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邪门的是那个校牌上的印章又是真的。”
“林队,有没有什么想法?”季念转头轻声问他,“那个校牌会不会是个烟雾弹?”
林野看着车窗外,回过神“嗯”了一声。
他说:“不一定。赵茉莉这个人不存在,校牌是真的,这就说明这个校牌的办理者可能利用职务便利办理了这个校牌,校牌的来源查一下,重点是泠川市的教职工,我觉得我们现在更需要的,是尸检报告。”
季念听后还是不解,“为什么要给一个根本不是学生的人办理校牌呢?”
林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眉梢轻挑。
“不知道。”
尸检报告是在第二天下午出来的,队内又紧急召开了案情讨论会。
徐琳把尸检报告投屏,开口说:“死者内脏浆膜面点状出血,内脏淤血坏死,死于机械性窒息死亡,从脖子上的索沟来判断凶器可能是丝巾领带之类的,没有性侵痕迹,胃内容物是市面上常见的泡面,老坛酸菜的,根据消化情况来推断死者在饭后半个小时左右就遇害了。”
“吃的是泡面……还是熟人作案吧。”张武小声说道。
“对了,还有一点。”徐琳皱着眉头说,“死者年龄在22~25岁左右,右腿有骨折过的痕迹,恐怕跟那个高中生身份对不上,这边已经发布协查通告,帮助寻找尸源。”
张武第二个站起来道,“死者身上的那个校牌的印章我们鉴定过了确实是真的,我们核对了近期失踪人口没有符合条件的,另外校牌上的照片还需要进一步调查走访。”
“死者吃的是泡面?”季念皱着眉头喃喃了一句,“怎么会是泡面……”
林野抬眸看向她,指尖正在转动的笔顿住,在桌面上轻敲,反问她:“为什么不能是泡面?”
“不合理。”季念迎着他的目光说道,“她手腕上那条手链是上个月sweet刚推出的暖阳系列,就算用会员卡打折,少说也有一万,裙子也是sweet的几千打底,鞋子还是猫和老鼠联名款,怎么可能吃泡面?”
“哎!季念,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人家兴许是大鱼大肉吃惯了,想换换口味呢。”张武反驳她的观点。
季念没说话了。
虽然她不会,但这一点也确实合情合理。
“既然裙子是上个月刚出的,以她的经济条件一个月根本不可能达到那个程度。”林野淡声道。
问题就在这了。
徐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什么,拍了一下桌子,“念念提醒我了,死者确实有长期营养不良的表现,报告里面有提到。”
二队的法医出了点事,徐琳两边跑忙来忙去忘了说也是情有可原。
季念闻言立马翻开手边尸检报告,果然有这条。
“身上各种穿不起的名牌,却吃泡面……”张武扶着下巴,“我怎么觉得……是包养啊?”
“也许你猜得没错。”林野把尸检报告往桌上一扔,“以泠川中学为中心,向四周调查校牌上女孩的信息,把符合条件的教职工都挑出来,还有校牌上的照片,拿到扫黄办去查查。”
“扫黄办?”季念不解,“如果凶手是个老师,怎么可能去包养特殊职业的女人?”
“为什么不可能,”林野的手指在桌子上重重地敲了两下,“归根结底,他要先是人,才是老师,人性都是复杂的。”
季念噎住,说不出话来。
她确实被自己的观念先入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