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柳梦端着一碗鸡汤走进周玉景的侧屋,正好看见周玉景已经转醒,柳梦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展露,只是周玉景此时似乎还沉浸在什么之中一样,一脸的郁郁寡欢并没有理会柳梦。
柳梦害怕他一觉把自己给睡傻了,大步跨走到周玉景面前,将鸡汤放到一侧的几上,一手已经探上周玉景的手腕,脉象平稳,没有任何不适啊?
只是看着周玉景呆滞的表情,还是忍不住皱眉问道:“你无事吧?”其实柳梦的心情很是复杂,但是现在的她还是忍住心中的不耐,开口问道。
以柳梦的性格,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当然只有感情一事看起来有些拖沓,但是却也并非柳梦所愿。感情一类的事情自古便是人心之中最难把握之事,所以即便是聪明如柳梦之辈也无法逃出此道。
“……待看清面前的人是柳梦后,周玉景突然想到什么,严重露出一阵狂喜之色,猛地将柳梦揽于胸前。柳梦埋首在他胸前,他的心跳是那么快,可见他心中的紧张,只是柳梦此时却无心关注此事。
尽管周玉景和他夫人的感情并不好,可是这不代表她就会甘心做那个小三。而且说到底,她还是对这个长相俊美的无懈可击的周玉景没有更多的感情基础,所以不免就挣扎起来。
“放开我。”柳梦可不是心疼他的人,毫不顾忌他身上的伤,直接开口斥道,只是见效果不佳,柳梦伸出一只手按在周玉景受伤的地方,全然不顾周玉景闷哼一声所表现的疼痛,然后在他痛苦的低吟声中直接推开他,动作舒雅而温和。
“我已经让你放开我了。”柳梦毫不在意周玉景看她如看陌生人的神情,冷漠的阐述这个事实。而周玉景紧捂在胸口的手,还有紧皱的眉头好似都不管柳梦什么事一般,神情没有一丝的松动。
“不要走。”这次周玉景学乖了,见柳梦起身,以为她要离开,便只用一只手抓住了柳梦的衣袖,甚至都没有碰到柳梦的手。
柳梦似是不经意的便将周玉景的手拂开,大方的坐到周玉景的榻旁,毫无任何不适。
“你身上的伤我已治好,而且我观你脉象,你应该无事了,所以我们之间两不相欠了。”柳梦将自己被周玉景抓皱的衣袖抚平,然后双眼微带笑容的看着周玉景,缓缓的说道。只是周玉景能看出柳梦眼中的微笑有多疏离,心又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你还在恨我。为何不给我一次机会,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变,为何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周玉景好似确定了什么,只是那沉痛的神情并没有打动柳梦,不过柳梦却好似从中感到一丝熟悉的感觉,只是心中觉得太过诡异,所以没有深想。
“我已忘了过去种种,追究过去也不是我所乐意见的,所以还是那句话,忘了曾经吧。而且我看你也不像一个如此放不开之人,何苦让男女之情羁绊你如斯地步,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三遍,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劝你。”柳梦没有离开,还是坐在周玉景面前,她现在还是很安全的,所以不必担心被追杀一类的事,呆在这里和周玉景说清楚也是好的。
“我知你忘了我,只是却不知,你竟没有任何想知道过去的意愿。终究是我负了你,你不愿深究我不会怪你,只是为何一个机会也不愿给我。”周玉景还是不放弃的追问道。
柳梦脸色一黑,一个大白眼送给周玉景:合着我说了那么多白讲了!在柳梦心中甚至还冒出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这些古人怎么回事?不过然后却是对自己这句话的不解,自己是什么人,为什么称他们为古人?
“你若是这般有力气,便早些回去吧,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柳梦端起榻边几上的汤碗,将鸡汤递给他:“这个给你留作补身之用,此次虽说姬久月是为了你而牵扯上我,不过却也因我差点使得你性命落于他人之手。虽说我已将你救出,却是因为投桃报李罢了,你喝完若是觉得还可以的话,我可以帮你传信,寻来你的属下后,再护你离开此处。”
“那你怎么办?”周玉景伸手接过柳梦的鸡汤,算是承了柳梦之情,不过却还是开口问道,虽然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鸡汤上,没有再看柳梦,但是声音中还是有几分不经意间流露的不知所措,看着眼前的鸡汤,让他想到太多的曾经了。
“不用管我,此次回来虽有心知晓过去之事,然实在无甚可牵挂之处,正准备离开此处。”柳梦对这个倒是觉得的确没有什么要瞒他的,见周玉景老实的喝下自己的鸡汤,心中也觉的此事已经过去了,便就此尘埃落定吧。
周玉景毫不在意的一句“哦”让柳梦也彻底放下心来,待得周玉景缓过劲来,亲自写了一封信,交给她,柳梦才端着空碗离开,而后很是迅速的将它送到周玉景属下手中了。
自此周玉景与她再无瓜葛,只是隐在柳梦心中曾经的事却正在慢慢的觉醒,事情到底还有无迂回之处还有待考量。
秦关,一个莫名的名字,季雨,一个不相关的人物。这之中有何串联之处,还有她一直梦到的那个社会,到底又是如何一回事,与她又有何关系,为何她还会梦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