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云推不动他,一巴掌打在君祈夜的下巴上:“你想要女人我帮你去找,别碰我!”
君祈夜虽然难受,但却很清楚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他桎梏住慕染云,怕她逃脱后真的胡乱塞一个女人过来。
他没再乱动,下巴抵在慕染云的肩头:“我只要你,如果你要把其他女人推给我,那就不要管我。”
他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一下,慕染云怔了怔,难得他在情盅的操控下还有几分清醒,只不过情盅不同其他,内力无法逼出,除了欢好没有其他办法可解。
慕染云有些焦急:“你可知道这情盅是会要命的。”
她的记忆中,君祈夜并非什么有洁癖的正人君子,否则也不会将玉璃带回王府,但他现在这样,像铁了心要玉石俱焚。
君祈夜沉默着,艰难的松开了她,闭着眼忍着不去看她。
他吐出一口气,背对着慕染云,艰难道:“帮我一个忙,找根绳子,捆住我。”
他已经打算好了,若能用内力控制住这情盅就罢了,若不能,他也不至于失控。
慕染云凝眸盯着他:“你宁愿死也不愿意碰其他女人?这情盅你控制不住的。”
君祈夜摇头,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现在仅仅是多听两声慕染云的声音,也足够他忍耐了。
“好。”慕染云说完,走到君祈夜身后,紧皱着眉,“就当我欠你的。”
情盅是慕衾辞下的,君祈夜现在性命攸关,于情于理,慕染云不会放任他这样下去。
君祈夜紧皱着眉头,脸庞因为难耐变得通红,这时慕染云的手拂上他的脖颈,凉凉的,让他浑身一颤。
他声音哽住:“你别碰到我。”
慕染云拉住他的手,什么也没说,把君祈夜的肩膀掰过来,低声道:“我是个大夫,不会看着你送命的。”
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君祈夜,她并没有将君祈夜捆起来,也没有离开,在君祈夜忍无可忍吻住她的时候也没有再抗拒。
一室的迷乱,君祈夜毫无节制的索取她都如数承受,直到后半夜,两人都已精疲力尽,君祈夜拥住她,埋在她脖颈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两人才昏昏睡去。
一夜秋风,满地落叶,天光从纸窗投进来,君祈夜先醒过来,旁边躺着依旧疲惫的慕染云。
他先是一怔,昨夜的意乱情迷便如潮水般在他脑海重现,再看慕染云时,他眼中多了几分温情和怜惜。
慕染云呼吸很浅,睡梦中眉头还是紧皱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粉色柔软的唇微微往上撅着。
君祈夜垂眸低笑了声,忍不住在她那唇上啄了一口,动作很轻,慕染云却动动眼皮,缓缓睁开了眼。
她眼睛下有一团淡淡的青,显然睡得并不好,看到君祈夜,她的表情忽然有些不自然,将被褥往自己身上扯了些,手左右摸索着。
一夜云雨,他们都累了,身上未着寸缕,君祈夜有心逗她:“你找什么?”
慕染云皱着眉,索性不找了,把手伸向君祈夜,君祈夜以为她要碰自己,意外之余早已将手送了过去。
慕染云却没接住,手的方向转了转,摸向了君祈夜的手腕。
君祈夜有些失望,静静的凝视着她平静得近乎淡漠的脸庞。
君祈夜身上的情盅果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慕染云放下心,毫不犹豫的收回了手,下一刻,她说:“我要起身了,你,转过去会儿。”
“云儿……”君祈夜觉得慕染云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他握住慕染云的肩膀,想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却被慕染云毫不迟疑的推开了。
慕染云道:“昨天的事情是我们南疆对不起你,但一夜过去,该还的也已经还情了。”
君祈夜面色一沉:“你跟我做的这些,是因为还人情?”
慕染云抬眸看着他,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意外的,他们早已不是夫妻,若是按他从前挂在嘴上的君朝规矩来说,他们这番行为,已经不适合苟活于世了。
她说:“你不必放在心上。”
慕染云推开她,唤了婢女准备热水沐浴,君祈夜不肯转身,她便裹着被褥起身,胡乱套上了一件外袍。
君祈夜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怒道:“你让我不必放在心上?昨晚的事情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吗?你怎能如此……”
“王爷不是一向都知道我们南疆女子的行事作风吗?”慕染云脸色也很难看,“那么又有什么不能适应的?”
君祈夜一噎,正要说话,婢女匆匆忙忙的来禀告,说黑苗王带着手下士兵前来求和,已经在殿中见到了国王和王后。
两人的对话就此打住,君祈夜将里衣穿好,皱眉道:“黑苗王已死,哪来的黑苗王?”
婢女在门外答道:“是黑苗王之子,刚刚接替黑苗王的位置。”
原来黑苗王不仅留了一个心眼,更留了后手,便是自己的儿子和一支部队子民,但他留下的这个后手无心开战,反而听说要来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