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在意这些,跟鸩毒女一样割破了手腕,血流到面色都发白,白雾也没有任何变化,这让贾有前脸色特别难看,他深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和无奈,取出介子域中的一个通体暗红到几乎发黑的玉佩,打了一股元力在其中,等那玉佩仿佛是要化掉的时候,才用元力写了一行字在上头――
“发现言灵之主,身负血孽因果,可以动手。”
至于鹿雅,虽然是拽着陆云歌和鸩毒女被吞噬,等到她头脑清明脚下站定的时候,不知怎的,就剩下了她自己。
先前只有陆云歌感受到了丹田异动,这会儿鹿雅也觉出来不对劲了,不过她并非是丹田有变化,而是已经化为她本命法宝的太虚葫,里面竟然隐隐传出一股虚弱的意念,不是很清楚,可鹿雅莫名就动了,这里面有太虚葫需要的东西。
她有些担心鸩毒女和陆云歌,本想先毒奶一口,可不知道为何,她张嘴却发布出声音,甚至谜宝和麒天也都没动静,鹿雅面色微微发白,愈发觉得不对劲。
不过太虚葫不受影响,还给她指出了方向,鹿雅顾不得害怕,跟着太虚葫的指示,在黑暗中摸索着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一直黑乎乎连神识都穿不透的黑暗中才慢慢有了光亮。
鹿雅警惕着周围可能的危险,往有光亮的地方去,等好不容易走到那光芒前头,鹿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即便阻碍她发声的阻力已经消失,她好一会儿都没能说出话来。
而让她吃惊的存在,笑得特别柔和,甚至散溢着银色光芒的星星点点落在她的头,丫丫肯定是被你吓着了,滚去面壁思过!”
后面说话的女声特别温柔,甚至让鹿雅觉得亲切至极,忍不住耳朵贴在墙壁上想要听她多说几句。
只是不等她贴好,神识又恍惚了一瞬,她感觉本来还挺宽广的地方变小了,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脚和手还有身体都有些挤挤挨挨的感觉。
“竟然是双魂,只怕 容不下她们,怎么办?”那叫鹿雅留恋的女声带着哭腔小声道。
原来听起来特别不要脸的男人这会儿沉稳极了:“我有办法,只是……我们没办法跟她们一起生活,蓝蓝……对不起。”
“只要她们能好好的,我们也能在一起就好了,见不见得到又有什么关系,嫁给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蓝蓝声音温柔,听起来确实是不介意,只是仔细听还能听得出有些不舍。
男人低声道:“言灵一族气运滔天,只要我们用血孽因果将一个娃儿的气运遮住,你再利用鲛皇的血脉神通将她送入虚无界消耗血孽因果,待得她们姐妹俩都成年后, 不想认也得认。”
“可是……要造下血孽因果,便要伤害天地万物,它们……本不该是这样的命数,我们就算是死也赔不起这样的因果,若是让囡囡们继承了血孽因果,只怕早晚还是要消亡的。”蓝蓝有些迟疑,一来是不忍心为了孩子造孽,二来造下的孽债早晚要还。
男人轻笑了一声,衣料摩擦的声音该是两个人拥抱在一起,那轻浅的声音几乎要随风飘散:“无妨,我不会拿天地万物开玩笑的,我已经快要成神,到时只怕要辛苦你,将血脉天赋给我,替我塑造神格。我会选择兵解神体,燃烧神魂,以言灵神的法则还万物本真,这因果只需要拿我的神位来还便可,天地万物不会替我们承担因果的。”
鹿雅听到这儿已经明白自己现在是在哪儿了,她有点无语,感情她没记忆,就让她体验一把蛋生?外头的人也非常清楚了,她爹娘金郅和鲛皇映蓝。
“那咱们没了,囡囡们怎么办?”
“交给魅狸呗,你那个弟弟老找我麻烦,肯定是闲的,就让他看孩子呗,顺便再去月银兔一族给小崽子挑几个伴儿,将来怎么都不会让小崽子们寂寞的。”
鹿雅:所以……真美丽童鞋是她舅??
温情又嘻嘻哈哈的声音过后,鹿雅又晕了晕,这次再醒过来她已经破壳了,穿着一身还不错的衣裳,被一个锦衣婆婆拉着上山,周围的荡星木都特别熟悉,这里是凌仙宗。
随后,走问心路,过气运鼎洗濯的招新大典,被昭华注意到,收为关门弟子,成为凌仙宗所有大能宠爱的小公主,这一切都像是电影一样在鹿雅面前闪过,她只能呆在这具身体里看着这熟悉的身体一天天长大,什么都做不了。
随后她进了灵境镇,而后筑基出来被人搭讪,跟人一起进了秘境,秘境里她几乎被杀死却被那搭讪的女修给救了,随后她跟着这女修游历许久,不知不觉中她的脑子就一直开始发晕,每每看到郑昊东才能脑子清醒些。
没办法她只能扒着郑昊东不放,甚至慢慢喜欢上了这个话不多却总是很照顾人的师兄,甚至因为救她命的女修劝说,对周围跟郑昊东亲近的女修都敌视起来。
鹿雅特别淡定看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作死,引发了许多宗门弟子的怒火,凌仙宗弟子和长老们甚至宗主都跟瞎了一样,无脑护着她。
这种维护更加剧了梦渺界因为神力屏障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