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海昏县旧址,现新寓县城新址。
在本地大部分居民都被朱皓迁到南昌之后,此地便暂时空置起来。
正所谓一幅白纸好作画,新设立的新寓县就是这样一幅白纸,任由于琦挥毫泼墨,以后能成为一幅涂鸦,还是一幅旷世佳作,就看于琦的本事了。
这是于琦率部抵达新寓的第二天,天一亮他就率领手下十几骑骑兵出城实地踏勘,而于五则在于琦的安排下,领着大部分的部曲在县城的东北片域修建仓廪。
不修建不行啊,族中那么多粮秣物资,是要供应全族生存到明年这个时候的,这是最不能出意外的地方。
意料之中,当天傍晚的时候,并没有等到船队,于琦为此还担心了半天,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第一批迁徙船队抵达县城南面的潦水渡口,于琦这才放心。
接下来的几天,于氏的船队以每天一趟的频率运送迁徙的百姓,一趟能运送五六千人,照这个速度,不出意外的话十天左右就能迁徙完毕。
随着百姓们的到来,于琦也变得格外忙碌,采石烧砖、劈竹伐木、修房砌墙,方方面面都能看到于琦的身影。
虽然很忙很累,但百姓们并没有抱怨,毕竟跟在丹徒县那时需要时刻担心兵祸相比,这里已经称的上是岁月静好了。
“族长,不好了,不好了族长。”
一声声呼喊惊动了满城忙碌的百姓,于琦自然也不例外,正在帮族人修葺屋顶的他骑着墙招了招手:“我在这里,别喊了。”
“出了什么事了?遇到水贼了还是遇到山贼了?总不至于是孙贼打过来了吧!”
跑过来报信的是于氏部曲里的一个什长,见到于琦,立刻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汇报:“族长,咱们的船队从彭蠡泽进入潦水之后,被人拦下了!”
于琦闻言勃然大怒:“谁这么大胆子?!”
刚说完,于琦就自己反应过来,试探着问道:“不会是海昏县的人拦的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于琦简直难以置信:我是朝廷亲封的扬州牧跟豫章太守任命的新寓长,我的船队上还挂着刘使君的旗子,海昏县的人得有多蠢才会干出拦我船队的事?!
利令智昏?
肆无忌惮?
还是有恃无恐?
于琦有些想不通,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而是船队怎么样了。
面对于琦的询问,前来报信的什长说道:“朱族长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并且带领船队冲破了他们的封锁,现在正在往这边来,船队几乎没什么事。”
听到船队没事的消息,于琦长出了一口气,恨恨的点了点这个什长:“下次说话说全了,别一节一节的。”
“另外,以后不要再朱族长朱族长的叫了,要称呼他的职务,叫朱军侯。”
“走,咱们去渡口等他们。”
在渡口等了没多久,浩浩荡荡的船队就出现在于琦的视野中,随着船队的驶近,于琦也得以清楚的观察船队的情况。
当先的一艘斗舰上,能看到明显的战斗过的痕迹,看起来损失不大,但是警示的意味却非常强烈。
安抚了受惊的百姓们几句,于琦便同早就等的不耐烦的朱武来到一旁,先递给他一袋浊酒,看他一脸喜色的仰头痛饮,这才询问起事情的原委。
事情的原委跟那个什长说的差不多,不过更加详实了而已。
今天朱武护送船队从彭蠡泽转进潦水后,在海昏县城附近的河段,遇上了驾船拦河的人。这伙人自称是海昏县衙的差吏,说他们的船队规模太大,阻碍了潦水上其他船只的往来,所以要收“过路费”。
简直可笑,朱武是什么人?
那是在丹徒县坐三望二的强人!从来都是他威胁别人,哪里受过别人的勒索?
尤其是他们的船队上还挂着扬州牧刘使君的旗子,更别提他自己还是官身,正儿八经的二百石军官,他会怕这个?
交涉不成之后,朱武直接下令强冲,然后便仗着战船坚固灵活的特点,在潦水上来回游弋,掩护船队通过,所幸朱武还知道派人通知于琦,等朱武诉说完了这次的经过,于琦已经心中有数。
在没迁徙之前,于家在丹徒县的所作所为以及行事风格是怎么样的,于琦比谁都清楚,天底下的豪族行事都差不多,或许中原的士族行事会含蓄一些,但本质上都一个吊样,谁也不用笑话谁。
对于海昏县豪族接下来用采取什么样的举动,于琦闭着眼都能说个一二三出来。
望着从船上下来,踏上新寓县土地后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的百姓们,受到感染的于琦也面带微笑的说道:“这次你回去的时候我跟你一块,到了海昏你把我们放下来。”
“必须把他们伸出来的狗爪子剁掉!”
说到后面,于琦的语气中已经满是肃杀之意。
面对于琦以面含微笑之态说出如此肃杀之言,朱武激动的面色涨红:“琦哥儿,我跟你一块!”
“哈哈,这