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脸不要脸!你当你是谁?!不过就是一个汉人奴隶!!”花什一边骂,一边挥舞着鞭子往他的身上挥了过去。
鞭打声在这旷野里头很响亮,还掺杂着那个汉人儒生凄惨的叫声。
谁都听得出来,花什这是在指桑骂槐,故意让沈留祯没脸。
沈留祯微微眯了眯眼睛,心中的恨意汹涌,但是依旧笑着看着这一幕,没有吭声。
谢元却忍不了,目光陡然凌厉了起来,眼神像是刀子一样朝着花什飞了过去,沉声质问道:
“你说谁给脸不要脸?我忍了你很久了!逼急了我,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你管得真宽,我管教自己的汉人奴隶,关你什么事情?!”花什阴阳怪气地说,着重将“汉人奴隶”四个字咬的极重。
此话一出,谢元背后的那些亲兵,还有不远处乌压压的大军似乎都突然明显了起来,各个用凉飕飕的眼神瞟着他。
花什扫了一眼,狠厉的眸子里头扫过一丝惊慌,但是很快就被怒气给压了下去。
他不为所动,接着用更大的力气朝着那个沈留祯的替代品抽了过去,直接将人抽的趔踞了一下,一句一句地骂道:
“让你傲!让你骗我!下次?!下次你老母下次!给你好脸你不接着,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谢元的怒火已经到了顶了,活动了一下手腕抬步就要过去,却被沈留祯一把拽住了胳膊。
她扭过头一看,沈留祯对着花什笑意盈盈地说道:
“真是可怜啊……”
花什听闻,终于停了手中的马鞭,他打的有些累了,撩了一下自己散乱下来的发丝,喘着气得意地说道:
“怎么?看他可怜了?也对,你们都是汉人……你要是答应陪我吃饭喝酒,我就不打了。”
沈留祯却温和地笑着,揣着袖子像是看一个白痴一样,说:
“我不是说他可怜,我是说你可怜啊。真正想打的人不敢打,只能打一个不相干的人装样子……要不你还是试着打我两下吧?”
花什听闻顿时僵住了,瞪着眼睛看着沈留祯,似是噎住了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吼了一句:
“你当我不敢?!我打了你又怎么样!陛下还能杀了我不成?!来人啊给我将他拽过来!”
他吼得喉咙都劈了,状似疯癫。
他手下府兵听了命令,刚动了动身子,驱使着马匹往前走了两步。
谢元一抬手臂,轻启唇口吐了两个字,身后的传令兵便高声下令道:
“预备!”
紧接着,就是一阵整齐的动作声,那长长的方阵长矛前指、弓箭上弦。明明没有人说话,但是却好似有万人齐声似的,声势浩大。
花什何时见过这个场面,疯癫的眼神顿时便瑟缩了,不自觉地扯着缰绳,往后退了两步。
那些跟着他的府兵,见状也不敢上前了,前后踟蹰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沈留祯笑得越发的好看了。
他仪态款款地抱着袖子往前走了两步,偏着脑袋冲着花什勾了勾手指。
花什见沈留祯个样子,眼睛都直了,好似突然忘了刚刚他还要打他似的,乖乖地就从马背上下来,走到了沈留祯的跟前。
沈留祯看着他,突然伸出了手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花什顿时激动地整个人都酥了,扭过头看着沈留祯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鬼迷心窍似的刚想抬手按上去。
沈留祯便又收了回来,依旧习惯似的揣在了宽大的袖子里头。
花什正在失望,可是沈留祯突然前倾了身子,凑到了花什的耳边,轻轻地说:
“你看,你不能把我怎么样。除非哪一天你做了皇帝,到那时,自然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
花什的身子整个的震了一下,就见沈留祯站直了身子,一张如玉的脸,精致到让人窒息的五官。
沈留祯骄傲矜贵的偏着头,天然红润的唇角勾着,似娇艳欲滴的花,将要将他的魂魄勾去了。
脑海中沈留祯那暧昧酥软的声音一直在他的耳中回响:
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
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
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
……
花什已经失魂落魄,整个人都傻了。
沈留祯看着他这个样子,十分地满意。而谢元却受不了了,一把将沈留祯给拽了回来,霸道地钳着他的胳膊,就往马车里头带。
两个人一上了马车,沈留祯还在得意,就见谢元一双丹凤眼凛凛生威,凉凉地看着他。
沈留祯不敢笑了,乖巧地问:
“怎么了?”
“怎么了?”谢元有些气急的重复了一声,随即捏紧了拳头,抵在额头前忍了忍,再抬起头来时,很是老实地说:
“我刚才要是没看错,你是不是故意勾引他?”
沈留祯眸光闪动,随即用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