一眼还在低声啜泣的吴月茹,道,“其实小姐很羡慕你。”
“羡慕我?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文德反问。
“羡慕你有苏大人喜欢,还羡慕你……”她顿了一下,“徐公子喜欢你,还说此生除了你不会再喜欢上别的女人,这句话对我家小姐打击太大了。”
“……”
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徐公子还是一个情圣呢?
这情话说得,怕是任何女人听了都会开心,很难拒绝吧?
“我家小姐说,她不介意徐公子曾经喜欢过谁,她介意的是,不论她以后怎么努力,徐公子都不会喜欢上她,这才是让她最伤心难过的地方。”
文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但她知道为了一个男人就伤心成这样,也确实不太值得。
不过,她要是不说点说什么,好像又有点过不过去。
想了会儿措辞,文德缓缓开口道,“吴姑娘,你要看开点,为了一个男人哭成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是极其不正确的;而且啊,这天底下的男人又不止徐公子一个,比徐公子好的男人也不在少数,你要眼界放宽点,不要总盯着一个男人看。”
吴月茹从肘间抬起头,泪眼朦胧,眼圈红的跟个兔子似的。
“你说得好听,要是让你跟表哥分开,你还会说得这么轻巧吗?”
“我们两个的情况跟你们不一样。”文德淡淡道。
“哪里不一样了?就因为你们是两情相悦吗?”
“两情相悦的人,是有感情基础的,而且双方还是处了一段时间的,跟这种单方面喜欢的情况是不一样的,从另一方面讲,两情相悦的人分开会更加痛苦,单方面被拒绝的也会伤心难过,只是难过的程度可能就没有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