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粒粟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淡淡地说:“梁栗粟,我今天答应来见你,你就该知道,我不会恨你。”
梁栗粟见她真的云淡风轻,难以置信地问:“你真的不恨我?我利用了邱萌儿对我的信任,杀害了陈粒辛,伤害了你,更亵渎了我们的友谊,我罪不可赦。”
易粒粟冷冷地笑道:“我现在不会很任何人,只想清清静静地等待着孩子的出生,以后教育他长大。我一定要教他,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要学会判断,即使身边最好的朋友,也不能掉以轻心。”
梁栗粟点点头,深埋下头,惭愧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对不起你们!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接下来拜托你的事,一定是发自内心的,是赎罪,是弥补我对你和陈粒辛的亏欠。”
易粒粟看着梁栗粟满脸真诚,仿佛又回到当年学生时代,不由地心酸,眼眶湿润:“陈粒辛没了,婆婆没了,我妈没了,你让我怎么再相信你?!”
梁栗粟也流下泪来:“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了。但我发誓,除了一时鬼迷心窍,怂恿邱萌儿去杀陈粒辛,其他人的死,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现在比谁都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她们?”
易粒粟听梁栗粟说的真诚,不由得发自内心地相信了,但脑海中立马浮现陈粒辛的音容笑貌,立马又断然掐灭这个念头;可一抬头,看到梁栗粟的眼睛,又觉得可信。一时间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梁栗粟继续说:“我能肯定的是,一定有人在背后,利用我一时糊涂做错事的机会陷害我,让我跳进黄河洗不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知树下还有弹弓。”
易粒粟心中的天平最终还是倾斜到相信梁栗粟,毕竟多年相处,对他的为人还是有一定了解。当然,相信他,不是谅解他,他间接杀害了陈粒辛这件事,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
梁栗粟见易粒粟的面容有所松动,就趁机说:“我一时半会是回不了国了,这多半要拜陆绵绵所赐,她野心不小,看来是想吞掉铭记系所有产业。我不能让她得逞,我宁愿你来掌管。”
易粒粟惊讶地张大嘴巴,她不敢相信,更觉得自己没那个能力承担。
梁栗粟说:“算是我对你和陈粒辛的赎罪了。陈粒辛死了,不能复生。但孩子还在,要想给孩子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教育,你就必须有钱才行。而且,你只需要控股就可以了,具体业务由专业人士来做就行了。”
易粒粟还是下不了决心,主要是没信心、不相信。
梁栗粟继续劝说:“就算为了孩子,你也要尝试一下。”
易粒粟这才问道:“我能做什么呢?”
梁栗粟如释重负,立马交代道:“我会把我手上的股权全部交由你来处理。但问题是,陆绵绵的股权也不低,听说她还去找了梁邦材,肯定是希望利用他的财力,从一堆小股东那里收买股权,然后压过我,最后达到控股铭记系的目的。”
易粒粟认真听着,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梁栗粟干脆道:“去找梁邦材,让他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