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醒来,眼前是轻飘飘的纱幔飘荡,扫一眼周围,房间古色古香、古风古韵,撩开被子,再低头看一眼自己穿的衣服,一身浅绿色粗布衣,腰上系着一根棕色巴掌宽腰带。
丫鬟服饰?
但看一眼自己的手,这双手纤纤,不像是个做粗活的手。
门外传来响动,有人开门。
来人和她是一样的服饰,她顿时安心了很多。
果然是丫鬟。
那就,太棒了!
就怕穿越穿到个什么皇后、妃子、王妃身上,周围都是豺狼虎豹,个个都虎视眈眈,生了十七八个心窍都不够,天天斗来斗去,也不嫌烦。
“王妃,您醒了!”
阮承宴:?
看阮承宴一脸茫然,那丫鬟开口絮絮叨叨说着:“王妃,您这次扮演试毒女使,吃了燕妃的糕点昏死过去;上次是扮做护院抓捕飞贼,从房顶摔落躺了半个月;再上次,您又假装自己是膳夫,做了一桌菜让金妃品尝,害金妃拉了三天三夜的肚子。王妃,您若再恃宠而骄下去,怕王爷要休妻。”
阮承宴:“那不是很好吗?”
“王妃切莫胡言,王妃对王爷一心一意、用情至深,七月猜想,王妃做出这些出格举动,是为了引起王爷注意。”
做出这些一哭二闹三上吊改良版的行径只是为了引起一个男人注意?
真是无聊他妈给无聊开门——无聊到家了。
阮承宴从床上坐起,七月急忙扶住了她的手:“不对,你刚刚不是说我恃宠而骄吗?我做这些事又是为了引起王爷注意?”
这两者,是不是特别矛盾?
“王妃又说笑了,王妃乃是皇后姊妹,承的,是皇后宠爱。”
也就是仗着自己是皇后亲姐妹胡作非为。
“替我梳洗打扮,我去见见王爷。”阮承宴扯下头上的发髻。
“王爷不在府内。”
阮承宴将腰带解下,看起来只是松松垮垮系着腰带,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这么难解开。
七月帮着阮承宴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又帮她解开发髻。
阮承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一美人叹道:脸挺好,就是脑子不好使。
等七月帮阮承宴梳好发髻,又打开了阮承宴的首饰盒,里面环佩叮当让人目不暇接,阮承宴满眼都是金色,但她只选了一根白色雕着一朵牡丹花的玉簪。
衣柜里的衣服红橙黄绿青蓝紫那个颜色都有,映照得阮承宴的脸也是五颜六色的。
这姑娘的品味也有待商榷啊……
随后终于在衣柜最里面挑了一件白色长袍,上绣一朵殷红牡丹,再配上一件酒红色罩衫,半是素雅,半是艳丽。
在帮阮承宴打扮的时候,七月嘴里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关于原主的事,阮承宴现在知道,这位王妃两月前加入承王府,同时间入府的,还有两位侧妃。
一位燕妃,秋玉颜,北朝公主,原本是皇帝的女人,却因为对承王一见钟情,哪怕做侧妃也要入承王府。
一位金妃,凌霜华,承王青梅竹马,朱砂痣、白月光,原本正妃的位置是这位的,可惜被阮承宴横插一脚。
穿越到这里,最让阮承宴满意的是这位王妃和她同名同姓,其他的,都是一些懊糟事。
而这位七月,确实也是忠心耿耿,若非她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事,阮承宴不至于知道现在的状况,但一个贴身女使嘴碎,那就是最大的问题了,哪怕她用心再忠,人再善良敦厚,也不堪大用。
梳洗打扮完毕,阮承宴拿起胭脂,厚涂在嘴上,这个颜色和那支“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的正宫大红色有些像。
阮承宴打开卧房大门,一阵风吹在她脸上,她喊了一声七月的名字:“走,去见见那位燕妃。”
“王妃,您病体刚刚痊愈,就贸然出去……”
阮承宴对七月回眸一笑:“你是担忧我的身体,还是害怕那燕妃权势?”
一位有着皇后做靠山的王妃,和一个有着另一个王朝做后盾的侧妃,这两之间没些明枪暗箭的,说出来谁都不信。
可看七月反应,显然是正妃不如侧妃。
也是,一个到处惹是生非的正妃不受王爷宠爱,而王府之中,承王的宠爱,可是强过任何靠山后盾的。
阮承宴走到七月身边,握住了七月的手:“我可不是去找她麻烦的,只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问她。”
七月点点头,将阮承宴带到了燕妃所在慕情阁,燕妃正坐在院子里喝茶,一见阮承宴进来,急忙让下人给阮承宴搬了把凳子。
“姐姐,玉颜的身体不好,恕玉颜不能起来行礼。”
“身体不好就不要在院子里吹风了。”阮承宴也没有坐下,而是把椅子搬到了秋玉颜身边,并排而坐。
“大夫说要我多晒晒太阳,身体才会好。”
“既然大夫这么说,那就没错。”阮承宴走了起来,将原本架在秋玉颜头上的巨大纸伞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