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祈夜你给我松开!”她不禁恼羞成怒,奋力想要挣脱身上的禁锢。
膝盖刚刚抬起,就被他的腿压了回去。
他欺身按住她,根本无法让她动弹半分。
“你若是乖乖配合我,待那人走后,我便会放开你,否则……我不介意来场假戏真做。”他在她耳畔轻声威胁道。
他靠得她极近,慕染云不敢再肆意妄为,却用着倔强的目光狠狠瞪着他。
两人身体几乎紧密相贴,外衣也在挣扎间弄得凌乱不堪。
他一时恶趣味丛生,邪魅一笑道,“来者既然想听你我闺房之趣,那王妃就叫几声给他听听好了。”
慕染云死死咬着下唇,看着他的目光逐渐染上恨意。
君祈夜发觉自己右手虽然还有着细细麻麻的酸痛,但已能正常行动,便抬手覆上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狠狠一掐……
“啊……”她吃了痛,不禁叫喊出声。却在发声后猛然想起外门还有人偷听,连忙放低声倍抿上了唇。
导致这声叫喊,听起来似猫叫一般婉转曲折。
君祈夜原本用了内力将药效逼退在体中封存,却被慕染云这一叫,勾得又有蠢蠢欲动的嫌疑。
门外人似听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没过多久便悄悄离开。
君祈夜睨着身下的人,衣袖松散,青丝散落在枕间,发出淡淡地槐花香气,眼角却微微发红,显然是被他欺负的不轻。
脑海中不由浮现起零星碎片,是他与她成婚那夜,她明明已经承受不住自己的力道,却还紧紧搂住他的肩膀,像是尾生抱柱般不肯松手。
他也不知怎的会突然闪过这些画面,许是因为覆在身下的慕染云柔软的不像话,令他药效逐渐升腾。
可他转念又忆起那段洁白如雪的锦帕,一阵烦躁从心里油然而生,他很想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生生揉碎,拆解入腹。
慕染云也发现上方那人眼中多了几丝可怕的欲念,微一挣扎发现他已松懈了力道,立刻抬膝狠狠朝他踹了过去。
君祈夜自不会将她这点动作放在眼里,侧身躲过她的袭击,下床背对着她一边穿衣一边低嘲道,“王妃平日里装得一副清心寡欲,在床上却叫得像个野猫儿一样,不知是从哪学来的浪荡手段!”
慕染云缓缓系着衣扣,听到他的讥讽虽心中气闷,但回想他刚才的眼神又不敢再多说什么。
“今夜偷听到底是何人?”她沉着问道。
“不知,但明早就会见分晓。”君祈夜冷笑道。
“那今晚……我们怎么办?”她的声调里含带了几分惊慌,虽然两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但自新婚之夜后便一直相敬如冰。在经历前世种种后,她也不想再与他有别的瓜葛,能不相见便是极好的。
她想到刚才君祈夜愈发炽烈的身体,便知道他体内药效未解,可如今这种情况她也没法弄来解药给他,这又如何是好?
君祈夜回眸,桃花眼内嘲讽意味挥之不去,“王妃放心,本王就算再喝十壶合欢酒迷了心窍,也不会对你做出什么!”
说着,他来到殿内一处五尺长的软塌处,侧身躺了下去。
他身材欣长,那软塌并不能将他双腿放下,他便蜷缩在一起,好似受了极大地委屈。
慕染云松了口气,心知他今晚不会再对自己有何行为,便合衣躺回床间,放下两边帷帐,缓缓睡去。
许是这一晚经历事情太多,她睡得异常沉稳,直到第二日晨光大亮,才被婢女喊醒。
她与君祈夜梳洗完毕后,就被皇上叫去殿前一同用膳。
昭庆帝见他二人并肩而来心情尚佳,命御膳房多上了好些精致的点心与小菜,慕染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怎么吃过东西,拿起桌上的金丝燕窝粥便打算入口,却看到身边的嬷嬷端来一晚黑漆漆的汤药,还散发着热气。
“王妃且慢,这是皇上命容御医一早为您熬制的滋补汤药,里面有骨筋草、五味子、地黄等,饭前喝下效果最佳。”嬷嬷说道。
慕染云一听,笑意就僵在嘴角,心里一片怒骂。
当她不知道骨筋草、地黄都是令女子加快受孕的良药吗?什么滋补汤药,明明就是一碗给后宫女子侍寝之后服用的坐胎药!
君祈夜也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与她对视一眼,随后便扬唇而笑,笑容里极具讥诮的意味,“即是父皇赏你的那你便喝了吧!”
慕染云银牙紧咬,面上却还不得不保留得力的笑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儿臣……多谢父皇恩典。”
她捏住鼻子,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大口大口将那碗苦药汤喝了下去,结果被苦得直伸舌头。
君祈夜将一盘桂花糖糕推至她眼前,语调间戏谑更胜,“王妃这么心急做什么,快吃点甜的解解这苦味。”
慕染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夹起桂花糖糕便塞进嘴里。
昭庆帝见两人这副模样,还当他们在打情骂俏,摸着自己不长的胡须感叹道,“夫妻之间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