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在君祈夜的院子等到半夜没见到人,一问才知道君祈夜待在慕染云那里,今天一大早她刻意去慕染云的院子等,却发现君祈夜并没有在那里过夜。
还不等她开始窃喜,君祈夜便带着冷千秋来了,不仅亲自等慕染云起床,还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哄她。
王府上上下下,任谁也没见过君祈夜这么温柔的跟谁说过话,即使对夏霏雪那病秧子,他态度虽然温和,但也不及那一句话里的宠溺。
刚开始玉璃只是猜测,但刚才她便确认君祈夜一定对慕染云动了心。
现在她把人拦下来,还没说两句话,君祈夜就找借口搪塞她了,她怎么甘心。
君祈夜侧身隔开她与慕染云的距离,冷声道,“玉璃,本王要做什么,根本不必骗你。”
他说完,越过玉璃便走,玉璃一愣,似乎不相信他会在下人面前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她愤恨的瞪着两人的背影,默不作声的跟上去,看到慕染云在上马车时,君祈夜小心翼翼的扶她上去,目光一直在留心慕染云的脚。
她咬牙切齿的捶了捶木门,眼睁睁看着马车远去。
入宫时慕染云被侍从领去了皇后那请安,君祈夜先去上朝。
昨夜很多人对君祈夜回朝不入宫的行为揣测纷纷,即使君祈夜放出消息,也多得是质疑的人。
上折子跟皇帝议论此事的人不少,但维护君祈夜的人也很多,索性上朝时,皇帝把这个问题方面问了出来。
君祈夜按照昨天放出消息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答,但也没有推却责任,最后仍是请罪。
而宰相这时一力站了出来,对着皇帝跪下,声泪俱下,“王爷原本欲先入宫请安,但小女病危,是老臣特意让人拦下王爷的,王爷善心才引得小人多心揣测,陛下要罚就罚老臣吧。”
夏霏雪中毒的事情满朝皆知,宰相这样出来一解释,君祈夜的做法便很情有可原,一时间也没人敢再多说什么。
皇帝看看宰相又看看君祈夜,忽然间问道,“霏雪的身体可有好转?”
宰相惶恐道,“小女喝下王爷送来的药之后已经醒了,今天已经能走动散心,实乃托陛下王爷的鸿福。”
皇帝笑了笑,对着跪着的两人说道,“你们都起来吧,事出有因,有什么可罚的。”
宰相看了君祈夜一眼,两人谢恩站了起来,皇帝没有再提这件事,宰相原本想趁机夸赞君祈夜一番,可皇帝的态度让他有些拿不准,正犹豫,君祈夜朝他摇了摇头。
皇帝若是不想责备君祈夜,今日不必将这件事拿出来说,毕竟对于他来说,动动手指就能翻过。
可他要是想要责罚君祈夜,就不会因为宰相两句话就饶过,君祈夜看着龙椅上不形于色的皇帝,整个早朝都没有发言再讨论任何事情。
……
慕染云去给皇后请安,但侍女说皇后昨夜着凉头痛,这个时候还未曾起。
当时慕染云正跪在皇后寝殿外,皇后没说让她离开也没说让她继续跪着,慕染云的问安也没得到回复。
她膝盖跪在冷硬的地上,一会儿还好,一个时辰过去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她仰头跟旁边的宫女说,“着凉头痛可不是睡一觉就能好的,可有请太医为皇后娘娘看过?”
宫女愣了一下,说,“娘娘头痛是老毛病了,太医也无法。”
慕染云揉了一下膝盖,疼得嘶了一声,“从前没听说过娘娘有这个老毛病,我母后从前也有头痛的毛病,劳烦让我替娘娘看看,或能根治也未可知。”
宫女似乎在思虑怎么回复,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待娘娘醒过来之后我再去请示。”
慕染云盯着她左右飘移的眼神看,往寝殿里瞟了一眼,冷笑道,“现娘娘头痛难忍怎么可能睡得着,你多耽误一刻娘娘便多受罪一刻,怎能耽误?!”
她强忍着膝盖酸痛爬起来,往寝殿里蹦,宫女忙拦住她,大声道,“王妃,娘娘还在休息,你还不能进去!”
那声音比慕染云声量大得多,两人正拉扯着,寝殿里传来一道淡漠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慕染云斜了那宫女一眼,意味深长道,“娘娘休息?那你声音还那么大!”
宫女被她一噎,含含糊糊半天没说出话来。
慕染云推开她往里去,皇后装扮整齐的倚在榻上,看到她进来只是淡淡说道,“本宫刚起来就听到你的声音,回南疆没几天,学会的规矩又忘了?”
慕染云心里一沉,咬咬牙,面无表情说道,“娘娘教训得是,我也是担心娘娘凤体安康才不得不训斥下人,冲撞了娘娘万望恕罪。”
皇后面色平淡,轻轻抿下一口茶,显然根本没把她这句话听进去。
慕染云不尴不尬的在那里杵了一会儿,晾了好半天皇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在本宫这也待不住,容桓在太医院后面的院子替本宫配药,你医术了得,去帮本宫看看。”
慕染云松了一口气,比起待在这里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