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回二殿下绝对是再难翻身,可却高兴不起来,如何我也想不到我是用这般的方式绊倒了他。
父王与宗原低语了几句,沉默良久。
“娘娘,您的药,身子一定得养好了,您才十八岁,还有机会的。”宗原将下人煎的药端到了我身边,又将那话大声叮嘱了一遍。
幼清接过药,细细吹着,“当心着喝。”
他很少有这般凉淡的样子,我强撑着喝了一口,眼泪又啪嗒啪嗒掉入碗内,顿了顿还是重新靠进他的怀里,那是我如今唯一想依靠的地方。
“我们的孩子……”我声音如呢喃,并不是做给父王看,而是真真念着他,算日子,应当是那日我说着要给他生个嫡子时来的,他真的来了,我怎么就没有保住他呢。
阿清一手拿着药碗,一手轻轻拍着我的背,我知道他不会比我好受,用脸蹭着他的胸膛,最终还是乖乖接过他手上的碗一饮而尽。
他不好受,所以我不能添乱让他更不好受,这世间若说能有一个人此刻与我感同身受的,唯有他了。
“皇二子孟岐,品行不端,残害皇孙,诬陷手足,无格担长子之位,更不能为弟弟妹妹表率,着撤去职位,终身圈禁,白氏教子无方,打入冷宫赐白绫,陈汝生陷害同僚,诬陷太子,好在检举有功,死罪可免,赶出京城此生不得在入京。”
察觉到他看着我,正欲转身,又说道,“太子妃身子受损了,多拿些益补的药材去东宫,务必将她的身子养好,断不能像皇后一样伤了身子,再把郡主接来送到太后那,在太子妃没好全之前,宁儿就交给母后来带。”
原来方才安静了这许久,是因为想起了同样是因为孩子落下病根的温皇后吗?
“皇上,皇上不好了!”门外一个小太监惊慌的跑进来,连帽子都歪了,他跪在地上,“灵昭公主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