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小白一直在暗恋储筱望?”
江依依使劲点头。
漆与白大模大样原地坐着,冷嗤一声,道:“切,你以前还说我暗恋你们班长呢。”
“他的事你不用操心。”楚陶然对江依依说道,“他这个人,嘴上说是不明白的事,心里必然也是一样的不明白,等他自己先跟自己弄明白了,一切都自然流畅了。”
江依依笑笑,其实她也从未真的插手过,储筱望没和她提,她知道了也自当是不知道,总归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她没什么看不下去的立场。
自由恋爱是真的恋爱自由,只是漆与白与储筱望都像是一场“明知故犯”,一人愿打一人愿挨,偏偏又都念念不忘,洒脱根本是全抛之于后的。
“我认真的,不婚主义。”漆与白晒着太阳道,说完自己先笑了一声,干干晾在空气里,并没有任何人接话。他自己脑袋一晃,又补了两声更没说服力的笑声。
好半天,江依依才道:“挺好,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连单身女性多少岁可以领养小孩都已经查好了。”
这时楚陶然忽然笑了出来:“我也这样想过。”说完朝江依依看去一眼。
说过永不结婚,只是因为当初以为再无可能。
江依依怔忪一瞬,忽然笑得直拍秋千椅背,说道:“所以这就是我们三人能成为朋友的原因。”
漆与白带笑回头:“滚开,你俩少咒我,你们那是绝望到底了,我可不一样,我是正觉得五彩缤纷呢,结婚多没劲,我得一辈子都喜欢着那人,想想压力都大。”
“哇,想不到漆公子是真的纯情,我以为就算不喜欢了也能靠着结婚证装装样子,结果你倒是正经想着一辈子心心相印的,哈哈哈……”
江依依调侃着,楚陶然只含笑不语。
漆与白扬起声调说:“怎么,花花世界就是各种都有,我瞧着你俩这费劲,你们还情种呢,我算什么纯情,我就是花花世界的花花公子,来去自如,快活一世。”
“你以后把这放心里,别在我家孩子面前说,影响我们家的家教。”楚陶然插一句。
“是是是,她一生我就带人来给你们家拉高栅栏,别家教是遗传的,没会走就会翻墙了。”
“这么低的你都翻不过?”
“楚陶然!正经人都不翻墙的!”
“你算什么正经人?”
“我会也不翻!我翻个墙还不容易,线上线下都如履平地!”
“你会的话还藏这边钥匙干什么?呵,用钥匙翻墙。”
“楚……”
已是春风拂面的时节,江依依偏过头去,看着这俩人经年如一日地认真互呛,耳边是一声一声的火星,她竟从中感受到了一阵久违的踏实。
有些人就是这样成为了一种生命里的笃定,无论年岁里的人事如何沉浮变动,对这些人,无需回头确认,就知道他们会一直在。
“真的很好。”江依依忽然寂寂道,“其实应该只有你们而没有我,但你们带着我玩,等到了妈妈走了,爸爸也靠不住的时候,我也还好是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